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葦蕩所有的支那人都是我們的敵人,一個都不能放過,等他們完成轟炸任務,我們就向敵人衝鋒。”鬼子應和著井然有序跑上汽艇,嚴陣以待。
敵機的到來引起了葦里人的慌亂,耿營長讓每人士兵指揮老百姓不要慌亂,分散躲避。蘆葦緊緊跟著耿營長,看著鬼子飛機上掉下來的炸彈,耿營長將葦妹子的手緊緊地握著,向側面跑著,然後又轉身帶著葦妹子飛快地跳入一個彈坑。葦妹子手一伸,觸到了一隻血淋淋的斷腿,嚇得她大叫起來,耿營長見了,拉著葦妹子又往另一個彈坑跳去。
四架鬼子飛機整整地在這片葦子的上空裡來回四個圈,放了四次彈,葦子裡陣陣爆炸聲和人們的慘叫聲交雜一起,令人心驚肉跳,驚恐萬狀,亂糟糟地叫爹叫娘,炸彈落下之處便是一大片人炸翻在地,血肉橫飛。
轟炸後,人們又在鬼子的機槍掃射下倒下了一大片,肚子被打穿,腳被打斷,腦袋打破,血滿蘆葦,空中是鬼子的獰笑聲,葦中是人們慘叫聲。
這時賈小麥跑到了耿營長的身邊,他從口袋裡掏出了幾顆子彈說:“營長,我撿了這麼多子彈。”耿營長看了看他,他的頭在流著血。他默默接過子彈,一顆一顆將子彈壓進彈倉,就象填進了仇恨。他站起向空中搜尋著飛機,飛機已無蹤影。
硝煙瀰漫葦中的上空,灰濛濛的天,火漫漫的葦。活著的在撲打周邊燃燒的火,受了傷的在痛苦呻吟,一些婦女抱著孩子在呼喚死去的親人,有些神情恍惚,眼神呆滯,木納地移動腳步這裡看看那裡望望,嘴裡不知道念著什麼,顯然他們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這是怎樣一個悲慘的境況啊,慘不忍睹,耿營長的心在滴血。他端起槍對著空中扣響了一粒子彈,這一聲沉悶的槍聲彷彿在宣洩著他所有的痛苦與無奈,痛苦著同胞們的流血,無奈著不能痛殺鬼子。他長嘆一聲,一屁股坐在了葦子的泥地上抱著頭慟哭起來。盧葦見他這樣,二眼噙著晶瑩的淚花,秀麗的臉上滿是淚痕,沒有一句話。活著計程車兵走過來,靜靜地圍在他們的身邊。
耿營長意識到他們都在看著他,他鎮靜下來。在這樣一個四周都是水的地方,到了這樣的境地,只能讓鬼子宰割了嗎?他心不甘可又有啥子對策呢?他抬起頭,喃喃地問:“死了多少人?”賈小麥低下頭哭泣著說:“數不清,大概好幾千人。到處是死屍,有腿的沒腿的,有手沒手的。。。。。。”“別說了。”耿營長大叫一聲然後沉重地將頭埋在自己的腿間,他的肩膀在聳動,緊依在他身邊的盧葦感覺到耿營長全身在顫抖。她知道他內心正處於極大的痛苦之中,她想起了哥哥、父親還有小林,更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她的淚水又添了許多。
周圍人見耿營長這樣,默默無言,各自散去,賈小麥拿走了耿營長身邊的槍,旁邊一個老兵看見了,敲了他一下腦殼:“你拿它幹嗎?給我。”一把搶過來捏在手中,走了。散去計程車兵有的幫傷員清理傷口,有的幫難民們重新尋了個地方藏匿,有的坐在葦地上雙手合一祈禱,有的跑到葦邊對江邊大聲叫著喊著,在喊著的人群當中有些人試了下水溫,喊也不喊了,說:“在這裡也是等死,興許運氣好還能游過去哩。”說完跳入了水中,有些人猶豫了一會兒跟著跳進入水中。
整個葦子裡被死神籠罩著,令人窒息,每個人的心頭蒙上了一層恐慌,不知鬼子舉起的屠刀什麼時候會放下。
要讓真正的魔鬼放下屠刀只不過是善良人的自欺其人罷了。
這時,那些在江邊大聲喊著計程車兵們發現有數十艘汽艇向這邊飛快的駛來,他們連忙折轉身,向著耿營長這邊跑來,邊跑邊喊:“鬼子來了,鬼子來了。”
歇斯底里帶著驚慌的聲音頓時連成了一片,整個葦子裡到處都是這樣的喊聲。
耿營長聽見了,趕緊扯起盧葦站了起來,拉著她就跑,透過蘆葦杆的縫隙他看見了汽艇上的鬼子正對江中游著的人群開起了槍,不一會兒,江面上的人便沉入了水底,血水染紅了江水。
鬼子汽艇衝上了蘆葦蕩。
西島一聲令下:“向著敵人衝鋒!”鬼子從汽艇上跳下,高喊著向葦子四處衝殺。
見人就刺,不管老少男女。屠刀揮舞之處,慘叫連連,屍橫遍野,折彎了蘆杆,染紅了葦葉。鬼子追擊著逃命的難民和**,連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尚有一絲氣的人也不放過,遇上就是一刀,腸子流了一地,血撒了一灘。
一個鬼子看見了抱著孩子的婦女,他衝上去,一刀將女人的肚子刺穿,手中孩子掉在地上哇哇大哭,鬼子撿起來,往空中一拋,隨即用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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