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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坐堂,都沒一個百姓來喊冤叫屈。難得啊難得!”
齊業頓首道:“皇上謬讚了,微臣惶恐!微臣只知謹守朝廷法度,數年來戰戰兢兢治理全城,不敢有負皇上厚望,有負朝廷重託。全託皇上洪福,方有今時萬民安樂之氣象。”他打著官腔說道。
蕭若哼了聲,情知再等下去也不會有結果,當即拂袖而去。
回到臨時府邸,鐵寒玉早已命府內下人備好熱騰騰的酒菜。
待用過晚膳,南昱前來稟告,道:“啟稟皇上,末將已派人喬裝成過路行客深入居民當中,將城內情形打探出了不少。”
“哦,如實道來。”蕭若道。
南昱面帶怒色道:“原來根本就不是城內百姓無狀可告、無冤可申,而是……而是沒人敢去衙門擊鼓鳴冤!”
蕭若劍眉一軒,大聲道:“為什麼不敢?!他們如有冤屈,朕會給他們作主……即便他們告的是本城父母官齊業,只消證據確鑿,朕當場便將他繩之以法!”
“末將得知,齊業乃是白江王齊氏一族中人,多年來肆意欺凌百姓,橫行不法,魚肉城中居民,甚至跟城南二十里外黑虎寨的土匪有勾結,坐地分贓,無所不為……搞得楓州城一帶民怨沸騰,但就因他的家族背景,朝中無人能夠彈劾於他,多年來他的官位穩如泰山。城中老百姓都被他給欺壓怕了,他們還不知皇上的聖明,在他多年來的淫威之下,如何敢來衙門告狀?一旦告他不倒,反會遭到他瘋狂的報復。”南昱自顧自緩緩道來,不知不覺自己都滿面憤懣之色,他也是出生貧寒之家,最恨的就是這些個貪官汙吏。
蕭若聽了,半晌無語,面色沉靜似水。竟有如此州官,無怪乎百姓們沒有一個敢來告狀申冤了,州官本人即是城中一大禍害,百姓既然不敢告他,自然連一些小官司也不敢來打——要知他是本地父母官,只要有任何官司打到皇帝面前,都會顯示出他的無能,只怕皇帝走後會遭到他的報復。
南昱走後,蕭若閉目沉默良久,忽然命下人去弄兩套黑色夜行衣來,男女各一套。
不多時,兩套夜行衣送來,蕭若自己拿起男子一套換上,把另一套遞給鐵寒玉,讓她速速換上。
鐵寒玉萬分不解,一雙水汪汪的美眸狐疑望著他。
蕭若笑道:“聽說那齊業大老爺富可敵國,朕都心動了,朕今兒也要當一回樑上君子,上他家去順一點錢財來花花,嘿嘿嘿……”
聽說皇帝要去大臣家偷錢,鐵寒玉不由得哭笑不得,看他的樣子又不像在說笑,便嗔道:“皇上怎麼能做這等荒唐事,要給人知道,非被當成千古昏君不可!”
蕭若吃吃笑道:“我倆用黑紗蒙了面去,有愛妃相助,朕不可能給他家的護院逮住,沒有人會知道。”其實,他的真實目的是去齊業府邸搜尋罪證。他此行回京,即將著手整頓朝政,屆時與世家大閥的衝突必不可免,若能拿到齊業的切實罪證,牽連開來,說不定還能打擊四大王族,至於齊業本人,倒不是非得立刻繩之以法,一切以大局為重。此事幹系太大,還是不告訴鐵寒玉的好。
鐵寒玉聽說讓她也去當賊偷錢,不由好生尷尬,一時間大為犯難,躊躇難決,要知道她幾年來追兇緝賊,以維護朝廷法度為己任,自命一代神捕,突然之間要她去做賊,心理上完全難以接受。
蕭若何嘗猜不到她心中所想,靠上前去,一手攬住她纖纖細腰,撲哧笑道:“愛妃用不著有罪惡感的,朕赦你無罪也就是了,去嘛,去嘛……”
鐵寒玉為之氣結,有這般唆使臣下作奸犯科的皇帝嗎?正當她猶豫不決之際,驀然,她面色十分微妙的一動,飛快豎指於唇前,打個禁聲的手勢。
蕭若不明所以,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卻見她凝視著屋子裡側雪白的牆壁,牆壁上什麼也沒有……他疑惑的望向她。
鐵寒玉拉過他一隻手,攤開他的手掌,以食指在他手掌心飛快寫下“殺氣”二字……
便在此時,猛聽“砰”的一聲巨響,雪白的牆壁上碎石四射飛濺,現出一個大洞,一個黑衣蒙面人自洞內飛撲出來,疾如流星一般徑直奔蕭若襲去……
蕭若就見眼前刀光一閃,迎頭一柄寒光閃閃的倭刀閃電般斜劃而來,刀光蜿蜒迴轉,似乎他全身上下盡在籠罩之下,無可閃避……
第二十三章 邪教妖女
蕭若雖說內功已頗為可觀,但是向鐵寒玉討教的招式應用還生疏得很,再加上缺乏實戰經驗,真要打起來,只怕連江湖上三流人物都未必敵得過,一旦碰上真正的高手,相爭原只在於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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