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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地方不小吧?”餘舒回頭去問景塵,卻被他拉起手,背擋著門外的徐胖子,在她手上寫到:
‘小魚,這房子不好。’
看看手掌,餘舒狐疑地拿眼神詢問他:哪裡不好?
她看過的啊,這宅子沒有問題。
景塵遲疑了一下,接著在她掌上寫到:‘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不好,這間屋子讓我不舒服。’
這算什麼理由,餘舒正要笑,但見景塵認真的臉色,腦中一閃,忽地想起來。在義陽城景塵同她分別時那時,曾說過,他自幼敏學,能察覺到別人因他惹禍,換句話說,景塵的第六感是極準的。即便失憶,本能還在,就像那晚在船上,危急關頭,景塵使劍震飛那個水匪頭子。
現在他說這裡讓他不舒服。那這房子,八成是真的有問題。
餘舒臉色輕變,心中疑慮,就聽院子裡徐胖子催促聲:
“餘公子,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房子都看好了嗎?我們趕緊上府衙去吧。晚了該吃午飯,還得等到下午。”
餘舒心念轉了幾轉,對景塵失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隔著衣袖挽了他的手腕,拉著他走向徐胖子,眉眼一斂。冷聲道:
“不買了!”
說罷就拉著景塵往外走,徐胖子愣了下。口中急聲“誒”了一下,三步躥到他們前頭。擋住他們去路,生氣道:
“不是都說好了嗎,怎麼又臨時變卦不買了,我房子都給你看過了,小兄弟,做人可沒這樣言而無信的啊?”
他生氣,餘舒更是厲害,伸手指著他,翻臉道:
“你這宅子有兇,欺瞞我在先,我不去報官就是饒你了!”
徐胖子神色當即就虛了,眼珠子一轉,勉強撐起氣勢:“你不要亂說話,我這宅子哪裡兇啦?”
餘舒本是詐他,見他臉色更確信幾分,心裡頭氣惱,她本是學易的,現在連風水都看不破,果真二百兩銀子買了這間凶宅,臉都要丟到姥姥家了。
景塵察覺到餘舒生氣,擔心地抬起手,輕落在她窄小的肩上,這輕輕一碰,喚得餘舒理智,迅速冷靜下來。
“我老實告訴你,我們兄弟是來考大衍試的易客,我這哥哥專門是給人看風水的,你這宅子兇不兇,一觀既知,你還想狡賴,要不然我們上官府去評評理?看你會不會吃上一頓板子。”
餘舒毫不氣弱,煞有其事地追逼,徐胖子被就心虛,一聽這話,臉就垮下了,急忙抬手作揖道:
“別、別,我這算不上故意欺瞞,就是你沒問,我就沒說,餘兄弟莫和我計較,這房子我不賣了還不成嗎?”
“現在是你想不賣就不賣了嗎?”餘舒做出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指著朝陽那間屋子,“你給我說清楚,那間房到底怎麼回事?”
一提起這事兒,徐胖子連連嘆氣,看是不說清楚,餘舒不打算放過,便往後走了幾步,提著衣襬蹲到太陽地,悶聲道:
“還不是我晦氣,這宅子是我爹為了給我娶媳婦,早幾年毀了舊牆新蓋的,後來房子蓋好沒過一年,他老人家就離世了,我媳婦也沒娶成,瞧附近有幾戶人家靠租金過日子挺美,想著這是個進項,就把這新房挪出來,搬去和幾個朋友住,聯絡著人租出去。好死不活的,那一年科考,有個書生帶著童子進京,就租了我的屋,一住半年,考試過去,放榜後,名落孫山,一時想不開,就在屋裡上吊自盡了。”
講到這裡,他喘了一口氣,頭也不抬地伸手指了指向陽的那間屋:
“就是那屋裡,被那書生當成書房使的。屋裡死了人,傳出去,自是沒人再願意租我的房,空著屋也賺不住錢,我乾脆就搬了回來,哪想到,住沒幾天,就開始生病,起先只是感冒咳嗽,到後來,背上就開始生爛瘡,抹了藥也不見好,我開始覺得不對,就花錢請了先生來給看。”
他語調一沉:
“這才知道,那書生因是含怨,死在那屋裡,陰氣太重,我這小院沒什麼地基,伏不住那股怨氣,自然就反到人身上。”
餘舒沒由來覺得頸後一寒,肩頭被握了下,她回頭對上景塵擔憂的目光,穩了穩心神,對他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這凶宅的事,她也曾聽青錚道人提起過,倒不確定有鬼神之說,關鍵是陰陽兩氣不調,有了邪氣,阻礙了風水。
“既是這樣,你為何不找風水先生幫忙驅邪?反倒賣起房子,禍害別人。”餘舒問道。
徐胖子苦笑:
“你當我不想嗎?我本要請那先生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