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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見他二人面色略有古怪,掌櫃的還是繼續講述著那個故事:“那個贈我銀兩的姑娘一直誇耀阮姓少年配的上‘俠’之一字。”
鍾離佑問道:“後來呢?那位姑娘實在什麼樣的境地才將銀子給你的。”
掌櫃的趕忙補充道:“後來那阮姓少年身體呈現出極大的不爽,姑娘為了替他出氣便將那破相之人一掌拍到了窗戶外面。
處於憤怒中的她又一連砸碎了七、八章桌子才將怨氣轉移。我當時嚇的魂都沒了,雖然無比心痛卻也不敢阻攔。
就在我暗自呢喃著‘倒黴’之語時,那姑娘起身便向外走去,由我身邊經過時自懷中摸出一疊銀票放到了櫃檯上。
帶她的身影逐漸於我眼前消失,我才如獲至寶般將銀票抱在了懷中,這才發現我是遇見了財神爺,足足五千兩銀票足夠我開一間酒樓了。”
故事講述完畢,掌櫃的眼眸中仍舊閃現著難以忽視的感激之情,想來他此生都不會忘記葉枕梨的恩情。
賀持意猶未盡的問道:“再後來呢?那位阮姓少年是如何脫困的?”
掌櫃的使勁搖了搖頭:“我得到銀票便帶著店小二離開了那是非之地,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呀!”
揮手驅散掌櫃,鍾離佑才扶額髮出了幾聲嘆息:“果真應了世事難料那句話,三哥與夢兒皆是純良之人,最後卻不得善終……”
賀持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仰頭對著二樓喊道:“三弟與夢兒死的冤枉,老天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惡人的!”
“大哥息怒,今日姑且看在小弟的面子上既往不咎吧!或許現今的武林正處在晦暗之中,但我們每人都在為迎接光明而努力。”
二人的對話盡數被二樓雅間的兩位聽進耳中。
酒勁發作的婁勝豪下意識的將白羽仙抱的更緊,眼神之中多了幾抹慌張的神色,甚至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黑暗……我不要黑暗,我這輩子都不想處在黑暗之中……我也要光明,我也要能夠驅散黑暗的光明……”
瑟瑟發抖的婁勝豪此刻比小嬰兒還要脆弱,最是需要別人的關心,白羽仙嘗試著用溫柔緩慢的拍打來緩和他的情緒。
“帝尊不要怕,羽仙會幫你重新尋回光明的。”
誤以為被自己抱著的人要離開,婁勝豪一個勁兒搖頭:“請你不要走,就這樣陪著我好嗎?”
白羽仙輕笑道:“我不走,我就在這裡陪你……不要怕,我在。”
婁勝豪這才將心放到了肚子裡,白羽仙腰間的溫度逐漸浸染了他的雙手。時間一點一滴流逝,那顫慄不止的身體逐漸安靜下來,呼吸聲也越發均勻。
過了一小會兒,白羽仙才柔聲問道:“帝尊可是感到舒爽些了嗎?我命人為你煮些醒酒湯暖暖胃好不好?”
緊閉著雙眼,婁勝豪輕輕搖了搖頭:“別!我一點兒也不想要醒酒湯……”
見他態度如此堅決,白羽仙也不再勉強。反倒覺得他似是比方才還要脆弱,便想著要事事順其心意才好。
“帝尊想要什麼只管開口,羽仙一定會不遺餘力完成你的心願。”
她的話音才落,樓下的賀持便掐腰嚷了一嗓子:“四弟沒,你已經是我四弟的媳婦了,別人丈夫的事哪裡輪得著你操心!”
感同身受的鐘離佑趕忙拽了拽賀持的衣袖,也是怕婁勝豪會受到言語上的刺激:“大哥,千萬別這樣說!他沒有你想象中那麼堅強,其實他真的很可憐……”
賀持的眉頭隨時蹙起:“你就不關心一下你媳婦兒的安危?萬一他要你們倆夫妻的命呢!難道你忘了大婚那日他曾派人攪亂了你們的婚禮嗎?”
第七百二十八章 脆弱的男人(二)
認真思慮了片刻,鍾離佑還是擺了擺手臂:“此事與他無關,是他的屬下自作主張而為,哥哥千萬莫要冤枉了無辜之人呀!”
今日之前,他也曾質疑過白羽仙的推斷,卻在見識到婁勝豪的脆弱後打消了所有的懷疑:“這樣一個人心中應該極其顧念情誼,他怎麼會破壞羽仙的婚禮呢!”
提及此二字,賀持忽然愣在了當場:“情誼?他或許有,或許沒有……”
鍾離佑很是驚奇的盯著他看去:“大哥為何這樣說?難不成你知道些什麼?”
整個腦海都被往昔的填充,賀持淡淡的說道:“因為我在銷金窩中親眼見到過他為一個女人傷心,那個女人曾為他生過一個女兒……”
鍾離佑順江將震驚演繹到無以復加的神色:“竟有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