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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節目真好,葦妹子,給我倆唱一個行不?”葦妹子放下剛吃了一口的鴨腿肉,問:“真的?那我就真的唱了啊。”少女露出純真模樣,清了清嗓子唱了起來:
遠遠的天空大雁飛過,輕輕的小船上有我的哥喲,清亮的湖水我的夢,夢裡有我的哥哥,妹妹我在哥的哪一片湖水裡遊。
哥哥啊……
唱著唱著沒有再唱下去,她想起了哥,想起了小林,想起爹。她問耿營長:“耿大哥,他們都在哪啊?”耿營長怔怔地望著她,他知道她說的他們是誰?他無話可說,又撕下一塊野鴨肉吃起來。
小麥吃著吃著說:“肚子受不了啦。”耿營長說:“你說是不是,肚子成了這樣,還要吃,慢慢嚼不行嗎?再這樣狼吞虎嚥的吃啥,從肚子裡出來的就是啥。”小麥笑了。盧葦沒笑,緩緩起身走向江邊,望著江面,心情就如這茫茫夜色中盪漾的波光漣漪久久不能平靜。
此時,站在江邊上的盧葦她哪裡又能知道盧杆和小林在江中的遭遇呢?
7跳入江中的盧杆和小林奮力朝隱約可見的岸上劃去。
他們用救生圈不習慣,礙手礙腳已被他們丟棄了。
盧杆對小林喊道:“小林,把鞋子脫掉。”然後二腳互相搓揉脫掉了鞋子。
五月的江水有些寒冷,但小夥子體力充沛,冷對他們來說算不了什麼。他們向前划著,時而仰泳,時而張開雙臂向前在水中劃拉著。
見小林沒有跟上,盧杆原地踩水等著他。
當小林劃到他身邊的時候,盧杆問他有沒有問題,小林吐了一口水說,沒問題,要盧杆不要管他。
“杆子哥,我就放心不下我爹,沒讓他有一個好的去處。”小林要哭了。
“小林,我也是這種想法,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哪個也不願意這樣,他媽的,都是日本小鬼子作的孽,小林,報仇是遲早的事情,記著就行,只要我們還在,只要小鬼子還在,我就要他媽的打死他們一個是一個。”盧杆吸了一口江水又吐了出來,雙手用力在水中划著。
“杆子哥,以後,我只聽你的,你要怎麼做我絕無二話。”小林從水中揚起了左手的二根手指,盧杆也從水中揚起了左手的二根手指。
他們就這樣在水中游著說著。
江面上二個時浮時沉的東西引起了正在船舷邊打水洗衣的江老大老婆的注意。她放下提上來的水桶,小腳癲癲趕緊告訴了江老大,說江面上有二個人。他順著老婆手指的方向看,果真是二個人。他趕緊叫兒子江伢子快準備救人。
江伢子將救生圈拋向江中的盧杆和小林,盧杆抓住了,小林離救生圈遠,沒有抓住身子卻沉了下去。江老大大叫一聲:“江伢子,快下去救人。”江伢子二話沒說從船上一跳,躍入江中把小林拉上了船。
江老大老婆見是二個少年伢兒,看他們臉色發青,趕緊吩咐江伢子拿出衣裳被子給他們捂上,又跑到做飯的地方燒上一壺熱騰騰薑茶送到已漸漸回暖的他們手上。問他們怎麼這個時候在江中游泳?盧杆喝著薑茶沒有說話,小林聽了淚流了出來。
江老大老婆驚詫地問小林:“你怎麼啦?”
小林正要回答,盧杆搶在前問她:“你們是什麼人?”
江老大老婆聽她這樣一問,笑了:“是中國人啊,呵呵,是開玩笑的啦。你知道邵陽寶慶這地方不?”見他們不言語,又說:“我們是水上人家,一年四季就在水上生活,上月運了一些貨到了重慶,又在重慶搞了一些貨,現在又得到益陽運點木材,然後再送到外地去。那個伢是我兒子,才十六歲,江伢子過來,見這二位哥哥。”
江伢子還沒有脫掉臉上的嫩氣,個子高高的。盧杆望著他對他說了聲謝謝,他倒不好意思起來,又走開了。江老大老婆說她這孩子就是不太願說多話,在家裡沒有夥伴,老愛惹事,書也不愛讀,就喜歡玩水。十歲那年他爺爺奶奶生病死了後,乾脆就把他帶上了船,一起在水上跟著他們混。
盧杆笑著對江伢子搖手,江伢子望著他們張開大嘴笑了。
江老大老婆是一個善談的人,年紀三十五六,膚色雖黑,姿色仍存。一路上老是與盧杆他們搭著腔,江伢子一直在他娘身邊聽著。聽了盧杆他們說的血淚故事,她落下了同情的淚水。她說:“這樣吧,你們無家可歸,就跟我們走。老大,正好缺幫手,留下他們,老大,行不行啊。”江老大高興地說行。
“要不得要不得。”盧杆放下手中的茶碗擺著手說。
“什麼要得要不得的,跟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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