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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在腦子裡閃現,她突然覺得有些心煩。
墨瀲面前的甜酒已經被溫穆颺換成了清茶,眼前的碟子裡依舊是溫穆颺夾過來的菜,全都是她喜歡吃的,墨瀲偶爾吃一口,注意到溫穆凨瞟向婉瑜郡主的目光,她心裡不由得一緊。
眉頭微微的皺起,墨瀲感覺有些氣悶,便想著出去透透氣,剛好有賓客過來敬酒,溫穆颺便囑咐了錦嬤嬤幾句,這才去應酬前來湊近的人。
除了園子,墨瀲沿著青石磚鋪地的小路緩緩往前走,前一夜的小雨似乎是將天地溼潤了一邊,連空氣都帶著一絲絲的溼度,墨瀲往前走著,儘量的不讓自己響起以前的事。
這麼多年,除了一茬又一茬的花草是新鮮的,這丞相府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於這裡,雖然已經隔了這麼多年,墨瀲卻還是清楚的,她順著迂迴的小路,走向了後院的池塘。
坐在池塘邊上的大塊鵝卵石上,墨瀲看著池子裡的錦鯉,眼中平靜無波,一雙如波的水眸如今似乎是放空一般,或許這樣,才能讓自己不會那麼激動。
忽然,肩上的壓力讓墨瀲稍稍回神,轉過頭瞧見鈴鐺將意見錦緞夾襖披在了她的身上。
“鈴鐺今年多大了?”墨瀲轉過身子,眼睛盯著池塘裡的錦鯉,幽幽的問了一聲。
鈴鐺一愣,往墨瀲臉上瞧了一眼,道:“奴婢今年十三,比素兒姐姐小三個月。”
墨瀲點點頭,卻沒有再多問,清澈的池塘水隨著錦鯉的游來游去蕩起一圈圈的波紋,靜謐而又靈動,稍稍勾起的唇角還沒有來得及揚起,卻見墨瀲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晴……”鬱清江滄桑的聲音響起,他看了一眼在墨瀲身後的錦嬤嬤和素兒,還是及時地止住了。
三人自然是聽到了鬱清江的話,只是,墨瀲並沒有回頭,面色平靜無波,卻憑空帶了幾分冷意。
錦嬤嬤和鈴鐺緊忙對鬱清江行禮,鬱清江頓了片刻,受了禮,對錦嬤嬤道:“我有些話想對沁側妃說,你們先退下吧。”
聽著鬱清江的話,錦嬤嬤面上動了動,一雙精厲的眸子之間閃了閃,卻沒有動靜。
墨瀲轉過身看了鬱清江一眼,對著錦嬤嬤和鈴鐺點了一下頭,兩人見墨瀲應允,這才起身往遠處走去,不過,也就是走到了池塘的另一側,並沒有走遠。
“晴兒……”鬱清江面上帶著悽楚的神色,看著墨瀲,他一雙有神的眼睛閃著難以言表的情緒,只是剛說出兩個字,似乎是喉間哽住,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墨瀲面上帶著薄涼,她勾了勾唇角,面上漾出淡淡的笑,道:“今日鬱丞相大壽,恐是喝的有些多了,我是墨瀲,並非鬱丞相口中的晴兒。”
鬱清江一愣,面上的悽楚之色漸漸退去,他愣愣的看著墨瀲,許久,才說道:“你既然不認我,我也不勉強你,如今你有了身子,一定要好好養著。”
墨瀲心裡一絲不明的情悸閃過,轉而清冷的面上勾出一絲淺淡的笑,道:“多謝鬱丞相掛念,墨瀲雖然沒有父親,承蒙二公主憐愛,卻是有了母親,如今,錦嬤嬤又在身邊,定是不會出什麼岔子。”
鬱清江一怔,因著墨瀲的一句“沒有父親”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他身子抖了抖,看著墨瀲,她的面部輪廓稍稍有著洛雅的痕跡,只是一眼,便讓他心裡又扯痛了幾分。
“我不怪你今日在宴席上的所為,如今我欠你們母女太多,以後有任何事需要,儘管告訴我,我會盡最大的努力補償你。”鬱清江一張臉顯得有些蒼白,說話之間,聲音帶著哽塞,眼神瞬間黯淡無光,顯然,墨瀲的那句話讓他很受刺激。
墨瀲扯了扯唇角,冷哼一聲,看著鬱清江的面色,不由得心裡一陣厭惡,道:“墨瀲今日所為並不在乎他人,鬱丞相怪罪不怪罪,那是你的事,至於,其他,鬱丞相還是免了吧,十三年前我和我娘被送進青樓的時候你都不能如何,如今,你還能怎樣!”
墨瀲的聲音帶著幾分激動,說話之間,披在身上的夾襖順著後背便滑落下來,她絲毫沒有在意,一雙冷眸緊緊地盯著鬱清江。
鬱清江一頓,雙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兩步,迎著墨瀲帶著寒意的冷眸,他只覺得心裡猛地顫了顫,彷彿一道傷疤又被狠狠地撕裂開,帶著滴血的痛,全身不由得猛然顫抖。
墨瀲瞧著鬱清江,面上勾起一絲冷笑,對於這個所謂的父親,除了三歲的時候一些模糊的記憶,如今就只有恨和埋怨,要不是因為他的無能,她們母女怎麼可能會落得現在的慘狀?
“鬱丞相如今還有一子一女,趁著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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