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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宋清宇一定要堅持按既定方針辦。最後薛傾城站起來,說:“蔣書記他們的話也正確,有道理,讓年輕人多跑多幹是應該的,也更能發揮他們的主觀能動性、創造性。”蔣學仁、賈德正站起來鼓掌,接著大家都站起來鼓掌,好像是選舉似的。薛傾城還提了一個意見,說供大家參考。她說是否可以把“佛耳山詩社”改成“佛耳山文學社?”這樣包容的面更廣大些,同時也把《畫眉》詩刊的“詩刊”兩個字去掉,讓她變成一個多品種的文學刊物。既刊小說、散文,也刊新詩、舊體詩等。
佛耳山詩社的一切只是雛形,沒有最後敲定。宋清宇表示,回去後要多參考大家的意見,再拿出方案,然後擇日召開成立大會,選舉產生。
宋清宇還向薛傾城等提出請求,向佛耳峪的詩友交待任務,要每人寫出讚美佛耳峪的詩來,至少兩首,《山鷹》創刊號全文刊發。
大家齊聲說:“好。”
第八章
郭有田、馬起根有兩天沒到公司上班了。第三天下午,兩人又突然出現在雙紅豆垂釣中心。
釣場邊上豎立著幾把五顏六色的大傘,傘下是幾個戴著太陽帽的釣魚人,一個個全神貫注,屏聲靜氣。但今天卻不全部盡然,從東面兩個大太陽傘下不斷地傳來嘻笑和驚呼聲,因為那兩把傘下除了有幾個戴墨鏡的男人外,還有兩三個女人,準確地說是小媳婦。他們經常來,那三個男人一個是鐵礦礦長,一個是水泥廠廠長,另一個卻是校長。陸崢嶸就更精確地說:“媳婦是媳婦,但卻都是別人的媳婦。這年頭哪有帶自己媳婦來釣魚的。”
釣場的西岸有一棵古柳,樹頭像一把巨大的傘,整整遮下半個水岸的蔭涼。宋清揚坐在一張椅子上,手裡握著一本雜誌,她在等著驚叫聲出現,盼著哪個釣人突然釣上一條大魚來。秦勤卻半臥在一個躺椅上看一本叫《河戒》的書,是當地一位朋友寫的。聽說她已看過了兩遍。透過看這本書。她瞭解了青龍河很多的知識,知道了很多故事。據說,秦勤還流了半宿的眼淚,為青龍河,為青龍河上那些悲苦命運的人們。宋清揚手裡握的雜誌,大概是《婚姻與家庭》或者是《女子世界》之類。據說,她是想透過這兩樣雜誌,找到自己人生的一個支點。
一群海鷗從釣場上超低空飛過。它們是一群非常精明的鳥,膽子也小,因此,它們不會在有這麼多釣魚人的時候落下來抓魚。
看到郭有田和馬起根,宋清宇有點驚訝,因為他也正想找他們尋問情況。宋清宇放下手中的網抄,並喊一聲宋清揚,讓她來給釣上魚的人抄魚,然後笑盈盈地把郭有田他們迎到石屋裡去。
開啟電扇,大家落座,宋清宇問:“這兩天家裡都有事啊?”
宋清宇話音未落,馬起根就站起來了,說:“清宇,我們家裡的又患病了,這班我是上不了了。我已跟李松山說過了。”
不用他們說,宋清宇早已猜到了這事的真正癥結。馬起根在說假話,他一聽便知,但是他還是想聽聽郭有田怎麼說。
宋清宇問:“有田大哥,你呢?”
郭有田看了看馬起根,眼神裡帶著既驚訝又大惑不解之意。他嘴唇顫抖了半日,忽然抱頭痛哭起來。原來,在來找宋清宇之前,他們兩人已商量了兩天,怎麼跟宋清宇說。郭有田說,他找到了理由,就說他老婆又患病了,不能來打工了。馬起根找了兩日理由,沒找到。可是沒想到的是,見了宋清宇,馬起根卻先發制人,張嘴就把郭有田要說的理由說了。郭有田心裡沒有準備,沒了藉口,他怎麼說?他只有哭。
“有話好好說,別哭。”宋清宇勸。
郭有田止住哭聲,突然站起來說:“我沒有理由,就是不想幹了。馬起根老婆也沒患病,那是藉口,編的假話。”郭有田用冒火的眼睛看一下馬起根,把實底脫了出來。
馬起根很慌,很難堪的樣子。
郭有田接著說:“兄弟,你對我們好,我們知道,可是我們不能可你一個人遭啊,我們心裡過意不去呀。你的恩情我們咋還,不但我們這輩子還不清,就是我們的兒子、孫子都還不清啊,我們再幹下去,這叫造孽呀。”郭有田擦下眼角上的淚說:“為了表示對你工作的支援,我跟起根商量好了,建國六十週年大慶前絕不上訪,絕不給你填麻煩,但是節日後我們還得要訪,還是那句話,我們一家老小得活下去呀。”
馬起根接話說:“就是,就是,我們支援你,你對我們有恩。”他轉了一下黃眼珠子。“起根兒的時候我們還沒這個想法,現在我們也想包點地方,乾點啥,免得老是上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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