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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有沒有錢都無所謂了,這男人不會讓她挨冷受凍。
這一刻,他是真的相信,唐君蔚可以把小姐照顧得極好,不讓她受一丁點委屈,把小姐交託給這個男人,他很放心。
老管家終於首肯,陪同前往,在律師的見證下籤了名。
望著那兩份檔案,老管家感慨地喟嘆,只是幾張紙,比什麼還輕,卻也比什麼都還重,讓每個人都付出好大的代價……
從頭到尾,唐君蔚一直陪在她身邊,握住她的手默默支援。
走出律師事務所的這一刻,他重重吐了口氣,擁緊她。
這一次,是真的解脫了,再也沒有任何事,能夠將他們分開。
“靜,你高興嗎?”他溫聲問道,懷中女子正無聊地在把玩他襯衫的鈕釦,玩兩個小時了,有那麼好玩嗎?
聽到自己被點名,左右張望了下,抬起頭,衝著他好純真地笑。
“我們要結婚了嗎?”她只記得這件事。
那些人說話好無聊,她都聽不懂,反正蔚叫她簽名她就籤,叫她伸出拇指蓋手印她就蓋,因為簽完,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他低低地笑。“還沒。我請勇伯幫我們挑日子,應該在下個月吧,不用辦得盛大,公證就好,婚紗再找時間補拍。婚後我們還是住臺南,要是把你拐走,勇伯捨不得你可能會哭。這樣可以嗎?”
“好!”用力點頭,完全無異議,堪稱史上最合作的新娘。
“我哪會哭……”老管家不服氣地反駁,心房卻漾滿感動。
唐君蔚一定是看穿他很不放心小姐,所以才會決定在這裡定居,讓他可以時時看見小姐,知道她過得很好,沒有被虧待。
“小姐現在只剩下你了。”免不了還是想再三叮嚀。為了這個男人,傻得連一丁點後路都不留,要是受了委屈,可真的走投無路,連個孃家都沒有了……
“勇伯,您放心,我會善待她。”像是將對方當成了女方尊長,鄭重而誠懇地向他保證。
“喲,現在是上演什麼戲碼呀?”隨後出來的杜承嗣瞄了他們幾眼,那女人一見他就往男人懷裡縮,讓他體內的惡劣因子又被挑起,就是想玩玩她。
“好歹當了十年夫妻,快要成為前妻了,不道別一下嗎?”伸手要摸她的臉,她旋即驚叫地往後躲。
“杜承嗣,你手腳放尊重一點,你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我們可以告你性騷擾!”唐君蔚擋在她身前,警告地低喝。
性騷擾?像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杜承嗣笑得好樂。“都睡過了,摸一下也值得你大驚小怪……”
這混蛋!
唐君蔚厭惡地拍開他的手。“你不要嚇她!”
明知人家視他如鬼魅,非要欺凌她,看她花容失色對他到底有什麼好處?
“一隻破鞋而已,這麼寶貝?”杜承嗣嗤笑,反骨地硬是作勢要欺向她,不經意被抓住手腕,她驚嚇地尖叫、胡亂掙扎,對他拳打腳踢。
唐君蔚連忙上前要分開他們,董靜舒不知哪來的力氣,掙脫他用力一推——
有人跌出人行道,刺耳的喇叭、煞車聲迴響不絕,畫面在那一瞬間靜止。
老管家、唐君蔚、董靜舒,全都呆愣住,沒有人反應得過來。
他虧待你的,終有還的一天……
耳邊,彷彿又浮現那年,面相師對她說過的話。
這就是他償還的方式?
她還了他,前世未償盡的十年夫妻名分,他還她的……卻是一條命嗎?
被撞開的身軀,拋高後重重落下,一片刺目的紅在眼前漾開、再漾開,那雙眼瞪著她,沒有合上……
她再也承受不住,發出崩潰淒厲的尖叫——
自從那一記聲嘶力竭的尖叫之後,她便失了魂般,呆呆怔怔,完全沒有任何反應,問她什麼也不答。
杜承嗣緊急送醫後,仍是宣告不治,而他們正在警局做筆錄。
“董小姐,當時的情況,能請你說明一下嗎?”
她縮在唐君蔚懷中,完全不應聲。
“警察先生,她嚇壞了,請不要再逼她,什麼問題,問我就好。”唐君蔚看了心疼,將她緊摟在懷中護衛。
“那麼肇事司機說,是因為死者突然被人推出車道,他才會應變不及地撞上,關於這點,你能做個說明嗎?”
“是我推的。”此話一出,旁邊的老管家驚愕地望向他。
當時的情況,他看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