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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但已至半程,突然記起今天有一件衣服掛在了王老爹的牛棚裡,便直往牛棚而去。
牛棚裡好象有燈光。秋絲瓜好生奇怪這家主人這麼早就開始給牛喂草了,再仔細一看不對,裡面有好多人影在晃動。
秋絲瓜長了心眼,躡手躡腳摸到牛棚邊,透過牛欄縫隙往裡一看,看到了衣服還在,再一看旁邊背對著衣服的人心中不免一驚:“癩頭。”差點喊出聲。他不敢拿衣服了,納悶這些人這時候在這裡要幹什麼?偷牛?可牛還在悠閒地吃著草。顧不得外面寒冷,決定探個究竟,上前幾步貼著牆偷聽了起來。
癩頭壓著聲音:“幹不幹?孃的,到這時候還紅花妹子一樣扭扭捏捏。”
“不是我們不幹,是我們幹不了,我們沒槍,人家有槍有炮,哪裡比得上他們。”一個光腦袋開口了。
“啪”地一下,光腦袋頭上捱了一巴掌:“瞎了你的狗眼,這不是槍是什麼,啊,老子的槍一扣扳機,打倒一大片,他們的槍只能一槍打一個。”光腦袋扭過頭一看見一個高個舉起了手中的槍。其實,這支槍不過是一把土槍,在地方上比較普及,本是元朝人發明的,北方人叫火炮子,南方人叫火銃,這個村裡的人家幾乎都有,一般用來打野鴨或其它飛禽兔子狐狸什麼的。呈三角形或圓形並安著一根一尺多長的木把,一般有三個或六個火藥洞和引孔,稱為“三眼銃”或“六眼銃”,一槍放去便會大面積地殺死殺傷降臨在地面上的飛禽之類的動物。
光腦袋沉著臉蹲下身不做聲了。
但其他的人卻開始嘀咕了。
有的說自己是旱鴨子,有的說從來沒幹過這件事,有的說怕老婆會罵。
癩頭見此情景,心中氣惱得很。心想他媽的怎麼找了這群窩囊廢,盡他媽掃老子的興。表面又不好發作,怕引起眾人反感,只得解釋這次決不是去送命而是去發財的,反覆強調押運的只有二個**,沒什麼可怕的。他說了事情的原委。
半月前,偶爾的機會在省城喝茶時從旁人嘴裡聽到近日省城各界人士在自發組織募捐,募了不少的財與物,準備集中運往常德城,聽說還有金銀珠寶之類的東西,用一個保險箱裝著。聽了訊息,他悄悄溜到碼頭看了,有人把守著,不準進去。恰巧看到有二個人抬著一箱子上了船。仔細一看其中有個人是他以前認識的朋友,外號“牛筋”,是專門負責船上機器的。心中一喜買了點心晚上去了“牛筋”的住處,好說歹說硬是以事成後各分五成把他說通了。“牛筋”告訴他船大概二週後會經過癩頭家鄉的水路,癩頭便馬不停蹄迴轉召集了他們,說讓兄弟們發發橫財。
光腦袋聽了原來是這麼回事,不是象以往只打劫過往商人的貨物。光腦袋頓時又大了,腦門彷彿比先前亮了許多,他的腦門冒著汗水,是嚇出來的。
“這可不、不行啊,得掉腦、腦袋的啊。”結結巴巴說著就想開溜。被高個拉住了,用槍抵著他的腦袋,二眼兇光。光腦袋象遭了霜打的茄子,頓時蔫了。
“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就這樣,先作準備,等船一到就行動。我們兄弟幾個有福同亨,有難同當。”癩頭狠狠地說完後又轉過頭對另個人說:“木弄子,你準備好鑿子,錘子,到時給我把船底鑿穿就行了。還有那個東西帶來沒有?”木弄子說都準備好了。
秋絲瓜看得清楚,被叫做“木弄子”的本村木匠,只能修補一些簡單的農具和船隻,技藝不精,沒人請他。後來,好幾年不見,不知他去了哪裡?沒想到今晚在這裡看見了他,更沒想到他跟上了癩頭。他暗暗“呸”了一下,不知道“木弄子”在外面到底在幹什麼。其實木弄子見村裡沒他的活計,便隻身到外面闖了幾年,沒找上好工作,倒是跟一些江湖騙子學了點騙術,尤其能精通製作一種叫“夜來香”的蒙藥。這種藥有一種清香的氣味,撒放在路中或草叢裡,有風的情況下更佳,它的粉末會隨風揚起,沒風的時候,效果不太好。藥性很強,如果聞到至少得三個時辰才醒,沒有解藥的話,只能自然醒,不過對身體沒有什麼傷害,人就象熟睡一樣。癩頭問的就是這個。
當然,秋絲瓜不明白,只明白他們想要打劫,打的不是一般商船劫,是抗日物質,這事非同小可。不行,得告訴李保長去。
他衣服不要了,彎腰往後退時意外拌了一根樹枝,發出了聲響,把牛棚裡的人嚇了一跳,秋絲瓜自己也嚇出了一身冷汗,扭頭就跑。
癩頭急忙追出來,見道上一條黑影在奔跑,他搶過高個手中的銃,瞄準了前面的黑影,扣了板機,啪,槍管裡卻沒有冒出火花。高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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