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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稟方丈師兄,你看了這信,一切就都明白了。”
玄空接過,從頭到尾看了一番,輕嘆道∶“想不到年輕人中,有如此奇才…”
玄恩道∶“方丈師兄,東方掌門在信中提及了柳笑狂…”
玄空道∶“他的確是武林曠世奇才,不過已經是五十多年前的往事了,至今他已經下落不明,不過,那刀客身後的人物,若真如柳笑狂一般,只怕江湖真的會波瀾再起…”
(六)劍牢裡,東方鈺早已經離開了,夜已深了,龐子林望著夜空,輕嘆道∶“執著,為什麼?或許,狠多人,都有自己的堅持吧…”
那柄彎刀,或許就是龐子林割捨不斷的執著,每一次深夜的時候,龐子林總會抬頭,或許,他執念的,就是天空如彎刀一樣的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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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大會(上)
(一)劍牢,依然有那道孤獨的身影。
龐子林,久久的望著天窗,而他的身邊,又多了一個酒壺。自從那天東方鈺來了之後,每一天,送飯的弟子都會給他配上一壺酒,而他也會像以往一樣,自酌自飲,一個人,望著天空…
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對於龐子林呢?酒下去,意味著什麼?死亡?冷漠?還是眼前的一片片白色的茫然?或許,誰也猜不到,因為看透一個人很難,即便日子久了,而看透龐子林,看透他或許更難,因為他的眼神,總是憂傷的。
離武林大會的日子越來越近了,但龐子林,卻沒有任何緊張感,就好像沒有什麼事情一樣,沒有人可以像他這麼冷靜,也沒有人可以像他的目光那樣的深邃,彷彿可以看穿一切,而他多數時候卻總是迷惘的,因為他一直看不透一個問題,武林,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世界?在這裡,有人忘卻生死,有人追名逐利,有人濟世為人,有人心繫天下,而連龐子林自己都不知道,他屬於哪一種,或許都是,或許每種都不是…
劍星門外,曲默平才剛剛下馬,門外的守門弟子見狀,連忙上去牽馬,曲默平道∶“師弟,師父呢?”那弟子應道∶“大師兄,師父應該在正堂,大師姐和二師兄應該都在。”曲默平道∶“嗯,你先去忙吧。”
正堂之中,東方鈺輕端左臂,在正堂踱步;似乎在躊躇著什麼,陸卓、東方雪站在一旁,誰也沒有說話,隔了好一會兒,東方鈺問道∶“平兒,武林大會的事各派都通知到了嗎?”陸卓道∶“師父放心,武當、峨嵋、丐幫,點倉、崆峒…幾個大派掌門都已經通知到了。”東方鈺點頭道∶“嗯,那就好,現在只剩平兒的少室山了。”東方雪怕自己的父親擔心,便道∶“爹,我相信師兄會做好的。”陸卓也讚了一下,東方鈺笑道∶“我也相信他,否則也不會把這個重任交託給他。”眾人正說著,只聽堂外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陸卓向外望去,當即喜道∶“大師兄!”東方雪聞聲,見果真是曲默平,欣喜之色溢於言表,曲默平深深的看了東方雪一眼,便向東方鈺走去,躬身行禮道∶“師父,我回來了。”曲默平伸手將他扶起,微笑道∶“平兒,少室山一行可還順利,為師和你的師弟妹都很是惦記。”曲默平道∶“讓師父擔心了,徒兒一切都還好,只是路上遇到了海沙幫的人。”東方鈺道∶“海沙幫?”陸卓道∶“師兄,那你沒事吧?”東方雪關切的眼神也幾乎在同一時間落到了曲默平身上,曲默平望見了,心中頓生一股暖意。曲默平道∶“我沒事,只是聽說他們其他的分堂劫獲了一筆大買賣,好像對方是…皇甫獨明…”眾人一驚,東方鈺道∶“皇甫獨明號稱鬼師,奇門遁甲、兵器製造、五行八卦無一不通,只是少出深山,武功造詣只怕和玄空方丈不相上下,海沙幫怎麼連他都去忍,看來又是一場風波阿…”
曲默平道∶“弟子也是擔心這個,但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感覺自己實在很沒用。”
陸卓道∶“師兄,你已盡力了,別自責了。”
東方雪道∶“是啊,師兄,別在想了,你的為人我們都知道。”
曲默平眼神裡充滿著感激,東方鈺嘆道∶“平兒,為師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事情出了,想必鬼師會處理的,還是眼下的事要緊。”
曲默平道∶“師父說的是,徒兒記住了。”
東方鈺道∶“行走江湖,有些事總是難免的,我們所應該做的,就是正確的面對,盡心盡力去處理,光明磊落,無愧於心,懂嗎?”隨即,又向東方雪、陸卓道∶“這八個字,希望你們也要記著,否則就不配做我劍星門的弟子,謹記。”
三人一齊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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