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步步為營,廟算千里(第2/4 頁)
甚至,還有那些完全不太起眼的,平日看著就平平凡凡的弟子們,很可能,只要給他們一個機會歷練,就能如同脫胎換骨一般,不再是往日裡的平庸模樣。
‘誰能想到,他能輕鬆率領三萬騎軍,行軍指揮如臂使指,一身修為更是達到先天境,金身中期。這在以前,恐怕是做夢都想不到,這位石頭般全不出奇的弟子,竟然是大將之才。’
司馬柔這位新晉監軍內心感嘆著,頗有一種重新認識自家武館大弟子的感覺,只覺自己的三觀一點點的被顛覆。
完全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如果是陳平在此,就會告訴她。
其實,人與人的差距有時很大,有時也不大。
差的無非就是一個歷練,一個視野和見識,一輩子的平凡,也許只是因為他們沒有機緣。
沒有遇到一生中的貴人。
陳平上輩子,在歷史上,當初某位斬白蛇起義的浪蕩子,就是憑藉著家鄉認識的幾個好兄弟幫扶著,最後打下了江山。
而那些老弟兄,全都成了將相之才,個個留名青史。
難道是因為那位“斬白蛇的”真的天命所歸,他隨便出門走走,隨便認識的幾個關係好的朋友,就是名將,就是宰相,這得多麼巧合啊。
事情的真相很簡單。
時勢造英雄,如此而已。
看著這樣的張固,司馬柔一時百感交集,只覺自家夫妻二人,一生中做得最正確的事情,可能就是那一天,收下了陳平當徒弟。
不對,是那一晚,自己心血來潮,帶著女兒跑去幽山救援。
昔時因,今日果。
那一趟走將出去,不但撿回來了一個寶貝徒弟,更是讓混元武館,甚至是混元宗,就此浴火重生,更是攀升到一個不可想象的高度。
以後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
有些事情,真的看不太懂。
但是,只要跟著去做就可以了。
作為名義上的師父,雖然已然教導不了什麼,司馬柔還是抱著老母親的心態,暗暗的擔憂著遠方與北周胡人生死搏殺的徒弟。
她輕柔的嘆息一聲:“這一路行來,我似乎聽許多軍師暗中在稱呼小九為平王殿下,也不知是否不妥當,樹大招風,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做一做文章,這事也不太好辦……”
的確是有這個現象。
張固也是點頭,他卻沒有什麼擔憂,笑道:“師母多慮了,九師弟……呃,平王殿下其實也是不得已。
我估計他是被身邊眾文臣武將哄抬上去的……百姓自發稱呼,哪來那麼多自發?此事有得有失吧。
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他如果不領這個王爺頭銜,就會擋了許多人的升官發財之路,也會讓一郡七府之地,百姓心意不定,到時難免就會有些反覆。
隨著地盤越來越大,麾下百姓越來越多,一個興慶府主,怎麼管得下去?”
這話很好理解。
如果仍然是以興慶府主之名,或者將軍之名,一旦大離朝廷來了旨意,豈不是各府地盤白打了,他們以什麼名義拒絕朝廷的封賞?
又以什麼樣的名義,去跟隨陳平抵抗北周?
說得更自私一點。
打來打去的,不為搏個封妻廕子,不為日後的高官厚祿、從龍之功,那些人哪來的心氣,跟著陳平一條道走到黑。
難不成,真的個個都有極高的覺悟,把生命輕擲,不為自己,只為眾生福報?
這一點,幼時經常餓肚子,被達官貴人欺壓得已然麻木的張固,最是清楚了。
他知道,人性這東西,從來不能直視。
有些時候,這天下沒一個好人。
換一個情景,這天下全都是好人。
這裡面有著很深奧的道理,張固直至如今,仍然想不明白。
但他知道,有人是明白的,自己跟著走就是了。
……
“三叔祖,咱們真的要在此虎咆嶺設伏,陷靖海王十萬大軍,須知走出這一步,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崔伯玉憂心忡忡,往日裡白晰有如冠玉般的儀容,此時有些不修編幅,不但面板變得微微發黃發黑,眼圈都帶著一圈不健康的顏色。
身為一個合一境大宗師,就算是再水的大宗師,身體方面完全不存在問是,弄成這種模樣,可想而知,他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心靈深處又有著多重的煎熬。
是的。
崔伯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