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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聲的告訴丁根我看到的東西,問他什麼時候開始感覺不對勁的,是換了衣服以後開始,還是掉到溝裡就開始不對勁的,此時的丁根已經無法再開口了,只能費勁的指了指地上的靴子,言下之意自然是那些綠色的東西在作怪,唉,細菌武器可不是鬧著玩的,尤其是全盤接收了小日本所有技術的老毛子!
咽喉處長出的息肉一般都是良性的,很少聽到惡變的傳聞,但是丁根這個不同,要命的關鍵部位長了一瘤子,而且從瘤子那麼惡的長相來看,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我所能想到的就是立刻切除這東西,可目前置身在這個黑暗的地方,只有一把根本算不上手術刀的潛水刀,到底怎麼辦?
丁根同我比劃下週圍的環境,又指指自己的喉嚨,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要我們趕緊搜尋下週圍環境,別留下什麼隱患讓敵人躲在暗處偷襲,至於他的喉嚨,暫且放一放,等安定下來再說。
扶著丁根到一個角落讓他靠牆坐好,張麗恆拿著手槍警惕的守在旁邊,我就抓緊時間開始四下搜尋,照我的估計,謝爾蓋不是克格勃的間諜,就是其他國家的情報人員,中槍後應該也在想辦法收拾傷勢,不會這麼快再次殺上門來,所以我的主要精力放在搜尋室內環境,捎帶著察看還有沒有其他的門窗出入口。
張麗恆的手電也撐不了多久,現在最緊缺的是電池,如果我們只剩下頭燈的話,處境就變的極為不利。
周圍環境確實如同丁根所講,很象是個倉庫,地上擺了不少平板推車,還有垛了好多層的木頭箱子,雜亂無章的大麻袋,擱的到處都是,不止一次,我發現了新的屍體,看身材不像是蘇聯人那麼高大,一個個瘦成皮包骨頭,屍身出奇的沒有腐爛,顯出一種詭異的深綠顏色,而且身上沒有致死的傷痕。
我東翻西瞅的好一陣子,發現有幾個人戴的帽子是電影裡常見的日本軍帽,還有留著仁丹胡的,而且大部分手裡拿有鐵鏟之類的工具,琢磨了好一會,從身上穿著的衣物看出來這些人都是日軍戰俘,被蘇聯人驅趕到此處勞動改造的,這裡畢竟是中國內陸,老毛子當年怕是使用中國同志會洩露秘密,才這樣謹慎小心的不遠千里,從西伯利亞弄來成群的關東軍戰俘幹活。
只是看這些人臨死的種種姿勢,讓我很是懷疑這裡曾經遭遇到突發事件,囚犯在一瞬間就全被滅口,至於有沒有活著的人,我都不敢確定,因為無人收屍,也沒有人事後整理這些物資,各種工具、衣服、帳篷、儀器堆放的小山一樣,最多的還是奇形怪狀的機械裝置,打好的包都沒有拆開,一件件的整齊摞在角落裡,這是怎麼回事兒?
電池我沒有發現,倒是發現了一箱礦燈,試著掏幾個出來一擰,淨是些不會亮的,估計電池擱的時間久,都報廢了。
最後,我終於發現了最有用的東西,那是成堆的油桶,靜悄悄豎在一個角落,數了數,起碼二十幾桶,擰開塞子,一聞那味道熟悉的很,就是小時候常去供銷社裡聞到的味道,當然不是刺鼻的農藥味,而是濃厚的煤油味。
有了煤油桶,就必然有用它的地方,我頓時來了勁頭,找來找去,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給我發現了一箱子汽燈,還是嶄新的沒用過,把我美的我直想哼小曲兒,樂滋滋的灌滿了兩個,咔嚓——點亮下頭那扁平的燈芯,還不錯,湊合著絕對能用。
過來找張麗恆的時候,小姑娘正傻乎乎的發呆,看到我手裡拎著的煤油燈,高興的不得了:“你總算回來了,我正著急沒辦法呢,黃寧你快來看,這牆下頭已經有裂縫,怕是要塌了,我剛把丁根扶過那邊去坐好。你快想想辦法吧!”
我看看牆壁,剛才只顧著安頓丁根,沒注意這牆角還有古怪,不止顏色有點不同,用手敲敲,還是空心的,而且摸著的感覺非常象是一大塊鐵板,冰涼堅硬,最出奇的就是隆起一個大包,牆角一條張著口子的裂縫,黑糊糊的,看起來隨時要倒塌。
把汽燈擱在地上,我尋思這牆總不會那麼古怪,搞成個銅牆鐵壁?於是順著凸起的部分上下左右摸了一遍,心裡有數了,我知道,這是個鐵門,還在外邊刷了一層不知道什麼的東西,有些地方用指甲一摳,就能剝落下來一大塊。
別是又從中間安個橫軸吧?我不敢用力去踹門,試摸著向一邊使勁推,聽到裡頭咔嗒咔嗒連響了幾聲,是機括鉸鏈的聲音,而且手摳的地方竟然有些鬆動,我趕緊叫張麗恆別站在門口,躲過一邊去,自己摳住凸起的部分猛一使勁,只見一個圓形的門嘎吱一聲開啟了。
伴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