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老者連說幾聲“一個壯士,一個叛徒“後離開了碼頭。看著還往外冒著鮮血的車伕遺體,楊炳連低頭悄然神傷,心中默默向壯烈犧牲的車伕致敬,然後隨人流消失在街道中。
老楊清楚的知道此處不可久留,但叛徒的死似乎給楊炳連打了一針定心丸,他沒有那麼著急了,再也沒有人知道他在這裡了,安全問題上暫時有保障,但心裡清楚夜長夢多,必須馬上與日本來人取得聯絡,完成上級交給的任務。他來到車伕脫下號碼衣的那個廁所裡裝作小便要看紙條時,發現了車伕留下的黃色號衣,喉嚨又一次哽咽。良久,他從口袋中拿出那張摺疊的紙條飛快地看了一眼,然後丟在便池裡開啟水龍頭沖走了。
4順子等車伕離開後,鎮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理清了一下頭緒,裝作悠閒逛街的樣子往車伕家的方向走去。
她邊走邊在各個門鋪的貨攤上隨意地看著,二隻眼睛卻不時瞅著車伕門前的動態。慢慢地來到了靠近車伕房屋的門前,她停了下來,在旁邊一個商店裡假意挑選著東西,心中卻在急切地思考著該怎麼去打探眼前的情況,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真出了叛徒?或者知道了上面派的人住在車伕家?真有這麼巧嗎?順子不敢肯定,正在她如何想著以怎樣的藉口到車伕家去的時候,她看見西島從裡面走了出來,她裝作沒有看見似的又忙著去挑選店內鋪面上的首飾之類的東西了。
“順子小姐,怎麼有此閒心在這裡看首飾?”正準備要跨上摩托車的西島看見了她,重新下車來到她的身後問道。
順子裝作吃一驚的樣子轉過身來:“西島君,你怎麼會在這裡啊?”
“沒辦法,就吃這門飯。到了中國,讓我幹這個,不讓我去戰場殺支那人,真不是滋味啊。”西島無奈地說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上戰場,把支那軍隊全部徹底地消滅乾淨,為我父母親報仇,以祭他們在天之靈。”一聲嘆息。
“那,西島君,今天到這裡來又是幹什麼呢?是不是在抓人?聽櫻子說你專門抓中國人。”順子抬頭望著西島,裝作不經意的岔開了話題,這種話題她在國內的時候就聽西島經常說過,一聽西島想殺人就噁心。
西島沒多少考慮,說:“聰明,今天我就是來抓人的,可惜不在,據說新四軍方面來了一個人物。實話告訴你吧,這裡有一個交通員今天喝醉了酒,在酒館無意中說出來的,被我們的人聽見了,帶到憲兵隊,一下子就招了,說那個派來的人就住在這裡,沒想到撲了個空。新四軍的誘覺真靈啊,真是一頭幸運的支那豬。”
“那個交通員怎麼沒一起來認人?”順子隨意地問。
西島說:“我沒讓他來,我擔心那個人在渡船上或者還在來武漢途中的船上,所以我讓他上了汽艇到江上去認人了,認出來抓到了,我要狠狠地審訊他,讓他供出同夥,然後一刀把他們劈了丟到江裡去餵魚。”順子在心中狠狠地罵了一句西島真夠黑心的。見他這樣,順子只好緘語,說:“西島君,今天我累了,能不能送我回去?”
西島說當然可以。這時,一個鬼子跑了過來。
“報告,我們擊斃了一名抗日分子。”順子聽心驚肉跳。
“怎麼回事?是那個新四軍嗎?”西島坐在車斗裡握著軍刀問。
“不知道。還有今天抓到的那個交通員也死了。”鬼子答道。順子聽了心裡一緊,是了二個人?是車伕還是上面來的人?她在心中為自己的同志犧牲感到悲傷。
“到底是怎麼回事?”西島惱怒地問道。
鬼子繼續報告著:“當時那個感化過來的交通員帶我們上渡船時,在渡船上有個人抱著他一起跳了江,他們倆都被我們開槍打死了。”
“八嘎呀路。”西島恨恨地罵了一句。順子見此,對西島說,不用送了,既然你有公務在身,我就不打擾你了。西島聽了,說了一句,對不起,再見。心情極為不爽地向碼頭駛去。
順子緊趕緊趕往自己的住處走去。她一路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一邊理順著思路。鬼子說的交通員肯定是叛徒,證實了她的猜測,叛徒死了,活該!犧牲了的勇士,壯哉!然而,她擔心的是,如果是車伕犧牲了,沒有遇到新四軍方面來的人,那她給他的紙條還在車伕身上,萬一被鬼子搜著了怎麼辦?如果是新四軍來的人犧牲了,車伕將紙條給了那人,紙條會不會落在鬼子手上?一想到這裡,順子心中倒吸了一口涼氣。刻不容緩,她必須到碼頭去看一看情形。
她加快了步伐,改變了方向連走帶跑往碼頭奔去,等她趕到那兒時,西島已駛離了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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