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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開袖袍,曼允的手臂已經血肉模糊。那一刀史良笙是想罝人於死地,下手一點沒留情面。若不是曼允反應得快,這條手臂鐵定會被齊齊砍下來。
誰都看得出九王爺無心戀戰,史明非握緊拳頭,就這樣放走父皇嗎?但看父皇的目標,只是指向九王爺,應該不會再做出傷害南胄的事情。而太巠山刺殺一事,父皇也是為了刺殺九王爺,才精心布罝的吧!那麼,使者隊伍全是無辜喪生啊。
父皇的恨,已經讓他達到不顧一切的程度。
“朱揚,身上帶沒帶金瘡藥?”席旻岑走到樹邊,踢了踢站不起身的朱揚。
史良笙那招,多虧朱家兄弟抵擋住了一半。否則曼允的小身板,怎麼可能安然無恙活著。
朱揚顫巍巍都從衣兜裡掏出藥瓶,遞給席旻岑,“王爺,您可得為屬下留一點啊。”捂住被撞得陣陣發疼的後背,說不定骨折了!
朱飛的承受力比朱揚好多了,已經從地上爬起來。攙扶著弟弟,站起身。
“王爺,都怪朱飛保護不力。”看著曼允手臂的傷,朱飛非常自責。
席旻岑抿著嘴,隔了半響,才道:“你們兩個已經盡力了。”就算朱飛朱揚合力,也不是史良笙的對手。光憑肉身為曼允擋下這招,他們兩個人的內傷,應該頗為嚴重。
手臂上像是被刀刮掉了一層,曼允只覺得傷口在燃燒,火燒得疼。
“疼嗎? ”席旻岑倒了少許金瘡藥,覆蓋在曼允的傷口上。
這金瘡藥是上等的療傷聖藥,皇宮裡也沒有幾瓶。席旻岑這一倒,就去了半瓶。
當然疼,但曼允沒有叫出聲。只咬著牙,忍著。看父王還想繼續倒金瘡藥,曼允伸出另一隻手按住他,“朱飛朱揚也受傷了,剩下的給他們倆。”
朱揚感激得淚流滿面,而朱飛的內心也像被觸動了一根琴絃。
席旻岑皺了皺眉,把藥瓶遞給兩人。端著曼允的手臂,翻來覆去,瞧了好幾遍。似乎還是不夠放心,“回皇宮,找太醫來看看。”
若不是自己大意,曼允怎麼會受傷。孩子抿得發白的唇,還有額邊流下的冷汗,無不說明手臂有多疼。而她,還是一聲不吭忍著。席旻岑揉揉曼允的額頭,“允兒,下次受傷,疼就喊出來,好嗎? ”
看著孩子強忍著疼痛的小臉,席旻岑整顆心都揪了起來。
“父王,真不疼。”曼允說話有些費力。
能喊出來的疼,不是真的疼!當你疼得痛心傷臆,那是喊不出聲的。
略微冰涼的唇,輕輕牴觸在曼允額頭上,席旻岑道:“父王知道了。”
史明非望著席旻岑親吻曼允的動作,驚訝的停住腳步。而後心中氣憤,九王爺知不知道一個父親,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有這麼當著別人的面,親吻女兒的嗎?
怒氣似乎比知道父皇設計刺殺時,更為猛烈。
禁軍們,正在清理黑衣人的屍體。扯開黑巾,這些人顯然是軍營裡的將士。這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嗎?白白損失了一批英勇計程車兵。
馬車殘破不堪,周圍的幾隻木箱,在禁軍沒趕到之前,已經被黑衣人抬走,只留下一堆燒焦了的火堆。
席旻岑牽過一匹馬,翻身而上。馬鞭一揚,馬兒朝乾城方向奔跑。
兆崴宮裡的宮女太監,看見九王爺離開後又復返回來,立刻亂了套。
“去請太醫。”席旻岑抱著曼允坐下,聲音既冰冷又急迫。
曼允一隻手臂赤禪裸暴露在空氣中,手臂上觸目驚心的傷口,驚得宮女跌出門口,急匆匆前往太醫院。
曼允掰過手臂,傷口做過簡單的處理,並不是很可怕。覺得宮女們大驚小怪了,曼允又把手臂放下。
老太醫風風火火提著藥箱,跨進大廳。就見小郡主臉色蒼白的趴在九王爺身上,心說,這小郡主可真神了,三天兩頭請他一次。真當她的身體是鐵打的,金剛不壞啊!
“小郡主把手臂,給老臣瞧瞧。”老太醫先給席旻岑行禮,然後坐到了兩人旁邊的椅子上。
小郡主的尋手臂,黏滿乾涸的血跡。胳膊上灑了金瘡藥粉,好些藥粉全染成了紅色。好在如今血止住了,否則失血過多,這小命就怕難救了。
“端一盆清水來。“老太醫轉頭,對宮女吩咐道。有條不紊的從藥箱子裡,取出一塊白帕子。
“本王的女兒怎麼樣? ”席旻岑如今最擔心的便是,曼允的手臂,會不會廢了。
雖然他能養曼允一輩子,但也想曼允健健康康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