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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黑色的金屬。
她看到前方有一扇門。雖然飢餓和寒冷籠罩著她,但她還是吃力地站起來,向那扇門跑去。這是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她用力地拉了拉門把手,鐵門卻毫無反應。
正當池翠不顧一切地試圖把門開啟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陣蒼老的聲音:“你打不開它的,我已經把鐵門給鎖住了。”
她心裡一沉,猛地回過頭去,看到一個瘦小的人影,正向她緩緩走來。
“你是誰?”池翠顫抖著問道。
“這裡的主人。”
一句極不標準的國語。在昏黃的煤油燈下,她終於看清了那個人的樣子: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在清瘦的臉龐上,有著一雙鷹一般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池翠。
面對這個看起來足有八十多歲的老人,池翠立刻想起了五十多年前的傳說,她脫口而出:“是你?”
“你是說1945年的笛手?”他忽然冷冷地笑了起來,咧著嘴的樣子異常可怕,“不,那所謂的神秘笛手根本就不存在,關於他的一切,都是我編造出來的故事。”
池翠好不容易才聽明白了他那難懂的話,她的後背緊靠在鐵門上,大聲地說:“你到底是誰?”
“風橋揚夫。”
“日本人?”她忽然明白了,怪不得這老人的國語如此之難懂。
風橋點了點頭,他嘆了口氣說:“只可惜功虧一簣。剛才,他們已經發現我了。”
“是你乾的?”池翠的膽子忽然大了起來,“那些失蹤的孩子呢?”
“放心,他們還活著,就在我的房子裡。我想,警察現在已經發現他們了。”
“那我的兒子呢?”
他不置可否地回答:“你不應該問我。”
池翠感到了一陣絕望,她忽然試探性地說了一句:“你把我放了吧。”
“你已經中了我的陷阱,我為什麼要把你放了?剛才,我之所以沒有用笛聲殺死你,是因為你的兒子,是最後一個瞳人。”
“瞳人?”她馬上想到了莫醫生對她說過的《聊齋》故事。
“反正我已經失敗了。幾十年來的努力已付諸東流,不妨就把全部的真相告訴你吧。”風橋頹然地嘆息了一聲,然後用他那日本口音的中文娓娓道來,“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我是一個年輕的日本科學家,為皇軍特種作戰課服務。因為我精通漢語,所以就被調到了支那從事研究,我的研究專案有兩個,一是精神控制術,二是人體寄生蟲。經過我和同事潛心的研究,終於製成了能夠發出超聲波的笛子,用這支笛子可以控制人的意志,使其為我所用,甚至可以用笛聲殺人,我給這支笛子取名‘小枝’,即源自於日本源平戰爭時代平敦盛的著名典故。1945的夏天,雖然日本軍隊正在節節敗退,但我仍然開始了試驗。這次試驗是絕對的機密,所以必須掩人耳目。於是,我們就想到了花衣笛手的故事。我們先散佈謠言,說是本市爆發了鼠疫,引起市民的恐慌,然後就編造出了神秘笛手到來的新聞。接下來笛手用神秘笛聲消滅老鼠的故事,也純屬虛假新聞。接下來笛手索要高額報酬和揚言要進行報復都是我們散佈的謠言。”
池翠感到這故事太不可思議了,她顫抖著問道:“但夜半笛聲確實發生了?”
“當然,那三個夜晚,才是真正的試驗。是我親自吹響了魔笛‘小枝’,效果非常顯著,有一百多箇中國孩子自動走進了地下,標誌著用超聲波笛聲來進行精神控制的試驗成功了。而那棟讓你們心驚膽戰了幾十年的老房子,其實就是當年我們的實驗室。這些孩子們來到了實驗室的地下室裡以後,我們又進行了第二項實驗。”
“寄生蟲?”
風橋有些得意了,漢語中夾雜了幾句池翠所聽不懂的日語:“沒錯,我們從中國古籍中得到了靈感,採用人工培育的方法,製造出了全新的眼蠅蛆細菌。我們把細菌注入了孩子們的眼睛裡,很快他們就出現了重瞳現象。在幾天之內,眼蠅蛆便侵入了他們的大腦,吞噬了他們的腦細胞,將這些可愛的孩子送入了天堂。”
看著他沉醉於回憶的表情,池翠真想衝上去掐死這老頭。
“可惜的是,沒過多久日本就投降了。我們的全部實驗被迫中止。但是,日本政府投降了,我並沒有投降,我的偉大實驗才剛剛開始,為了科學我要永遠戰鬥下去。”
“科學?你真恬不知恥。”
風橋並沒有理會池翠,他只是在追憶往事,然後再用漢語表達出來。其實他並不是說給池翠聽的,而是說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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