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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一個回頭客來說她算得準,封紅包的。
漸漸餘舒有些坐不住了,不是因為沒了耐性,而是因為手頭上的錢不多了,前頭買房子落戶,添置傢俱,花去有百來兩,又支付景塵藥錢,去了四五十兩紋銀,所剩的二三十兩,要養活四口人,京城物價貴,一天伙食費都要一二百文,這還是在家裡生火做飯,不是到外頭去吃。
錢不夠花,就要想法子賺,不然照這麼下去,再過一個月就該吃糠咽菜了。秋桂坊上不是沒有賭易的地方,來錢是快,但餘舒不敢輕易嘗試,只怕賭著賭著就賭習慣了,還是做點正經的營生。
夏明明打那天給餘舒惹了麻煩,就再沒同她一起去過秋桂坊,見餘舒一天到晚賺不到什麼錢,還反過來勸她:
“你這樣不行,還是同我一起準備考大衍試吧,到時候只要能進個百元,拿到司天監的易師名帖。隨便找一家易館謀事,人都得對你客客氣氣的。哪用得著在街上風吹日曬的受罪。”
餘舒半點不為所動:“現在才九月,哪等得到那時候,我不去賺錢,你們都等著去喝西北風吧。”
說罷她第二天還是照常早起出去擺攤,餘小修想要跟著,被餘舒令在家中看書,前一晚出了數學題給他做,另一個原因是留他在家裡給景塵做飯,為此還特意教他煮麵條。有時候她起的早會先燒兩道菜,中午再讓他們熱著吃。
若說夏明明是屬於那種白吃白住。還沒半點羞恥自覺,時不時給餘舒添個亂。那景塵就是太有自知之明瞭,固然他身體不能勞累,但能自己做的事,就絕不會去麻煩餘舒和餘小修,飯後還會幫著收拾碗筷。
前段時間餘舒誇過他畫兒好看,討去貼在屋內;他就記下了,每日都要畫上一幅送她。或是淘氣的金寶。或是學習的餘小修,或是屋簷上停留的一隻鳥兒,每日都不一樣。是讓在外面疲憊一天的餘舒回到家中,能夠樂得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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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舒習慣每天晚上睡前給自己推上一兩卦,防止“惹禍”,昨晚上有一卦破財之象,第二天早上她便只帶了飯錢出門,沒有拿錢袋子,等到了上午,卦攤子前頭來了幾個地痞混混,她才知道這破財不是指的丟錢和被偷。
“小子,誰讓你在這裡擺攤算卦的,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秋桂坊,街上的路面都要算租金的,管著這片地盤的就是咱們城南的長青幫,哥幾個前頭沒留意,讓你佔了好幾天地方,你說罷,該怎麼辦。”
這幾個流氓說話很不客氣,為首的那個穿著一件短衫,手臂粗壯,領口開到了胸前,露出幾撮胸毛,說話還帶一些酒氣。
餘舒知道這是來收保護費的,她獨身一人,沒傻到和地痞作對,就站起身,客氣地拱手道:
“小弟是初來乍到,不懂街上規矩,幾位大哥包涵,敢問這地方上租金是多少,我這就給補上。”
那地痞頭子見她識相,態度稍好一些,介紹起業務來:“咱們是每個月初二收租,論地面不同,租價也不一樣,這裡是街中,人來人往的好地方,一個月得十兩銀子,今兒是十五,你且交上五兩銀子吧。”
餘舒暗自皺眉,心道這群人還真敢要,一個月十兩,一年下來百來兩銀子,都夠買一處房子了。她轉動目光,看看街道兩旁,見沒人奇怪她這邊動靜,都是習以為常的樣子,看來這秋桂坊上的地頭蛇就是那長青幫了。
餘舒伸手去掏錢袋,摸了個空,才想起來早上為了避過,身上只帶了飯錢,遂又拱手道:
“真是對不住,今兒早上起晚了,出來急躁忘記拿錢,你看我明天來了再給補上好嗎?”
怎想一句話過,那地痞頭子立即就變了臉,“等明天?等明天你跑了不來呢,不是白叫你佔了幾天地方。”
他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城南不只秋桂坊一處易地,少說也有十幾處,出了這秋桂坊就不歸他們管了,常就有些出來混飯吃的易客不想交保護費,隔幾日換一個地方。
但餘舒不清楚這些,陪著笑臉道:“怎麼會呢,我又不是出來騙人的,能跑到哪裡去,你們儘管放心,五兩銀子是吧,明天一早我就帶錢來。”
那地痞頭子聽她保證,冷笑一聲,酒勁兒上來,話都沒說,抬腿一腳踹在她的小卦攤上,整個小推車“咣噹”一聲倒翻出去,餘舒慌忙後退了兩步,被馬紮絆倒,一屁股坐倒在路邊上,攤上墨盒灑出來,飛濺在她頭頂胸前,四周落滿紙張,樣子是極狼狽。
“嘶”餘舒按著腿窩悶痛一聲,心中惱火,她一手撐著地,抬起袖子擦了一把額上墨汁,暗捏著拳頭,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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