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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溪和輕言是不同的,我從前不曾把他們相比較,畢竟一個是人一個是妖,一個是成人一個是小孩子。
可是看到如今半個身子泡在水中,胸脯以上完全裸露在我面前的蒼溪,我還是不由得生出了一些別的思緒。
他才十歲,不能和狐妖輕言相比較,可是不同於輕言的狐媚,蒼溪他,多了一絲諦仙的神韻。淡然如墨,清澈如水,我突然沒由來的有些期待他快些長大。
“姑姑,你在想什麼。”
我看著他,思緒飄到很遠很遠。
“在想你快些長大啊。”
“姑姑希望我長大嗎。”
“如果可以你一直這樣陪著我也好,可是你總是會長大的不是嗎,既然要長大,那我也只是期待了啊。”
是的,我很期待他的長大。到底是怎樣一個精緻的人物。
17 十年一日,白駒過隙
我躺在屋頂,看著一派風光無限好的蒼山,微微的眯眼翹起唇角。
又是一個梨花開的季節,有紛紛揚揚的花瓣撒在我身邊,些許俏皮的直接飛上我的臉。我輕輕坐起身,在高出尋找蒼溪的蹤影,無奈只有層層疊疊的梨花。他白色的身影始終找不到。難不成,下山去了?
我站在屋頂最高處,提起內力,略帶壞笑。
“蒼溪~蒼溪~蒼溪~”
喊到第三聲,不出我所料的在角落穿來無奈的答應聲。
“別嚎了,我在這。”
我朝著聲源快速的飛去,激起一片花浪。
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蒼溪不溫不火的性子,就像我已經習慣他從孩子長成少年。我經歷過人的成長,那種感覺卻是太過遙遠,像是隔了千萬年。可是我卻看著蒼溪一點一點的長大,看著他性子越發內斂,眉目越發精緻,身材越發高大……
“你又跑去屋頂了罷,看你這一身的花瓣。”
他伸手替我摘取身上的花瓣,一如多年前一般。可是不同的是,他現在已經高出我許多,而我一直不曾變過。
“為何這般看我。”他在我腦袋上摘下最後一片白色花瓣,溫聲細語的問。
呼吸噴薄在我的頭頂,他實在高出我太多,不再是以前那個跟在我身後需要我牽著的小男孩。
“想過幾天就是你二十歲生辰,你可想好了問我要什麼禮物了?”
他輕笑著轉身背起地上的藥簍,扯了我往回去走。
我這才想到他是又來採藥了嗎,這幾年我越發的體熱,有些力量像是要衝破我的軀體,不能控制。於是他下山買了醫書,這些年自學也是配了幾敷藥,偶爾能緩解我的體熱,讓我不那麼難受。
我們這十年很少下山,自給自足,也活的逍遙自在,偶爾下山聽聽方圓大師說書講法卻也別有一番有趣。
我又輕輕笑了,從前都是我牽著他走呀,我盯著他拉著我的大手,有些微微的楞神。骨節分明,纖纖如玉,即使採藥時沾上泥土,也絲毫不影響,單看這隻手,並不難猜出他的主人是怎樣一個溫潤如玉的人物。
蒼溪突然停下來,我不注意撞上他的後背,他一直走的很慢,為了配合我的腳步。
“怎麼了?”我揉著額頭問他,壞蛋!很疼的好不。
他輕輕撇了一眼,我知道他眼裡閃爍的意思,無非說我活該。即使這樣,卻還是伸手替我輕輕的揉,我想輕喂一聲,來表示我的舒服和滿足,可是,不能這樣,不能這樣,我一直這麼說,於是拍掉了他的手。
“到底做什麼!”
“想叫你好生走別撞到我。”
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生動且有趣,因為我在他的眼波里看到了笑意。這是故意的吧你!
裝作生氣的樣子往前走,蒼溪在後面跟著,不叫我也不走快,就那麼溫吞吞的跟在我身後。過了一會我實在覺得沒勁,於是又轉過身和他走在一排。有些輕快的問他。
“今天我們吃什麼?”
“冰晶荷蕊。”
“哇,一聽名字就好好吃喔。”
“你喜歡就好。”
這幾年蒼溪的廚藝可是出神入化的好,且藥膳更是一絕。可是我有些擔憂,他本就體寒,再吃些寒性的食物,不會有事嗎。我也曾問過他,他說是沒事的,可我卻不是太過相信。
我撐在窗臺,看著忙碌的他,連做飯都變成了一種享受呢不是。
“你去等著罷,這裡溫度太高,你受不了。”
想寒暄幾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