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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嘗玉簫沒吭聲,盯著他的右眼,半響道,“你的眼睛,是我弄瞎的?”
“糾正一下,一隻眼看不見不叫瞎,你現在的樣子不是公嘗玉簫,所以與你無關。”
“……抱歉。”
封緘又是訝然,沒想到他現下既會道謝也會道歉了,輕咳一聲,“不過真不明白你們這類人怎麼總喜歡整日戴著面具示人,若真心相待某人,即便再不可告人,也會以自己的真面目相處,不論是臉,還是心。”
公嘗玉簫幾番啟唇,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麼,但想必你自己也知道,你就是我六表哥,至於你們兩個是否遺忘了彼此,我不關心,我只希望你對她好,終生不要負她。”封緘看向公嘗,“你知道的,我愛她。”
封緘走後,公嘗有些心不在焉。
讓蒼梧去抓藥,自己則守在房中,那邊一個宮青,這邊……
公嘗玉簫坐在床前,望著床上的人,不由伸出手撫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疤痕,連帶著手有些發顫。
這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我立馬醒來,本就睡得淺,還想著好好睡今天好了明天就可以去找非離了,誰,誰在搗亂!
我……一股怒火頓時壓了下去,在確定真的是公嘗玉簫之後怒火已經結冰,我盯著他,“你摸我幹嘛!”
他沒料到我會醒,也沒料到我會問得這麼直白露骨,愣了一瞬才道,“聽說多摸摸,疤痕會消散。”
我瞪他一眼,騙小孩呢。不過不打算戳穿他,瞄到床頭的紗布,看他,“那你給我換紗布吧。”
他竟什麼也沒說,便過來將我扶起,開始拆我頭上的紗布。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的下巴、唇…咳咳,暗恨自己又在瞎想,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從那天在樹林暈死過去再醒來之後,我好像就突然認得他了,知道他是蒼亦樳,是六少爺,而我是他的妻子。
像是突然打通任督二脈似的,我知道他是誰了。
紗布揭下,我看到他仍是沒有表情,倒是瞳孔有些收縮。他撫上我的額角,輕聲問,“還疼嗎?”
我咬牙,要想他快點帶我去找非離的話,就只能說,“不疼,一點都不疼了。”
他掃了我一眼,指腹重重按上傷口,我痛得直抽氣,卻沒喊出來。
他不再說話,牽起我的雙手撫上他的臉,我不解看他,有些膽寒。
他把著我的手,移動到耳下,摸了摸,好像有凹凸,再猛一掀,我瞪大眼看著我和他交握的手慢慢撕下他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張我再熟悉不過卻又那麼陌生的臉來,現時記憶和曾經過往隨著面具揭下漸漸重合,蒼亦樳,公嘗玉簫也重合在我面前這一個人身上。
我愣愣看著他,雙眼一眨不眨,淚珠飛落我才回神,忙別過臉,本來就滿臉疤,現下哭起來肯定醜得下地獄了。
他扳過我的臉,認真拂去我的淚,我汲了汲鼻子,看著他如此生動的五官,原來之前並非是他沒有表情,而是那張人皮面具擋住了他的喜怒哀樂。
“十三,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想起我了嗎?”
我用力點頭,“那你呢,你還覺得我是路人甲,跟非離一點關係都沒有嗎?”
他笑起來,“你要叫他非離也好。”
我看著他的笑,不由呆了。三年多了,我有多懷念這笑!有多懷念?!
他拿起紗布慢慢替我繞回去,“非離,你真的認為非離就是莫臨?”
我瞪向他,“你什麼意思?自己的孩子難道我會認錯?”
“別動,”他扳住我亂扭的頭,“罷了,什麼都依你。”
我心裡正美滋滋的,卻突然想起件事,“你怎麼記起我的?”
“那你如何記起我的?”
“我先問你的!”好吧,這種事還分先後不大好,我只得道出疑惑。
“你是說從樹林那夜後,你醒來就記起我了?”公嘗綁好我的頭,近盯著我。
我點頭,“只是知道蒼亦樳是我夫君,當然你戴著面具,我不確定。”
“如此說來,我和你一樣,也是那日知曉的。”
“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怎麼我們突然都記起彼此了?”
公嘗玉簫皺眉想了想,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了,神色有些不自然。
“怎麼了?想到什麼了?”
他將我扶著躺下,我拽住他胳膊,“倒是說啊。”
“那日在客棧外見到你的包袱,便追你到樹林,因你渾身泥水,我便給你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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