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上兩口,但考慮到會被劉嬸當成她是得了失心瘋的可能,最終作罷。
倒了半盆水,餘舒一邊洗臉,一邊哼哼道:
“哥哥考個秀才郎,推車哥,磨車郎,打發哥哥上學堂,哥哥學了三年書,唔唔,一考考個秀才郎。”
這是昨天睡覺前,她纏著餘小修教她認的一首兒詩,沒事拿出來背一背,剛好練練本地方言。
“大早上的,不要饒人清靜,把水提到一邊用,別擋著井口。”
餘舒正背的起勁,聽見這聲音,抹了把臉,扭臉就見穿戴整潔的餘小修揹著手站在屋門口,小老頭一樣地教訓她。
餘舒很想拿出來點做姐姐的威嚴,可惜試了幾次,都沒能板起臉來,倒是在他嫌棄的目光中,有些委屈道:
“小修我胳膊疼。”
“才寫那麼幾個字,就喊胳膊疼。”餘小修嘲笑她一聲,走過來,將井邊的水桶拎到一旁,又端著她的洗臉水去牆根倒掉。
看著他忙活,餘舒臉上多雲轉晴,甩著手巾回了屋,肌肉的痠痛放佛一下子就緩解了許多。
吃過飯,臨出門前,餘舒不忘記提醒餘小修將功課帶上,自己美滋滋地擺弄著肩上跨的小花包,這是劉嬸前兩天用舊衣裳給她改的,布兜正面縫著幾朵用布塊掐出來的小黃花,這純手工的布藝在她看來,尤為可愛。
也不知是不是一下子小了十幾歲的緣故,上一世因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在人前沉穩幹練,餘舒性格里活潑開朗的一面,經歷了諸多變故,在這一世得以抒放。
***
今天打學堂門口經過時候,餘舒特意看了一眼門頭上的匾額,這兩天勉強認了一些字,湊合著能念出來,這間私塾,是叫“三覺書屋”。
姐弟倆在這間私塾裡本來就是異類,加上昨天頂香爐罰站鬧的那一出,統共不到百人的學堂裡,是沒人不識得他們兩個“大名”。
餘舒也知道她和餘小修在這裡不受待見,不過昨天晚上寫了作業,今天來上學就顯得十分有底氣,她不去想被罰頂香爐那檔子丟人事,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倒是餘小修,進門就低著個頭。
餘舒跟著他來到座位上,還沒坐穩,軒榭裡就有人大著嗓門衝她嬉笑道:
“餘老鼠,昨天是薛文哲送你回家的,你怎麼來了也不謝謝他?”
餘舒聞聲抬頭,就見圍欄邊上簇著幾個少年,說話的是個大門牙,剛笑完,就被後頭一個模樣俊俏的少年,伸手狠狠敲了腦袋。
“是夫子讓我送她的,你以為我願意麼,誰要她謝。”
餘舒看著這人,對方也正滿臉厭惡地看著她,四目相對,少年先吼了一聲:
“看什麼看!”
餘舒於是把頭扭了回去,一邊摘下肩上的小花包,一邊想著:
薛嗯嗯,什麼來著?
薛文哲見到餘舒一句話都不說,一副故意無視他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心不在焉地和同伴玩鬧了一會兒,突然大聲對左右道:
“我和你們說,有個人啊,膽子特別大,連劉夫子都敢騙。”
邊上幾個正在打鬧的少年立刻豎起了耳朵,湊上來,好奇地追問:
“誰啊,誰啊?”
薛文哲不急著回答,而是斜眼看著餘舒的方向,等了半晌不見她抬頭,剛冒出來的那點兒得意立馬不見了蹤影,真想不管不顧地說穿她昨天裝暈騙夫子的事,看她還能裝模作樣到什麼時候。
“文哲,你說啊,是哪個騙夫子?”
“文哲?”
“煩死了!”薛文哲推開幾個追問的玩伴,負氣坐回了位置,心中暗惱:
他才不是怕被她叫烏龜小王八,只是懶得和她這種沒臉沒皮的人一般見識。
這頭薛文哲為了昨天餘舒一句話頭疼腦熱的,餘舒卻半點沒把昨天假裝中暑騙劉夫子的事放在心上,從包裡掏出了功課。
手上這份作業是她手抄來的,跟餘小修工整的毛筆字一比,難看的就像是爬在紙上的蚯蚓。
餘舒自我嫌棄了一番,就藉著這點時間,在夫子來上課前,把昨天新學的繁體字溫習兩遍。
安朝是在宋朝三百年後,文字的發展很快,字型的辨識度也高,餘舒自覺學的很快,只要記一記字音字形,過上十天半個月,寫字不行,看個書還是不成問題的。
說到書,餘舒就又想起來被前身那個小姑娘賣掉的課本,扭頭看了眼其它人桌上擺放的書本,就有些發愁。
昨天晚上她問過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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