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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提醒幾句,掌櫃的若有問事,但凡風水八字,或可代為解難,不需客氣。”
話說到這份上,豈有不應,孫掌櫃看這少年郎有些本事,不像花腔之輩,況這門前多個掛攤,許能帶攬幾宗生意,就謙虛接應,又讓小二去沏一壺涼茶,待會兒送去門外給餘舒消暑解渴。
餘舒承謝過,出門見夏明明守在小推車邊上,坐不是站不是,恨不得把臉埋到地上的尷尬樣子,暗笑,上前道:
“有馬紮怎麼不坐著。”
她開啟推車下面的暗櫃,拿出三張高馬紮,開啟放到一旁讓夏明明坐,又從裡頭掏了籤筒、龜板、爻錢、筆墨算盤等物,一一擺在攤面上,最後將捲起的幡旗抖開,插在小推車的手把上。
夏明明見到那幡旗上端正“餘氏妙算”四字,再瞧餘舒臉上年少光景,不由竊笑,被耳朵尖的餘舒聽見,回頭問她:
“有什麼好笑的,說出來聽聽。”
夏明明道:“我笑你這幡旗的口氣叫的太大,旁人看了,只道你在吹牛皮呢。”
餘舒不以為意道:“是不是吹牛皮我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什麼叫廣告,不吹的能叫廣告嗎?
秋桂坊上每天都有新駐客,餘舒和夏明明兩個年輕孩子,一個精神,一個漂亮,在街面上擺算卦攤子,是比較搶眼的,同行的都不由觀望,更何況是過客。
不過年紀在那裡擺著,通常求卜者還是更信年長一些的老先生,當然也有湊熱鬧的。這不,餘舒和夏明明剛坐穩不大會兒。就有人湊上前來,不過不是客人,而是來打聽的。
“這小兄弟,看著面生,不是本地人吧?”這是個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漢子,嘴角長了一粒綠豆大小的瘊子,餘舒並未以貌取人,料不準他是同行還是過路人。
“大哥好眼力,我家在南方。確不是京城本地人士。”
“是來參考今年大衍試的?”
“沒錯兒。”往年京城到這時候,都很熱鬧。不知道大衍試的只有未開智的孩子。
“那怎摸這兒來擺攤子,喲,瞧你這準備的還挺齊全。”
“呵呵,湊點吃飯錢。大哥要問一卦嗎,算得不準不收錢。”
餘舒後一句話,讓原本打算走開的漢子又坐回去,“那就給我算算吧,你瞧瞧我什麼時候能發財?”
夏明明在餘舒背後頭偷翻了個白眼。要知道學易的最不耐給人算三樣東西。一是發財夢,二是生死局,三是瞎白話。
“那你把八字寫一下吧。”餘舒推了紙筆過去,磨好的墨就在手邊上。
那漢子唰唰寫了,因不是富貴人物,八字倒沒好隱瞞,餘舒接過去一看,搖了算盤出來,噼裡啪啦打了幾串,那漢子見到,一臉驚奇:
“怎地打起算盤來了?”
餘舒騰出一隻手指了幡上字樣,笑道:“不是寫的有嗎,妙算妙算,不算不算。”
這句是解:即是妙算,就要用妙法算,不是妙法,就不算是妙算。
漢子聽餘舒說話有趣,哈哈樂笑,這麼一笑,因嘴角那顆黑痦子,人卻兇惡幾分,夏明明挪挪馬紮,往餘舒身後頭坐坐。
餘舒用八門吉凶給此人求了今日生門方位,算去不過聊幾句話的工夫,出來結果,並未急於告訴,而是從暗屜裡抽了一卷紅繩,剪開一段,示意對方伸手,系在他腕上,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道:
“今日行且走西南向,如此五百步,必招財源,切記三日內錢不可脫手。”
夏明明一旁看得好奇,她曉得餘舒很擅長測定八門各位,因在離開江岸那片林子時,全靠她用八門生死引路,只是這紅線是什麼意思?
那漢子看餘舒鄭重其事,又咧嘴笑,嘴角痦子一上一下,“你這個法兒,我豈知準不準,我還得試了,現在不好給錢,萬一不準呢。”
餘舒大方揮手道:“大哥只管走去,說過不準不要錢,何時來算都作數。”
“極好,我真得了財路,再來與你謝禮。”漢子摸摸腕上一圈紅繩,和餘舒說了兩句場面話,便揚長走的,確是朝西面去,想來他走到南頭,還要轉個彎,凡求卜者,多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人一走,夏明明便低聲抱怨餘舒道:“那人一看就是來混點子的,你倒好,一句算不準不收錢,正合了他的意,即便算準,人家誰會再跑一趟給你送錢來。”
餘舒纏著散開的紅繩,一派樂觀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做什麼生意,本來頭些天都是要賠的,又不是財神爺轉世,伸手就能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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