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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個動聽的名字。
七號包間,玉簪花神。
今天楚離的心情似乎特別得好,整張臉都柔和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冷冽。
喬葉小心地吃飯,還是覺得有必要重新解釋一次,於是她便說了:“七……七哥,我和……楚慕真的……沒關係,你別聽他……”
楚離打斷她,紫瞳溫柔:“我知道。”
如果他們真有什麼,楚慕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態度,得不到的才會費心去偽裝,巴不得天下人都誤會。楚離在心裡嗤笑,他厭惡楚慕,非常厭惡,現在尤甚。然而,一想起剛剛的場景卻又覺得暢快,清逸小王爺也有得不到的東西?
楚離唇角微揚,細細為喬葉夾菜,許是不大習慣這樣的親暱,因此動作並不熟練,有些微微的僵硬,可是喬葉卻很高興地埋頭吃飯,他相信她的話,這就夠了。
“未名居有些石竹花枯死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楚離難得主動說話。
“枯死了?”喬葉停住吃飯的動作。
“嗯。”楚離優雅地慢慢嚼著口中的食物,“還有居延湖的亭子周圍什麼花草都沒有,有些單調。”
“嗯。明天我去看看。”喬葉點點頭。
楚離吃得不多,放下筷子,眼睛越過喬葉看向對面的九號包間,天氣漸冷,菊花已經不合時宜了,勉力維持著脆弱的生命。
在楚都,菊花除了在重陽節受人歡迎之外,其餘時候都是不吉利的象徵,它既可以代表長壽,也可以表示祭奠,向來都是園藝的禁忌。可是清逸王府,卻種滿了菊花……
談了談最近的生意,看了些賬目,坐到下午的時候楚離才起身離開,臨走的時候,囑咐道:“明天記得早點過來。”頓了頓,補充:“別再喝酒了。”
喬葉點點頭:“知道了。再也不喝酒了。”
楚離滿意地笑了,看了看她,轉身,走進了微暗的走道,身後的人卻追上來,挽住他的手臂:“我送你出去。”
楚離微怔,另一隻手伸向懷中,再拿出來時,昏暗的走道頓時充滿了光亮,銀光乍洩一般。
他笑了:“別擔心,我有這個。”
喬葉的眼睛亮亮的,是她送他的夜明珠,她居然都忘記了。
有些赧然地鬆開他的手臂,喬葉臉有些微燙地撇開:“七哥,你走吧。”
楚離輕笑,轉身走了出去,上了轎,放下轎簾,再也不需要刻意去掀開窗簾才能平息對黑暗的恐懼了。手中握著的夜明珠居然是熱的,連帶著心裡也慢慢熱了起來。
嘴角一直微揚著,這個弧度很舒服。楚離靠在身後的軟墊上假寐。
不知行了多久,轎子停了下來,楚離下了轎,可是向來冷清的離王府門前今日卻很熱鬧——
一匹健壯的大宛汗血寶馬之上坐著一位身穿雪白戰袍的女子,見楚離下了轎,她隨即翻身下馬,朝他行了個軍禮:“離王殿下!”
聲音中氣十足,舉止落落大方。
楚離微微蹙眉:“免禮。”
大楚國第一女將顧姳煙,她回來了?
卷2 步虛聲 第069章 非君不可
大楚國第一女將顧姳煙,她回來了?
楚離撇開眼去,回來就回來吧,與他有什麼關係?也無心去想她到底來做什麼,他轉身往王府內走去,不再看她。
身後著雪白戰袍的女子對他的疏離冷漠並沒有半分不滿,一雙丹鳳眼冷靜沉著地目送楚離進門,副將採苑上前道:“將軍,時候不早了,該回府向老爺子他們報平安了。”
顧姳煙“嗯”了一聲,這才收回眼睛,翻身上馬,整套動作完美到無懈可擊,向來清冷的嘴角浮出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五年了,楚離,我回來了。
六年前,她十二歲,還是一個只會在爺爺懷中撒嬌耍潑的少女。然而,那一天起,一切都變了——第一次出征的七皇子從戰場勝利歸來,解除了楚國的邊疆大患,許多百姓夾道歡迎。她不過是好奇罷了,也擠在人群裡偷偷地看著。
只看了一眼而已,駿馬上的那個少年,一身銀白鎧甲,一雙紫色迷幻的眼睛,清冷淡漠的唇角,似是永遠也不會笑的英俊臉龐,從此在她心裡深深紮根。十二歲的少女硬是在心底埋下一根情絲,任它瘋長。
喜歡他的人很多,肯定很多,然而她顧姳煙不同,她不僅有願望還有決心,她既然喜歡他了,那麼她就要得到他!
怎麼才能得到他?
努力和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