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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恭敬的叫了聲:“夏伯伯。”
依言在夏雲峰對面一張藤椅上坐下。
翠翠不待吩咐,沏了一盞茶送上,就悄然退出。
夏雲峰眼看範子云依然拘謹而恭順的樣子,覺得十分滿意,尤其他浴後梳洗整潔,又換了一件新的青紗長衫,人品俊逸,真是千中挑一的乘龍快婿,心中更覺高興,含笑說道:
“子云,這裡是老夫的書房,沒有外人,咱們可以好好的談談。”
範子云抬頭問道:“夏伯伯要和小侄談什麼嗎?”
夏雲峰一手摸著黑鬚,徐徐地道:“老夫和你爹義結金蘭,情同手是,賢侄是老夫的侄子,咱們之間可說親如家人,應該無話不談,所以賢侄在老夫面前,用不著拘泥,有什麼事,都可以和老夫直說對不?”
範子云道:“夏伯伯對小侄情意深重,小侄縱然愚魯,豈會不知?”
夏雲峰點頭笑道:“老夫知道賢侄生性率直,和你爹當年的脾氣一模一樣,遇到不平之事,總是要挺身而出,仗義執言,我輩身在江湖、行俠尚義,自是份內之事。”
他不待範子云開口,接道:“但江湖有些事情,不能僅憑一己或一時看到的,就能遽下斷言,因為某一件事,某一個人,不到最後,是無法分判是非曲直的。”
範子云心中暗道:“這是夏伯伯在為自己辯白了。”
但是夏雲峰說的也不無理由,有些事情,確實非到最後,難辨忠奸賢愚,他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夏雲峰微微一笑,接著說道:“就拿賢侄來說,你到了金陵之後,聽信人言,就以為夏伯伯是個有極大野心和陰謀的人,要為江湖仗義除奸,和夏伯伯作對……”
範子云臉上一紅,說道:“夏伯伯,小侄不敢,小侄認為……”
夏雲峰呵呵一笑,沒待他說完,就搖著手道:“年輕人應懷有這份豪情俠氣,夏伯伯不會怪你的,何況你做的很對!”
他忽然讚揚範於雲做得對,這使範子云感到十分驚異,只是望著夏伯伯,沒有說話。
“哈哈!”夏雲峰打了個哈哈,忽然心情沉重的道:“老夫在江湖上混了幾十年,也薄有名聲,所結交的朋友,龍蛇雜處,良莠不齊,在所難免,他們眼看今年端午九大門派要推舉盟主,有意把夏伯伯捧上臺,這是朋友一番好意,老夫不好堅決反對……”
口氣稍頓,接著說道:“但他們之中,也許有些人過份熱忱,急於事功,做法難免發生偏頗,好在黃山大會上,九大門派掌門對老夫有深切之解,一切誤會,也均已澄清,事情過去了,毋庸再說,老夫只是告訴賢侄,也毋須再耿耿於懷了。”
他這番話,好像全都擺平了!
範子云心中雖覺疑信參半,還是躬身道:“夏伯伯訓誨得是。”
“好!”夏雲峰含笑道:“老夫今晚要賢侄到書房裡來,卻是有一件事要問問賢侄……”
範子云忙道:“夏伯伯有什麼事,只管吩咐好了。”
“賢侄還想得起來不?”
夏雲峰伸手取起茶盞,輕輕喝了一口,才道:“你在夏家堡,曾和小女見過兩次面,你看小女如何?”
他話題轉到了夏玉容小姐的身上了。
範子云臉上一紅,說道:“小侄和玉容姐姐並不太熟。”
“哈哈!”夏雲峰又是一聲大笑,說道:“說起來,你和玉容該是從小就認識的,有一年,弟婦帶你到夏家堡去作客,那時玉容才五歲,你只有兩歲多一點,玉容一口一聲的叫著你弟弟,還餵你吃糖哩!”
範子云紅著臉道:“小侄已經記不得了。”
夏雲峰道:“所以老夫是說咱們兩家本如一家人,只是你娘在金牛村住慣了,不肯住到夏家堡來,否則你和玉容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疏遠了。”
範子云不好答話,只是默默的聽著。
夏雲峰輕輕嘆息一聲,道:“舐犢情深,任何一個人都會溺愛他的子女,希望他子女一輩子幸福快樂,人是都有私心的……”抬起頭,望望範子云,續道:“老夫自然也不能例外,何況老夫只有彩兒這麼一個女兒……”
範子云道:“玉容姐姐生性溫柔,知書達禮,不是很孝順夏伯伯麼?”
“哈哈!這你就不知道了,彩兒孝順老夫有什麼用?”
夏雲峰朝他苦笑了笑,續道:“女生向外,老夫總不能一輩子把她留在夏家,不嫁人呀,俗語說得好,嫁雞隨雞,嫁狗隨拘,嫁了人,就得跟人家走,心裡哪裡還有我這老子?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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