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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江伢子這才高興起來,把子彈小心翼翼放入了口袋裡。
槍聲把周子丹的神經繃緊了。
老楊去了一趟縱隊,要參加次重要的會議,這裡暫時由周子丹和順了負責全盤工作。
周子丹來到訓練場把盧杆他們狠狠訓了一頓,小六子也不例外。一商量,只把張順關了禁閉,沒收了江伢子的子彈。盧杆覺得不好意思,去看他,被哨兵擋了。他在外面大叫:“張順,別急,我一定要把你救出來。”張順在裡面回應:“不要,沒事,二天後就出來了。”盧杆問哨兵是不是這樣?他點點頭。盧杆也就不說什麼走了。
轉眼到了八月的一個傍晚,老楊回來了。順子吃飯時跟他說了張順坐禁閉,盧杆他們挨批評的事。老楊聽了眉頭緊鎖沒說話。順子說她那天正好帶肖珂去了一戶有子弟參加八路軍的人家慰問去了,回來才知道這件事。覺得他們還是小伢兒,到部隊不久,如果管得太嚴怕他們受不住,只對張順關了禁閉,對盧鋼他們沒作處理。老楊打斷她的話說:“盧杆是我的學生,只管批評,沒有關係,不管他就縱容了他害了他。”說完他要找盧杆談談。順子說也要去,老楊同意了。
叫了盧杆去了河邊,老楊開門見山批評盧杆沒有組織紀律,說這裡不是學校,是部隊,部隊沒有鐵的紀律就是一盤散沙。盧杆只是笑著聽著,只要是楊老師的話他都聽。
楊老師建議盧杆改名,將杆改成鋼。說要讓他成為一塊好鋼,堅硬的鋼。只有鋼鐵透過磨鍊與鑄造後才能成為一把鋒利的劍。要將鬼子殺盡殺絕,就要象一把堅韌的鋼劍,直插日本鬼子胸膛,讓鬼子們望而生畏。盧杆聽了當然高興認為這名字還有點男人味道。老楊見他答應了,又說還對他說過段時間訓練完成,讓他當少年隊的隊長,政委負責。
盧杆不同意當隊長。楊老師說,非你莫屬,你有文化,又有點拳腳功夫,再個他們都聽你的,我不讓你來當還能讓誰來當。如果有什麼困難就找政委和我就是了。
盧鋼只好這樣。問楊老師他們這隊具體是什麼任務時,楊老師說了一句暫時沒有,有事的時候政委會告訴你們的。便與順子走了。
頭頂已是星滿天。回走在住地的路上,他念著楊老師起的名字:盧鋼,盧鋼,鋼鐵的鋼,鋼劍的鋼,一把能插進鬼子胸膛的鋼劍,嘿嘿。盧鋼在黑夜裡笑了。
第二天,當小夥伴們還叫他杆子哥時,他趕緊糾正他們的叫法。說:“我改名了,楊老師改的。我不叫盧杆了,叫盧鋼,鋼鐵的鋼,記住了嗎?還有,楊老師都讓我當隊長了,少年隊隊長。你們都是我的兵,現在還叫我杆子哥,是不對的,知道嗎?楊老師還說,這裡是部隊,不是來玩的,是來打鬼子的,要有組織有紀律,學了那麼久還不知道嗎?山老虎,猴子,以後你不要叫我師父了。”
他的話把這些人說得個個張大了嘴巴,互相望著,不曉得一夜之間盧杆在他們面前變得好象不認得了。
山老虎雖說不樂意,但還是叫了一聲:“是,師父隊長。”小林說:“杆子哥,今天你蠻拽的啦,我不管隊長不隊長,盧鋼不盧鋼的,我還是叫你杆子哥。”把肖珂給弄笑了,她笑著對盧鋼說:“那我叫你什麼呢?”
“這還用說啊,你就叫親愛的盧隊長吧。”猴子調皮地說了一句。山老虎不喜歡聽這句話,啪地一下把猴子的後腦勺打了一個正著,這一次手好重。痛得猴子直叫。正好看到小六子過來,對小六子說:“你老弟打我,你幫我教訓他一下,老欺負人。”小六子沒理他,把盧鋼叫過來說是老楊找他去參加一個會議。
盧鋼走時說:“怎麼樣,我可以開會了,是幹部了。不過,你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只要聽我的話就行。”說完與小六子朝隊部走去。
小林和肖珂安慰著猴子。山老虎見猴子被他們寵著,心中不快,說:“猴子,你裝模作樣的幹啥?還鬧,是不是又想捱揍了?”
猴子摸摸頭咧著嘴說:“三爺,這次你真的打得太重了。”
江伢子同情地說道:“要不得,猴子哥實在是一個好人,你幹嗎要打他呢?是不是老虎比猴子厲害就可以打人?珂姐姐?”山老虎說,罵是情,打是愛,你懂什麼懂?聽他這樣一說都笑了。猴子笑著說:“是這樣啊,三爺,以後可不能打得太重了啊。好不?”山老虎上前摸著猴子的頭,說好。
來到隊部。裡面有很多人。盧鋼見都是一些當官的準備轉身要走,老楊說他已是隊長了,這個會必須參加。其他人聽了都對盧鋼善意地笑了起來。周子丹和小六子招呼他坐下,盧鋼有點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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