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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護甲的漢軍根本就無法構成威脅。
劉武之所以拉著鄧虎往後退了退,他就是在“賭”。他賭這些匈奴人經過一個秋天的征戰,箭矢的損耗一定非常的嚴重,即使有些結餘肯定也不會太多,他們一定不會浪費在這些雜兵的身上。只要退到中間躲開匈奴人的迎頭三箭,他相信自己今天也許還能保住性命。
只是這鄧虎明顯有些不知好歹,雖然跟著劉武退到了隊伍的中間,但是他不僅不心懷感激還一副氣呼呼的神色,最後還小聲的對劉武說了三個字:“怕死鬼”,氣的劉武真想踹死他。
雜兵們再次向前推進了三十步,此時距離匈奴人的馬隊還有三百步的距離,這個時候匈奴人的隊伍動了,只見他們手握長弓緩緩的催馬而來。
戰場上一片死寂,戰鼓和號角聲已經停止,只剩下戰馬的嘶鳴聲和戰士的呼吸聲,雙方都在默默的前進等待最後的交鋒。
雙方相距二百步,雜兵營的隊伍中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
“殺~!”
這些漢軍的炮灰們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狼一般,奮不顧身的奔跑向前,也許第一次上戰場的他們,以為對方是他們家鄉那些刀都拿不穩的“流民盜匪”,只要自己衝上前去,他們就會土崩瓦解了一樣。雜兵們揮舞著手中五花八門的簡陋武器,迎著匈奴騎兵的鐵蹄奮勇而去。
匈奴人的隊伍還在緩緩加,在劉武的眼裡他們和身邊的炮灰們完全沒有本質的區別,都是一樣雜亂的隊伍,同樣衝鋒的毫無章法。劉武甚至走神的想到,要是當年他所在的軍隊也是這幅樣子,自己那位身材富態脾氣暴躁的團長估計能被氣死。
不過很快劉武就知道自己想錯了,而且錯的離譜。
劉武從模糊的視線裡看見,騎在馬上的匈奴騎兵們熟練的在箭袋裡抽出長箭,彎弓搭箭,傾斜四十五度角,拉滿弦,右手輕輕一放,一片烏雲就朝著劉武的隊伍飛了過來。
“璞~!”
“咄~!”
“啊~!”
伴隨著箭矢入肉的聲音,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充斥著劉武的耳膜,放眼望去,這支五百人的隊伍在第一波箭雨的洗禮下,躺下了幾十條漢子。
有人被射中了頭顱,有人被射中了胸口,這些人不是最痛苦的,他們往往只是經過短暫的疼痛就會痛快的死去。
而那些被射中了手臂和大腿以及沒有立刻死去的雜兵們,在疼痛的作用下出了悽慘的哀嚎,在寂靜的原野上響起,是那樣的震人心扉。
在劉武和鄧虎原先所在的位置上,那位尿了褲子的男人被三支箭射中了,一支箭矢穿過了他的左眼,在他的大腿和肚子上都插著一支箭矢,渾身是血的他正拱著身子異常痛苦的捲縮在地上哀嚎。
他很想用自己的雙手去捂住不停流血的傷口,只是他只有兩隻手,而他身上的箭矢卻插了三支,在他迷茫不知道想要堵住哪個血洞的時候,匈奴人的第二波箭雨再次襲來。
這一次他解脫了,他被十幾支箭矢釘在了地上,箭桿在高空拋射的作用力下,出陣陣的顫抖。
劉武雖然第一次親身經歷箭雨的洗禮,畢竟在他的那個年代,電影上的鏡頭他見過無數次,他還能夠承受,只是他身邊的這些人和拉著自己衣角的鄧虎明顯怕了。
他們衝鋒的度明顯慢了下來,只是不管他們奔跑和衝鋒的度是快還是慢,匈奴人的第三波箭雨還是落了下來,這一次落下的位置就在劉武的身邊。
奔跑中的劉武只覺的腦袋一輕,他那裹著頭的簪被一箭射落,箭勢不減的朝身後射去,劉武聽見身後兩個不同的聲音傳來。
“璞~!”
“啊~!”
箭矢入肉的聲音和身後的慘叫聲同時響起,劉武卻不敢回頭去看,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他怕自己回頭之後就再也無法站起來,像那些躺在地上的雜兵一樣,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烏鴉或是禿鷹的一頓美餐。
五十步的距離,在匈奴人的三波箭雨之下,形成了一條血路。完全沒有防護能力的炮灰們,在這條路上留下了一百多具死透了的屍體,還有幾十個哀嚎的傷員。
對面的匈奴人終於停止了箭雨,劉武長長的呼了口肺裡的濁氣,“他賭對了!”匈奴人開始收起手中的弓箭,抽出了刀鞘中的彎刀和掛在坐騎邊的手斧,將馬提高到了最快,匈奴人要鑿穿中陣分割包圍了。
這些初次上陣的雜兵們,看著匈奴人終於停止了弓箭的拋射,滿心歡喜的再次大步向著匈奴人衝去。在他們的想象中,匈奴人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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