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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然看見地上原本站立的地方,僵立著一具無頭屍體,屍體頭顱自頸脖而斷,斷口平整無比,鮮血狂噴出來,好似一場血雨。血霧之中一柄孤形飛刀婉蜒迴轉,在虛空中劃過幾道絢爛地孤線軌跡,飛回了裡進四人中的一人手中,那人正仰頭略帶譏嘲地望著他……
他兩眼一黑,就此再無知覺……
第十四章 瞞天過海
東面堡牆上。蕭若與鐵寒玉等三女居高臨下眺望堡外,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蕭若忽然讓葉婉兒也去客房休息。葉婉兒情知自己在堡牆上什麼忙也幫不上,便依言回客房去,走到半路,她看見堡內所有人忙碌的景象,心中一動、改變了主意、不回客房,而向廚房走去、廚房那兒她也許能幫上點什麼忙。
耶律紅纓百無肺賴,悶了半天,忍不住小聲嗔道:“主人,你幹嘛不恢復身份命令那些官兵退兵咯?
蕭若瞟了她一眼,笑道:“怎麼恢復身份,你以為人人都認得我是誰嗎?
“啊?”這點她倒沒想到。
“你知道中國有多少人嗎?以為跟你們契丹人一樣就那麼幾十萬人啊?要知道光個洛陽城就一百多萬人口。”蕭若笑笑道。
他不禁心想,要放在21世紀,國家領導人天天上電視,全國幾乎每個人都認識。而在這今年代,見過皇帝的人可就有限了,出了京城,基本上就沒幾個人認識,地方官員也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這為皇帝深入民間提供了方便、只要“微服”就二可以“和訪”了。同時,有利也有一弊,就不能隨時隨地快復身份了。
耶律紅纓哦了聲,不再說話。
蕭若指著堡外黑壓壓的官兵人群,朝鐵寒玉道:“你看見洛陽將軍沒有?
鐵寒玉螓首輕搖。沉吟道:“我原本只道洛陽將軍與朱渾同流合汙了,雅知一直沒發現洛陽將軍地人影,洛陽駐軍傾巢而出,按理說他不可能不到場、這其中只怕有緣故。”
蕭若心念電轉,道:“依我看,朱渾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態倉促調兵出城,洛陽將軍即便平日與他狼狽為奸,也決計不能同意出兵。畢竟擅自調兵是掉腦袋的事、洛陽將軍又沒有跟胡家堡結仇,沒理由陪他拿身家性命押上去……”
鐵寒玉注視蕭若,道:“你的意思是,洛陽將軍無論如何不可能同意出兵,而朱渾現在又將洛陽三萬官兵調了出來。那……
“洛陽將軍要麼被朱渾所殺,要麼被他囚禁!”蕭若語氣十分堅定。
耶律紅纓對官場事情不太懂。悶了半天、終於逮到機會接話,興沖沖問道:“那究竟是被囚還是被殺?”
“具體怎樣就要問朱渾他自己了、我們只能拒斷一下。”蕭若笑道。
“那你擔斷啊!”耶律紅纓望著蕭若歡聲道,美眸中彷彿閃爍著星星,只覺主人簡直無所不能、好崇拜喔!
蕭若沉吟一會。緩緩道:“洛陽官兵畢竟不歸朱渾佬領,若他突然殺了洛陽將軍、下面將士只怕會軍心大亂,乃至譁變,到那時,朱渾何不平勢必難以統帶三萬人來包圍胡家堡:如若他只是拿下囚禁洛陽將軍,就可以假傳聖旨。矇騙全軍將士,底下士兵稀裡糊塗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在朱渾官威之下,很可能聽從他的調遣。”
“何況囚禁了洛陽將軍。想殺時隨時可以殺,而一旦不分青紅皂的殺了他,人死不能復生,萬一激生故變,可就後悔莫及了,以何不平的聰明,豈會幹那等蠢事?故而,洛陽將軍十之八九被囚,被殺的可能性不大。
一旁耶律紅纓聽得拼命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鐵寒玉道:“這麼說來,洛陽將軍多半被朱渾囚禁在洛陽。”說了這裡、她頓了一頓、微露喜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能格他救出來帶到這裡,洛陽官兵就不會再聽親渾地,也許可以化解這場殺戮。”
蕭若頷首,望著她笑道:“要去洛陽必先衝出包圍、這個任務還要看你的了。”
鐵寒玉眼珠子一轉,自懷內取出一塊銅製腰牌,笑道:“幸好我還留了這塊刑部密株的腰牌,看來今日要再扮演一回刑部密株了,咯咯!”自她入宮為姑之後,刑部就已將她除名,她持有的腰牌卻一直沒交還刑部,因為刑部上下沒人敢向皇妃索要,而鐵寒玉對那幾年緝兇辦案的輕歷十分驚念,既然沒人向她索取,她也就不主動交還腰牌,留著當今記念。想不到現在派上用場。
蕭若一見大喜,思量一番,道:“堡外陳縣今張員外一群人見過你,你最好喬裝改扮一下,免得露出馬腳。”
“這是我的拿手好戲。”鐵寒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