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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舒在門外摸起下巴,看來夏江盈是沒有告訴紀星璇內情,而是找了別的藉口同她換房,難不成夏江家做夢的本事不能讓旁人隨便知曉?但是昨晚分明沒有下雨,為何夏江盈睡在紀星璇房中,還是死了?
餘舒心中盡是猜疑。
薛睿這時便覺得奇怪了,“房中鬧鼠麼?”
他叫進來門口的下吏,派人到夏江盈原本那間房裡檢視,半盞茶後來人回報:
“啟稟大人,並未在夏江盈房中發現鼠藥,也未有其他可疑痕跡。”
沒有鼠藥,那麼不是夏江盈在撒謊,就是紀星璇在胡說。
薛睿輕輕挑眉,扭頭看向紀星璇,等她解釋,紀星璇也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只好糊塗道:“盈姐是那麼和我說的。”
“不關她的事,”夏明明這時突然出聲,“的確是我四姐要同紀小姐換房睡,四姐同我提起過。”
薛睿把目光移向她,審視道:“那她可有同你說過,為何突然要換房睡?”
夏明明輕咬嘴唇:“她。。。她,沒有說。”
薛睿心知夏明明有所隱瞞,但這並非公堂,他不便追問,按下心疑,起身道:“如此兩位都先回去吧,等候改日堂審。”
夏明明緊忙道:“那我四姐的屍身就一直停放在這裡嗎?”
“待仵作詳細驗明,暫會送往義莊,府衙已經派往疾書到南方通知貴府,是葬是停,需你們自己拿主意,還請夏江姑娘節哀。”薛睿起身對著紀星璇一點頭,先行離去。
薛睿走到門口,一扭頭看到兩手抱臂靠門站的餘舒,下巴朝她揚了揚,示意她跟自己過去。
餘舒往裡看一眼夏明明,見到她正同紀星璇說話,一時半會兒注意不到她,遂跟在他身後幾步外,出了女館,兩人來到鏡湖邊,薛睿看四下無人,才轉頭問道:
“你怎麼會同夏江家的小姐結識?”
“說來話長,”餘舒並未詳細解釋,而是反問道:“你現在大理寺任職麼,這起兇案你們打算如何審理?”
公務上的事,按道理薛睿是不當同堂外之人多講,但對餘舒倒沒那層顧忌,甚至洩露了一絲苦惱:
“此案非同小可,如今大衍會考在前,南方易首夏江家的小姐竟在太史書苑內遇害,這事情若是流傳出去,必引騷動,刑部今早接到報案,便上呈到大理寺,是因此案辣手,若能抓到真兇還罷,抓不到的話,恐引各方猜疑。”
話到這裡,狀似隨口問道:“你同夏江敏相熟,可知她們姐妹關係如何?”
餘舒抬頭斜眼看他,皮笑肉不笑:“你這是在懷疑夏江敏?”
被說穿心思,薛睿竟然大方認了:“是覺得她古怪,恕我直言,她剛巧在死者遇害之前出現,又同死者有過接觸。夏江盈的死,即便不是她造成,也同她脫不了關係。”
餘舒稍一沉默,兀然低聲道:
“那你怎麼不猜測,或許是夏江盈住錯了房間,死於非命呢?”
薛睿臉色忽變,向前一步逼近餘舒,直勾勾地盯著她:“你是說?”
餘舒在薛睿的注視下面不改色,揹著兩手後退開來,朝他搖頭:
“我可什麼都沒說——走了,這案子你們好好查吧,但願能早日抓到兇手。”
看她要溜,薛睿並未挽留,若有所思地望著她背影,揣摩著她剛才那一點提醒。
第一百七十一章 立個字據吧 T
說來都是名聲所累,為避嫌,南方易首夏江家的小姐在京城學易,傍身的只有兩個護衛和一個丫鬟,出了事,連個做主拿主意的人都找不到。
女仵作驗屍後,夏江盈被送往義莊,夏明明難得顯露出了有主見的一面,安排護衛陪送,又親自到附近驛館修書回家,事情辦妥,才同丫鬟回到女館內,整理夏江盈生前遺物,審案的事,全交由大理寺去辦。
在這節骨眼上,餘舒當然不會留下夏明明不管,從頭到尾陪著她,有什麼能幫得上的忙,她都義不容辭。
夏明明一心傷感,並未有對夏江盈的死起什麼疑心,餘舒對她夢中夏江盈死在下雨天,而現實並未下雨這一點不妥,心存疑竇,她十分懷疑,夏江盈是躲過了夏明明夢中所預示的死局,而恰好進入了另一個死局。
這些猜疑,餘舒並未在夏明明面前提起,只是對薛睿稍一提醒,留給大理寺去頭疼。
夏江盈一死,夏明明就沒再住在豐源客棧的必要,安排丫鬟和護衛住在城北客棧,方便隨時打聽案情進展。傍晚時候僱了一輛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