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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長正推脫著盧杆手中遞過來的衣服時,盧水生也拿著好多的衣和褲來到他身邊,說:“來,弟兄們,這個時候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叫這些弟兄們到河邊洗洗,就算他們不是當兵打仗的,鬼子也可以從他們身上的血水泥土的痕跡看得出來。”
還在猶豫不決時,孫花妹、盧杆、小林、李保長他們將**手中的槍拿了過來,一一地丟到了河溝裡。耿營長拿著槍,手一摁,彈匣便脫落下來,裡面空空的沒有一粒子彈了。段校長看著他,手一伸,拿過他手中的槍往附近的溝渠裡拋去,水面上激起一層浪花。他說:“你們沒有了子彈,打什麼鬼子啊。”沒法,他們只好到河邊飛快地清洗完換上衣服後,進了盧水生的家。
越來越多的難民擁來,他們不是本村人,一問才知道有湖北的,有安鄉的、華容的,個個神色慌張,如驚弓之鳥只顧奔跑。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走,往哪逃,慌不擇路地象無頭的蒼蠅四處亂跑。
段校長見此情景,大聲喊著讓他們不要驚慌,聽從他和李保長的指揮,有些坐上船的人沒理他的喊話,沒船的都向他圍攏過來,充滿希望的眼光看著段校長和李保長。
秋絲瓜來了。他的船差點被逃難的人給搶走,要不是他急中生智將那個塞子拔出,早被難民們給搶走了。他不想走,他單身一人無所謂,再個外鄉他也沒有親人可投,他想接盧水生一家出去,於是他駕著船來到了盧水生家的附近水道里,抽掉了塞子,操上槳上了岸,直奔盧水生家,叫著盧大哥,說快點坐他的船走。
段校長招呼著人們依次地上了船,容積太小,秋絲瓜只能一輪又一輪地載著這些人過了河,見他實在太累了,盧杆接過他的漿終於將最後一批人送到了對岸。
當他們一行人去廠窖渡口前往漢壽時,西島的部隊來到了盧杆的村子裡,他們一字兒排開站在河邊,那邊的堤擋住了他們的視線,西島命令部隊對全村進行搜尋。
幾十個鬼子往那些水灣裡趕去,突然他們發現那裡幾百號人站在那裡焦急地等船,如臨大敵般哩啦哇啦地大叫,機槍張開了嘴,手雷擰了弦。頓時,一陣猛烈的子彈掃向那群慌亂的人們,一顆顆手雷飛向了四處奔跑的人們。他們一個一個地倒在了地上,血流滿地,有些跳向河中會水的人被鬼子當作槍耙子一槍一個擊中了腦袋,橫屍江中,岸上沒一人逃脫。
鬼子如狼似虎竄進家家戶戶翻箱倒櫃,見到喜歡的就拿走,就連女人的花衣裳不放過,還有臘味等食物找了些籮筐裝了進去,將那些活禽殺死後放到了禾場上,隨後一把火將茅房點燃,頓時火光如柱。
河邊,西島傲慢地說,這些支那軍真是一群蠢豬,如果他們在對岸堤邊佈防,皇軍無疑會受到沉重的打擊,可惜他們沒有。他不知道這些被他們追趕到這一線的**早就沒有了士氣,武器裝備也無法發揮最大的作用。沒有了彈藥更沒有了鬥志的**可以想像到他們的戰鬥力是怎樣的情形了。他發出命令:馬上實施渡河行動,一個小時後全部渡河。命令一出,鬼子工兵馬上行動起來。
這時,橫山勇來電了,問他部隊的進展情況,西島將這裡的情況告訴了他,說準備在一小時之後渡過河去。
橫山勇告訴他從水上進攻的部隊已向他靠攏,並在前進中消滅了部分妄圖從水上逃竄的國民黨小股部隊,估計這時候就要對西島佔領的地區從水上進行封鎖了。橫山勇還對他交待了三件事,一是要注意陸上敵人的反撲,二是要做好短期內的駐防守備任務,建立據點以接應後續部隊向常德發動新一輪進攻,三是要徹底打亂敵軍的建制並迅速解決被圍之敵,絕不能讓他們逃往赤山和漢壽。
西島在電話裡認為這是一個毫無懸念的戰鬥,皇軍的勝利已在眼前,請將軍放心。
橫山勇看了看錶說:“一個小時後就是下午四點鐘了,在這前後,我會派飛機支援你們的,祝你成功。”
4盧杆他們趕到那個再也熟悉不過的鎮上碼頭時,堤上已擠滿了逃難的人。
船已緊張,只能等著。
人們焦急地望著江面上的船,希望能快點回到這裡。
人太多,即使有百條船也奈何,好多人急得跺腳。他們聽到了一陣一陣的槍聲。這時有人喊了起來:“快,快去拆門板。”這句話提醒了那些焦急的人,大家一窩蜂朝鎮上鋪子或住房奔去,一片混亂的局面。搶門板的人大都是換了百姓裝的**,其中就有耿營長碰到的那個軍官。他們管不了那麼多了,逃命要緊。多數人卸下門板扛上就往江邊跑,來到江邊不管水冷徹骨,抱著門板向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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