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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紅纓跺跺腳。填道:“說話呀。你還沒回答人家的話呢!”
韓穿這才回過神來。注意力回到小公主身上,他虎目合淚。悲聲道:“我族發生大變。陰險毒辣地五王子暗殺了監國三王子……”
此言一出,無疑一個睛天霹黴當頭劈下,震得耶律紅纓腦中一片空白。嬌軀一陣搖晃,幾乎站立不穩。有有念道:“五哥殺了三哥。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今天下午不都好好的嗎?”
韓穿身旁抱著韓冥的將領名叫哈摩哲,原是韓冥手下的萬夫長,他介面道:“小公主節哀順變。你五哥派刺客暗殺你三哥之後。嚴密封鎖沾息。我們根本就沒有絲毫察覺。等晚上韓大王率領手下萬人隊出營夜襲後,五王子一派的人驟然發動,他們包圍金帳,宣佈可汗早已被三王子所弒。金帳中寶座上的那人是三王子找來冒充地,五王子為父狠仇。殺了天理不容的三王子。並繼承契丹可汗之位。”
韓穿怒道:“狗賊耶律罕牙蓄謀已久,第一時間率兵大舉清洗我們一派的人,瘋了一樣見人就殺,一個也不放過。並同時與中間派的人攤牌。逼迫他們承認耶律罕牙為新可汗。不服看格殺勿論。德高望重的右成王突魯赤只多說了幾句,就被當場亂刀砍死。左成王賀蘭拔為保全性命。只得率中間派向耶律罕牙俯首稱臣……後來我父王兵敗回到大營,正好落入耶律罕牙的伏擊中,幾乎當場苑命,當時我們一派的數萬大軍在敵人猛攻下死地死、降的降,喪失殆盡。殘部聚親在父王周圍。拼死護著父王殺出重圍……原本我們這支草原上舉足輕重的強大力量,如今只剩了不滿千人,追兵一至,我們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周遭一片異樣的死寂。空氣間氣氛無比凝重壓抑。
一旁蕭若聽得心驚肉跳,早知遊牧民族每代領袖地產生都必定伴隨著血雨腥風,還真沒想到殘酷到這步田地,一支派系的得勢,就同時意味著別的派系遭到血洗。而且趕盡殺絕,對自己族人都不留半點餘地。
蕭若想了想,忽問:“既然你們王庭兩大派系明爭暗鬥多時,你們三王子理應早該對刺客行刺有所防範。為何今日給對方輕易得手?”一句話直指事件地關鍵所在。
韓穿扭頭瞪了他一眼,鼻孔裡吭了聲、不作回答。
萬夫長哈摩哲獨眼中流露出恐幟之色,沉聲道:“耶律罕牙也不知打哪清到個女殺手、那女人太可怕了!她簡直不是人……是鬼魁!我們好幾個萬夫長、幹夫長就死在她手裡,要不是這樣、我們一派的實力原本強過耶律罕牙一派、就算遭到他們突然襲擊,也不至於短時間內一敗塗她!”說到這裡,他抬手指了指自己鮮血淋漓的右眼,“我這隻眼就毀在她手裡,當時要不是有個親兵用自己的身體為我檔了一下,我這條小命也得交待下去了。”
“女殺手?”蕭若英眉輕蹙,暗自沉思。
死裡逃生的眾人都眼巴巴望著小公主、而耶律紅纓一個十七八歲的天真小姑娘、突然間遭遇家國大變,腦子裡亂成一團,全無主見,別說帶領他們走出絕境,連她自己何去何從都不知道,想起慘死的老父與三哥。她一時間悲從中來,再也控制不住,“哇”的一聲,蹲在地上哭了出來。纓嬰嗚嗚好不悲痛,一邊哭,一邊念著:“怎麼辦?怎麼辦?父汗。三哥,你們死得好慘啊……”
契丹眾人面面相兢,心就一個勁兒的往下沉,都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絕望。
韓穿蹲在地上不住溫言軟語安慰她,蕭若看在眼裡,肚子裡暗笑,敢情這小子對小公主有非份之想啊,嘿嘿,可惜人家沒把他當一回事兒。蕭若不輕意間回首眺望契丹軍營一眼、契丹大營裡的衙殺吶喊聲漸漸低了下去。看來三王子一派殘兵的抵抗已相繼被撲滅。
獨眼萬夫長哈摩哲如夢方醒。急急道:“此地不宜久留。耶律罕牙的追兵就快來了。我們快走!”
耶律紅纓哭了一通,悲痛稍減,睜著一雙波光逝詭的大眼晴。問道:“去哪?”
聽了這話,契丹眾人你望我、我望你的,他們此刻還能到哪裡去?原本還以為小公主有辦法的。看來小公主壓根兒就依靠不上。不少人心想:要是換了三公主耶律青嵐在這就好了。
“要不……我們回大草原去。”韓穿硬著頭皮道。
話音未落。蕭若忍不住味的輕笑一聲。大草原廣袤開闊。一馬平川,沒有藏身之處。從南到北、從東到西都在契丹可汗統治之下,等耶律罕牙一旦坐穩可汗寶座,他們這些反抗看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韓穿漲紅了臉。自己也意識到說錯話了,很是羞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