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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虎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劉武已經失憶了,那他哪裡還記的什麼軍規律法啊!自己只顧著去收攏戰馬了那還記得提醒劉武啊!他連忙向劉武抱以歉意的微笑,只是這時候劉武已經轉過頭去了,弄的鄧虎心裡直打突,心說我這招誰惹誰了我啊!
明白過來的劉武哪還有心思去管鄧虎,他轉過身來連忙向穆順稱謝,在穆順等人的幫助下將扯下來的軍備再次裝上了馬車。
劉武留下來繼續追殺匈奴的想法也得到了穆順的認同,他帶著自己的同鄉也加入到了劉武的隊伍中。
不僅如此,在穆順的提議下“年少仁義,聰而有慧”的劉武就成了這隊二十多人的暫時領。
………【第八章美麗的誤會】………
看著不斷遠去的車隊消失在遠方,劉武也要帶著這支拼湊的隊伍去追趕大隊追殺匈奴人了。
從鄧虎手裡接過馬韁的劉武跳上了馬背,雖然對於沒有馬鐙和馬鞍的戰馬非常不適應,但這卻並不妨礙他的騎術。
劉武曾經在北方的邊防部隊服役長達九年,在漫長的邊防線上方圓幾十裡就只有他們一個哨所,他們只有一個排的兵力,上級是不可能給他們配車的,即使有車在荒蕪的草原上你也加不到油。
所以部隊因地制宜為巡邏的哨所都配備了馬匹,但是在配備的馬匹中不管是頓河馬。伊犁馬還是蒙古馬,完全沒有他胯下的這匹神俊,但不可否認九年的積累下來要騎光背馬也不是不行。
在一聲唿哨之下,劉武帶著他的隊伍出了。在追趕大隊的路上,穆順看著縱馬如飛的劉武那是十分的佩服,在穆順看來這樣的騎術沒有五年以上的訓練明顯是不可能的,問題是劉武才多大?看起來也就十二三歲上下,那他是從哪學來的!
穆順偷眼看了看身邊的劉武一眼,自覺的放慢了馬和劉武錯開了一個馬身的距離。現在他的心裡對這位劉武已經有了初步的認識。
“謙虛懂禮數,仁義聽忠言,行事大膽放縱,又讀過書,現在騎術又這麼好。”這樣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個簡單的人物。
如果說他謙虛懂禮數,仁義聽忠言,是個少年讀書人的話,穆順不可能故意放慢馬來襯托劉武的領身份,畢竟這年月讀書人雖然身份高貴,但還不至於有如此高,這邊地上被充軍流放的讀書人多了去了,你見有幾個人真心尊重他們的。
在一些稍有勇力的兵卒面前他們連頭都不敢抬,他們都是兵卒口中的腐儒,滿嘴的仁義道德但放到實處一點有用的東西都說不出來,只有那些新來的戎卒和戍邊的漢人才會對他們有些尊敬。
穆順之所以剛開始看劉武順眼,為的也不是他那讀書人的身份,你想想一個只有十二歲的少年,披頭散,渾身是血。腰間還掛著一顆匈奴人的頭顱,要是這樣的人站你面前你會是啥感覺。
穆順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少年是個勇士的苗子,之所以會選劉武做領,穆順也是抱著看笑話的態度推舉的,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毫不謙虛的同意了。
這讓一心以為劉武會謙虛一下,然後再推舉他做領的穆順十分的鬱悶,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那是收不回來的,穆順暗恨自己碰上了個愣頭青,不過也只能忍了。
走在路上也完全沒有把劉武作為領來尊重的覺悟,穆順一直都是馳馬和劉武並排走在一起,只是當他看到劉武那精湛馬術之後,心裡卻越想越不對勁了。
據這個劉武自己和他屬下鄧虎的說詞,他們以前一直生活在豫州,那他的馬術是從哪裡學來的,穆順非常明白不要說是隸屬中原的豫州了,就是在他的家鄉幷州上黨又有多少人能買得起馬匹。
在大漢朝擁有多少馬匹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普通人出門能趕駕牛車就非常了不起了,坐馬車的最少也是亭長以上或是本地的豪強,這馬也不是戰馬,而是拉車耕田用的駑馬。
除了各地的騎兵以外,能夠擁有戰馬的人家只能是世家大族和世代官宦,否則就會以謀反的罪名被夷三族。
再聯想到劉武行事的大膽放縱和鄧虎對劉武的稱呼,劉武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他一定是某個世家大族的公子,自己貪玩才從家裡跑出來的,什麼賣身戎卒完全就是在胡扯。
穆順是越看越覺的劉武有大家公子的氣度和風範,不自覺的就放慢了馬和劉武拉開了距離。
你還別說,雖然穆順是那種頭腦簡單四肢達的猛士級別人物,但他也是有腦子的,連他都看出不對了其他人還用說嗎?
就算有些人反應遲鈍,甚至比頭腦簡單四肢達的穆順還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