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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酒水。”
語畢,舉步維艱的店小二剛好抱著一大壇酒奔大廳走來,從他走路的姿勢便不難看出這壇酒驚人的重量,至少也要有百斤。
區區這點兒重量在賀持看來就是小菜一碟,他一個健步便衝了上去,稍稍抬了下手臂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將大酒罈扛在了肩上。
每走一步都十分平穩,臉上還掛著無比輕鬆愜意的笑容,絲毫看不出肩頭抗有重物,使得圍觀群眾在驚呼聲中鼓起了掌。
酒罈才一落地,婁勝豪便迫不及待的拿下了酒塞,濃濃的酒香之氣瞬間撲鼻,惹得他禁不住低吟了一聲。
一道亮光閃過,身形極快的鐘離佑手中已然多了三隻空碗,只見他笑吟吟的說道:“既然這酒是掌櫃的所請,為了不辜負人家的好意自是一滴都浪費不得。”
無比豪爽的接過一隻碗,賀持仰頭大笑道:“用碗喝酒才顯斯文,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當鍾離佑動作輕巧的將另一隻碗放到婁勝豪手中時,這位高高在上的幽冥帝尊卻顯現出不屑之色:“我只知道喝酒要盡興,別的一概提不起興趣。”
賀持才要反駁便被鍾離佑伸手所攔:“大哥最是愛酒之人,還不快替我們嚐嚐這酒味道如何!”
不知為何,婁勝豪心中頓感不快。
許是因為白羽仙同在之故,他不想以殺人的方式來發洩這種情愫,只是扼住了賀持的手腕,態度十分強勢:“且慢!這第一碗酒,自是由我來品!”
縱使脾氣再好,賀持的臉色也逐漸黯淡下來。
他本不在乎這第一杯酒究竟落入誰口,只是門外還有那麼多人看著,這不是公然挑釁嗎?
心中一驚,鍾離佑“倏”的一下將摺扇收入腰間錦袋,心道:“想來,婁勝豪已經開始不滿足於現狀,想要變著法子找事了。”
其實他早在不久之前便看出婁勝豪的情緒略微有變,只因喝酒喝的痛快而不曾在意而已,如今卻是想不在意也不行了。
溫柔的將賀持推到身後,鍾離佑報以微笑對著婁勝豪抱去一拳:“都是我一時大意疏忽了,帝尊先請!”
看在鍾離佑的面子上,賀持也並未多做計較,反倒極其大度的雙手抱拳:“帝尊,請用酒!”
不得不說,兩兄弟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可婁勝豪就是開心不起來,無名火越加旺盛,青筋暴起的雙手緊攥著壇口。
鍾離佑趁機走了過去:“人一旦有了感情羈絆就會變成這樣,倒不如趁機敬酒一杯贈予往事。”
第七百二十六章 飲酒(四)
婁勝豪沒有急著飲酒,而是轉頭向著說話之人看去,面目中竟赫然多了一絲憔悴之感:“少莊主指的是誰?”
鍾離佑淡淡的說道:“帝尊心中所想便是我口中所指,不管那人是誰也都是時候放下了……這對你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沉默了半晌,婁勝豪才啞著嗓子回道:“時間確實可以改變很多,可它抹不掉那些深入骨髓的記憶。酒固然能令人醉倒一時,總還有酒醒那天。”
其實以婁勝豪這樣的身份地位與特殊性格,他並沒有與很多人生出過感情糾結,無非就是放不下尚在人間的顧懷彥與眼前的白羽仙罷了!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白羽仙還是存有一絲情誼的。這種感情或許凌駕於主僕之情之上,卻在沐寒霜出現以後與風花雪月再無干系。
這也只能算作世事無常,誰叫鍾離佑母親所生之病只有王蛇蛇膽能治癒呢!
至於顧懷彥那就更不用提了一生一世,知己唯一。
無視迅速聚集過來的目光,婁勝豪以手為杯將酒水舀進了口中,凜冽的清香並沒有使他開心起來。
婁錦塵、黑冷光、孫書言、阿姣、沐寒霜、季海棠、姬彩稻等人的身影開始依次於他腦海中盤桓,一段又一段過往開始迴圈往復。
“該死!”這都是他最不願提及的人或事,自以為已經將一切都封印於記憶深處,卻在幾壇酒下肚後不合時宜的出現。
攪的他心神不寧。
距離他最近的鐘離佑趕忙摁住了他的手肘,言語之中盡是溫柔之意:“我知道你心裡苦,今日一定好好陪你痛飲一場。”
聽過此話,努力剋制情緒的婁勝豪兀自發出一聲冷笑:“你是真心想要與我飲酒,還是想要保住門外那些人的性命?”
見他眼眶趨漸紅潤,鍾離佑迅速攔腰抱他飛至二樓雅間之中,剛好與白羽仙呈對視之姿。
“帝尊,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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