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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下多深,我就弄明白了,我和丁根第一趟下水進去那個空屋子,確實是建在峭壁上,就在屋子的門口,修建了一條很寬的鐵索橋,連通到對面的峭壁上,鐵索橋下頭鋪了不少堅硬塑膠板,我和丁根從空屋子牆角的破洞鑽出來後,上浮就剛好碰到了鐵索橋的橋底,水下不辨東西,又向著橋的另一邊游去。等到最後浮出水面的地方,早已繞開了鐵索橋,但是距離並不是很遠。
我留個心眼,估計這些山岩上林立的高射炮角度,還有我丟下那個閃著藍光的訊號燈,感覺這其中有一定聯絡,彷彿那些高射炮正在嚴陣以待,死死防守訊號燈這一邊的頂上,包括峭壁上彷彿將要有不可知危險露頭,隨時準備開炮射擊。
滿腹狐疑的浮上水面,把發現的情況告訴他倆,同樣不得要領,只是有一點達成一致,都覺得那個新發現的石洞、那個會發出嗡嗡響聲的石洞、那個門口丟下個氧氣瓶的石洞,不是隱藏有驚天的秘密,就是含有可怕的危險,我們這樣鑽進去,是福是禍很不好說。
天色將近正午時分,水面的變化不大,除了我感覺到湖水有點微微旋轉之外,別的毫無異常,合計了幾分鐘後,我們終於決定咬牙下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查它個底兒掉,對不起老鄧,也解不開我心裡的疙瘩!
直奔那個我做了藍光記號的峭壁石洞,一路上我們都很壓抑,想起將要去面對未知的黑暗,心裡很是忐忑不安。
石洞的門口,和離去時一樣,張著黑黝黝的大口,冷冷的注視著我們。
沒在洞口做任何停留,我打頭,丁根斷後,三個人相繼閃入了石洞的水流中。
冰冷、黑暗、無助的感覺立刻包圍了我,仗著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我鼓足了自我犧牲精神,一個人在前面開路,記得老人家說過,石達開沒有走通的路,我們一定能走通,所以現在這個洞就是檢驗金子的地方。
仔細留意每一個可能出現危險的地方,卻一路平安,沒有任何意外發生,而且再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物品,一路通行無阻,我們離那個嗡嗡聲越來越近。
這個石洞與其說是個洞,我倒更覺得象是一條裂縫,上面非常狹窄,非常高,我只是試探了一下上浮,就發現光束根本照不到頭,而留給我們前進的通道就時寬時窄,曲裡拐彎的。
二十分鐘後,事情出現了轉機,我碰上了一面冰冷堅硬的牆壁,正正堵在路中間,上下左右的一摸,我心裡直叫苦,敢情遊了半天,這是個實心的洞,否則為何是條絕路?
鼓起的勁頓時洩了,我讓開路,給他倆湊上來摸索。
張麗恆摸索的比我倆仔細很多,上下左右幾乎是一寸寸的考察,那股認真勁兒,象一個考古隊員拿把刷子,正仔細刷去古物表面的泥土,這活,女人也就比男人心細。
游進來這個石洞並非人工開鑿的,而是天然形成,洞壁依稀還能見到淹沒前遺留下來的痕跡,但是橫在路中間這面高大的牆壁,就不是天然形成的,因為表面非常平整,我摸到的感覺,就是一面厚實的鋼板,肯定是人為安置在這裡,專門用來阻擋我們進入的鋼閘,要想過去,除非從上頭翻越。
正想抬頭看看上面是不會死有路透過,就感覺我們身後的來路方向,有一道急速的水流落下,極象一塊大石頭從頭頂滑落,我扭頭一看,頓時渾身僵硬。
渾濁的水中,頭燈光束的照射下,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一個黑影靜靜的漂在那兒不動!
我立刻想起早上和丁根一起時,被關進空屋子裡的遭遇,頓時心頭一陣驚慌,直想給自己一大嘴巴,怎麼這麼死不悔改,不長一點記性的,要是有人跟蹤著我們,等我們進了洞,在外頭把洞口一封,我們三個不就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必死無疑了!
我強忍著身上直豎的汗毛,攥緊手中鋒利的刀子,迎向那個黑影。
這個黑影的姿勢非常奇怪,看到我離近,不動也不逃。
丁根在後邊已經發現了異常,端著手裡的魚槍跟著我上來,洞中狹窄,不能倆人並肩,我見那黑影一動不動,於是和丁根換個位置,示意他射一槍看看,因為我心裡有點怵的慌,這個黑影在此刻的角度看來,是不是人類還不好確定,只能先試一下遠端攻擊有沒效果再說。
第三十二章 螃蟹的宿主
深淵空屋(打撈員的奇遇)
第三十二章 螃蟹的宿主
這個人形黑影的姿勢比較怪異,打個比方,就象一個原本很魁梧的人,卻彎腰駝背費力的抬頭,兩隻手連胳膊肘都縮在胸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