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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芷柔將她扶起,道∶“好,不枉為師悉心教導你一番!”
仙仙道∶“師父接下來怎麼辦?尹之尤會不會乘勝追擊,攻打我們?”
鄢芷柔笑道∶“這個你可以放心。尹之尤做事一向謹慎小心。他絕對不會打沒把握的仗的。而且一戰之後再戰,勢必人心不穩。況且我們魔音宮有三教九流,即便論武功,我鬥不過尹之尤。但論實力,我絕對在他之上!”
仙仙道∶“師父所言極是。”
鄢芷柔轉聲道∶“不過你說的也對,我們遲早要和尹之尤開戰,也要早做打算才是。仙仙聽命!”
仙仙拱手道∶“弟子在。”
鄢芷柔道∶“我命你暫代教務,統領三教九流,為師要閉關修煉《逆音典》,我閉關期間出你之外,任何人不許打擾,違者,殺無赦!”
仙仙道∶“仙仙領命!”
太湖山崖的的底端,一片狼藉。樹木茂密,雜草叢生,更時常有野獸出沒,即便這裡有一條山間小路,但幾乎常年沒有人走一年之中,也只是偶爾有人經過。
順著叢林望去,只見最前面的樹叢矮了許多,與周圍相比,顯得格格不入,還漸息傳來了微微的喘氣聲,讓人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第十二章 斷腸人在天涯
長亭古道,一人一馬走走停停的,像是抓不到方向。
那人的手裡握著一柄彎刀,親漆黑的刀鞘下,有一種莫名的神秘感。
他整個人躺在馬背上,頭向著天,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酒葫蘆,飲著壺中的美酒。
他不是別人,正是龐子林。
自少室山一役後,他病沒有回墨林,反而是一個人開始寄情山水了。這不是閒人雅士的優雅,反而是一種英雄陌路的悲涼。他的刀,自許舉世無雙,可他先是敗給了東方鈺,與佘希焰交手,自己也沒有佔得多少便宜,而這一次,有徹徹底底的敗給了慧禪。
他之所以活著,是因為他的手裡還握著刀。而現在,對他而言,刀彷彿是形同虛設的一樣,他現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易書宜說存在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價值,龐子林這些日子無數次的問自己,自己的價值在哪裡呢?真的找得到嗎?還是本來就沒有。
穿過小鎮是一條陰森的小路,本來有一條官道是極其平坦好走的。但江湖中人多半不願意和官府的人打交道,龐子林更是如此,所以龐子林選擇了另一條路。也不僅僅如此,這條路很安靜,而此刻的龐子林,最最需要的就是沒有人來打擾,自己安靜的喝著酒,走著路,一個人想著自己該何去何從。
悲涼的人物總是有著悲涼的命運。龐子林似乎生下來就註定這樣走他的一生。更多的時候,他練的不是武功,而是一種發洩。那匹廋馬繼續走著,眼見快出城了。迎面走來兩個拿刀的弟子,也不知是什麼門派的,他們見龐子林的馬,便讓開了路,只聽他們還在討論著太湖之戰的事情,龐子林這一路上聽得了很多關於太湖之戰的事情,所以他就繞道前行,想去太湖之地看看,看看大戰之後太湖的足跡。龐子林對尹之尤的武功驚歎之餘,心中也知道這邪道的勢力遠遠高過所謂的正道八派。墨林要想一統武林,一定少不了和尹之尤的這一仗,但尹之尤的武功,易書宜真的可以對付嗎?
他雖然在心裡這麼自問過,卻從來沒有懷疑過易書宜的實力。因為所有人眼中的易書宜都是假象,包括他的武功,如果有誰見到什麼是真正的易書宜,那麼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一人一馬,從城裡緩緩走出,這城過了之後,就離開太湖的境地了,龐子林特意的避開了官道,向著那平日少有人煙的密林小路走去。這時最普通的沙土路,官府自然不會花什麼銀兩鋪路,因為皇帝剝下來的錢早就被層層貪汙,所剩無幾。這之所以有路,是因為多年來,人們總是沿著這條路走,時間長了,路就被走出來了。只不過除了採藥的人以外,基本沒有人願意來這裡。這裡地處偏僻,偶爾還有山賊、野獸出沒,危險異常。但龐子林從來不在乎這些,他的一切行動,除了命令之外的,都是隨心。
山外荒山野嶺,偶爾間隙可以聽到蟲鳥的鳴叫,龐子林無心與這些,因為他的眼睛每每看著刀的時候,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蒼茫。彷彿就像他自己在問自己,一個斷了刀的人,還算是一個刀客嗎?人在逆境中成長,龐子林當然知道這樣一個道理,只有歷經磨難,自己的刀才能越來越強。可命運似乎特別喜歡和他開玩笑,因為他這二十年走過的路,幾乎沒有一條是順順利利的,一直都是坎坷,命運肆無忌憚的笑著他,他卻沒辦法改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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