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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秋快樂!(此處有掌聲)現在我們在這裡一邊賞月一邊吃月餅,順便開一個小小的中秋晚會,好不好!孩子們高興極了,大聲的笑鬧著,我忙制止了他們,因為其他班級還在上課,我們要小聲一點。
孩子們安靜下來,吃著月餅,靜靜地看著月亮,我們輕聲背誦著有關月亮的句子,感受清明的月光帶給我們的寧靜與安詳,一種溫馨的氣氛瀰漫著我們中間,同學們幸福的小臉在月光下熠熠生輝,男同學輕輕靠在一起,女同學的手緊緊的握著。我坐在他們中間,被他們包圍著,看著他們的笑臉,感受著他們青春的氣息,心裡充滿了莫名的快要溢位來的歡欣。這樣的月光,這樣的情景,這樣的情感,有的人一輩子也不會擁有,可我們經歷了,幸福的心在月光飛翔的感覺真的太美太美,美的讓人不敢相信。同學們都沉浸在各自的感情世界裡,好久都沒有人說話,但有一種甜蜜在空氣裡傳遞。
最後我提議為了不辜負這美好的月色,讓我們盡情歡唱。先是我們的歌王歌手們一展歌喉,輕輕而優美的歌聲悠悠的迴盪在銀白色的月色裡,然後融進我們的身體,揉進我們的心裡,烙進我們的記憶裡。一會兒孩子們齊聲唱起來,雖然很輕很輕,可是與這樣柔和的月光正相合,什麼考試,什麼分數,什麼考核,都暫不管他,我們只有彼此,只有一顆寧靜而美好的心。
那一年的中秋節,月色真的很美,透過長長的回憶的索道看見的依然是那麼美好!彷佛依然能夠感受到月亮底下一個老師領著一群少年團團圍坐的溫馨!那年,那月,那少年,將烙在我的心裡永不退色! 。。
(四)快樂的下雨天
2003年,孩子們快畢業了,那一天,我們要進行畢業體檢,可是天公不作美,竟然下起了小雨。
上午,我們照相、驗血、驗光、量身高體重,忙忙活活一上午很快就過去了。下午,我們要到人民醫院做胸透。當我們排隊去醫院時,雨竟然停了,真的很幸運。有說有笑的到了醫院,一切進行的很順利,完成體檢,我們該返回了,天又下起了小雨。
沒有人帶傘,所幸雨下得不大,我們冒雨上路了。
於是那種毛絨絨的細雨,輕輕飄灑在我們身上,溼潤潤的很舒服。每一個同學的頭髮上都亮晶晶的蒙著一層水珠,地上有一些積水,有的同學一跳而過,有穿涼鞋的故意找水窪趟一趟水,體會一下童年的快樂。整天窩在教室裡的孩子,體會到了回到大自然的快樂。
在雨中,我們一起走著,這意境讓我想起了一首詩,余光中的《等你,在雨中》,於是,我對我的學生們說:同學們,閒著無事,我教你們背一首有關雨的詩吧,他們齊聲說好。於是我先背了一遍:
等你, 在雨中, 在造虹的雨中
蟬聲沉落, 蛙聲升起
一池的紅蓮如紅焰, 在雨中
你來不來都一樣, 竟感覺每朵蓮都像你
尤其隔著黃昏, 隔著這樣的細雨
永恆, 剎那, 剎那, 永恆
等你, 在時間之外,
在時間之內;等你在剎那;在永恆
如果你的手;在我手裡;此刻
如果你的清芬,在我鼻孔
我會說,愛人,喏!
這隻手應該採蓮,在吳宮
這隻手應該搖一柄掛槳,在木蘭舟中
瑞士表說都七點了,忽然你走來
你,一首小令
從一則愛情典故中,你走來
從姜白石的詞裡,有韻的,你走來
記得當時我背的並不全,可孩子們還是說很美,並且跟著我一句一句的背誦著。兩旁的樹經過了雨的洗禮,青翠的逼人的眼,偶爾有一兩個行人匆匆從我們身邊走過,留下驚奇的目光,我們才不在乎呢,我們自顧自的揹著、笑著,讓青春的聲音飄蕩在馬路的上空。
很快,學校到了,孩子們走進教室,又成了一個個面目嚴肅的學生,不知道他們還記得不記得有那樣一個下雨天,我們曾經一起淋雨,一起背詩。可是,我記得,記得那時的痴與傻,記得那時的美好,記得他們的笑聲,並將他們刻進我的生命裡。
啊,那真是一個快樂的下雨天!
(五)這絕不是結束
在既期待快點到來又害怕到來的矛盾中,我們迎來了2003年的高考。
因為非典,所有的考生統一租巴士到考點去。高考的前一夜,我坐立不安,在宿舍裡走來走去,什麼都幹不下去,又緊張又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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