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禿髮烏孤仍是一會半死不活的樣子,面如瀋水道:“我在這裡有點事,希望各位公子們暫避一下。”
“那在下等先告辭了。”梁氏兄弟急忙走了,他們雖然出身高門,卻是北方漢族。對面前這位名動天下、同慕容垂並稱“鮮卑雙雄”的禿髮烏孤不敢怠慢,只得灰溜溜地出了涼亭,打馬回府。
禿髮烏孤默默地喝著酒,不管何時何地他好象都離不開酒了,儘管他的形態有點似買醉的酒客,但他的心永遠是清澈無比,他清楚自己為何喝酒,不是為了逃避,只是太多的無奈逼得他只能喝酒。
這時,從門外走進一個人來,引起了小天的注意,這人一舉手一投足,自然而然地散發出一種霸者之氣,如雲一般飄進來,緩緩坐在禿髮烏孤的對面,淡淡道:“烏孤兄,你既然身為‘神刀門’的首席大弟子,就這身份,別野鶴已有足夠的理由找你。”
禿髮烏孤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段兄,他應該去找荊楚玄,我已不是神刀門弟子,神刀門的一切恩怨情仇與我無關。”
小天悄悄問黃勁,他們這些人的來歷,一直低著頭,神色有點不安的黃勁抹了頭上一把汗,悄聲道:“這個禿髮烏孤原是神刀門的弟子,現在是呂光手下的平西將軍,因為違背了師門中不準弟子從軍的門規,被其師父耿中林驅逐出師門,這個說話的人姓段名業,是河西地區有名的高手,現為陜西建康郡的太守、鎮北將軍。禿髮烏孤口中的荊楚玄是他的師弟,現為神刀門的掌門大弟子。”
“哦,黃大哥,神刀門在北方武林十六大門派中排在第六,是個名門大派,我聽說過,但那個、那個別野鶴是誰?”
“這人來得神秘,剛出道江湖一年,在半年前,誅殺了黑道上有名的十大幫派之一的‘天狼會’十三名護法級高手,從而名動天下。聽說他是‘劍廬’弟子。”
“劍廬?沒聽說過。”
“小天啊,這個‘劍廬’是江湖上最神秘的七大門派之一,鮮有門下弟子行道江湖,所以在江湖上默默無聞,但據傳言,劍廬中人的武功比中原的十六大門派的任何一派弟子絕不遜色,至於他與神刀門有何過節,我就不知道了。”黃勁不愧為走了幾十年鏢的老江湖,對江湖上的大小事情瞭如指掌。
“七大神秘門派的其餘六門派是什麼門派?”
“你聽過‘清溪小築雙修谷、三宮劍廬碧落天。’這二句江湖傳言嗎?”
“沒聽過,什麼意思?”
“這說的就是江湖七大神秘門派,清溪小築、雙修谷、神女宮、日炎宮、月寒宮、劍廬、碧落天。”
兩人正在悄悄低語。突聽段業笑道:“烏孤兄,別人可不這麼想。”
隨著聲音,從涼亭外閃進一個人來,如一把已出鞘的劍,冷冷地出現在禿髮烏孤面前,撕裂空氣的殺氣只集中在禿髮烏孤身上,令他肌膚生出刺痛之感,涼亭中除段業略露訝色外,都感覺不出異常。禿髮烏孤不禁暗讚一聲,能將氣勢如此聚形傳意,又不干擾旁人,不愧為劍廬門下。
但接下來的事,連從容的段業也為之變色。別野鶴的殺氣隨著他的前進慢慢增強,但是到他坐在禿髮烏孤旁邊的位置時,殺氣突然像水被蒸發了似的蕩然無存。凝聚或隱藏氣勢都是一種過程的發展,需要時間的發醇,高手只能將這段時間壓縮到最少,但也不能像別野鶴般說散就散,段業就做不到,所以他才會吃驚。
他是禿髮烏孤的摯友,這次聽說別野鶴向好友下了戰書,約在蘭州城外十里鋪一決生死,便急急趕來助陣。卻沒料到別野鶴的武功如此高。
禿髮烏孤也做不到,卻已習以為常。
神刀門與劍廬是宿敵,對敵人自然有一定的研究,劍廬的武功全在於一個“變”字,出其不意,變幻莫測,而神刀門的武功則重於“意”,以刀馭氣才能發揮其武學精義。
別野鶴對著禿髮烏孤淡淡道:“你很守信。”
禿髮烏孤並不看他,冷冷道:“雖然我不是神刀門弟子,但對找上門來的事是一點也不推諉的。”
“爽快,神刀門中,我最敬佩的就是你禿髮烏孤。我們一出身就命中註定要一分高下。”
“既然如此,來吧。”
“好。”別野鶴手指一彈桌面,利用桌子傳力迫出酒壺中的一道酒箭,精確地注入禿髮烏孤在面前已空的酒杯中。
禿髮烏孤沉聲道:“多謝。”
但是他的酒杯中卻淌出了幾點酒。
別野鶴面帶溫色道:“是因為她嗎?”
禿髮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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