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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墨瀲又將帳幔落下,在鬱凝手腕上搭著剛才的絲帕,張太醫過來重新號了脈,又在原來的藥方上勾畫了幾筆,這才交給藥童取藥。
鬱凝原本滿上傷悲悽婉的面上閃過一絲尷尬,只一瞬間,便換上悽楚又稍帶些許勉強的笑意,對著墨瀲點點頭。
鬱凝轉頭看著溫穆颺,眼淚撲簌簌掉下來,這般嬌柔悽悽的樣子,臉墨瀲看著都有些心動,她轉眼看著溫穆颺,看進他深邃的雙眸,竟看不透,他是看著鬱凝,眼底沒有憐惜,沒有慍怒,沒有疑惑,甚至該有的息怒全都沒有。
“王爺,這件事就當做沒有發生吧,妾身相信月妹妹不會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或許是有什麼誤會。”鬱凝身體還是有些虛弱,這幾句話說完勉強的喘了幾口氣。
聽她這麼說,面上雖然句句替月靈說好話,實際確實句句誅心,言外之意已經給月靈定了罪。
月靈心裡一急,兀自站起來,到鬱凝床邊,道:“姐姐你何必這樣說話,這件事我也是心裡疑問重重,這下毒之事我真的不知道,我將陪嫁的千年雪參都捨得給你了,你不領情就算了,何苦這樣汙衊我?”
鬱凝猛地咳了幾聲,一副被氣著的樣子,眼中淚水流的更兇,勉強喘一口氣,道:“妹妹你這是何苦?事情都擺在面前了,若不是你,難道你還要說我自己要謀害自己不成?我知道你身份尊貴,讓你我平妻你自己心裡自覺得委屈,你若容不下我直接稟了王爺我亦是無話可說,你又何苦如此,潑髒水不成又下毒,我雖不是公主,卻也不是能容你捏扁搓圓的!”
月靈心裡猛地一怔,似乎突然想明白是怎麼回事,看著床邊扶著鬱凝的墨瀲,她面上平靜無波,甚至帶著點點的柔和,如波的水眸之間瀲灩如華,月靈看著她,卻不覺從心底蔓延出一種窒息的冷意。
“王爺,不是這樣的!”月靈一步上去抓著溫穆颺的衣襬,溫穆颺眉頭皺了皺眉,無聲無息的抽回來,月靈心裡一抖,往前湊了湊卻也不敢再上手攀爬。
“不是這樣?你倒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凝兒要下毒嫁禍給你?還是她早就知道你要給她做參湯?”溫穆颺話語裡沒有一溫度,緊緊地盯著月靈,道道目光似是冰刃利箭一般。
月靈不敢看他的臉,卻也不是慌亂到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她定了定神,道:“這一定是王妃和墨瀲合夥陷害我!從我一來王府她們便擠兌我,她們看我不舒坦便想方設法把我趕出去!”
墨瀲抬了抬眼皮,眼底依舊是看不明白的神色,卻有著無盡的寒意散發出來,她勾了勾唇角,道:“月王妃,說話可是要憑證據,你我相識幾日?你進了王府我們似乎接觸並不多,何來擠兌之說?再者,你給王妃身上潑髒水,你以為爺不清楚?本是看你年紀小又是友國公主這才給你幾分薄面不予追究,誰知道你不知悔改,竟謀害王妃,如此再推到我身上,這王府真的就只剩你了!”
墨瀲冷眼盯著月靈,語速並不是很快,卻讓人不由得心裡顫抖不已,人人只道這位沁夫人面上柔和溫婉,與人相處也並沒有架子,卻不知道真的冷了臉卻是這般可怕!
月靈看著墨瀲,眼底的恨意越來越濃,她喜歡溫穆颺,從看到他第一面就喜歡,好不容易成了他的妻,可是這個女人卻奪走了原本應該屬於她的所有寵愛,她不甘心!
稍稍平復心裡的慌亂,月靈挺起胸膛,道:“之前的事本來就是小玉看到的,我並沒有潑髒水,若是姐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作為王爺的妻,我當然要弄個清楚明白,這次投毒也的確不是我做的,我月靈行得正坐得端,我做下的事我承認,不是我做的,我也斷不會讓人汙衊!”
墨瀲冷冷一笑,看溫穆颺一眼,又轉向月靈,道:“月王妃,真相事實可不是憑一己之說就讓人信服的,如今事實指向你,若不是你,那你便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青白!”
月靈一怔,她拿不出證據,整件事她還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哪裡來的證據?
思索片刻,月靈突然想起什麼,道:“墨瀲,聽說你院子裡都是毒草毒蟲,若是你下毒汙衊我,那可是輕而易舉的,再說湮香雖是斬月宮廷所用,此毒卻不是獨門毒藥,你對毒藥這般清除,想必自制也是手到擒來。”
墨瀲聽她這話,唇角勾了勾,道:“月王妃看來是一定要推給我了,只是,所有我製毒的藥都在厲雨那裡有記錄,我承認是有湮香,但是自配藥道最後成藥,厲雨都是跟在一旁,並沒有多餘的藥流出。”
不知何時厲雨早已出現在了屋內,她從懷裡拿出一本簡冊,裡面都是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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