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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振遠沉聲說道:“大人請退後一些,免得傷了貴體。”
劉大人依言向後退了五步,但依然不肯退回車上。
方振遠暗暗一皺眉頭,但卻未再出言喝止。
只聽萬昭重重地咳了一聲,道:“方兄,兄弟本末存和閣下作對之心,但方兄不肯讓人一步,逼得兄弟穿上了已然二十年沒有穿過的衣服了。”
方振遠道:“閣下穿上了這身衣服,想是已決心劫我們這趟鏢了?”
萬昭道:“此刻,咱們還可以談談斤兩。”
方振遠冷笑一聲,道:“萬兄當年穿著這身紅火般的衣服,一陣好燒,燒得江北武林道上,個個聞名喪膽……”
萬昭笑道:“方兄誇獎了。”
方振遠道:“那麼萬兄就請先把我方某人給燒了。”
萬昭臉色一變,道:“方兄可是覺得兄弟不敢燒嗎?”
方振遠道:“萬兄自然是敢燒,但兄弟覺得萬兄那把火未必能把我們這許多人,完全燒死,同時也將招致我們數人的同時還擊。”
語聲落口,李玉龍和於俊各自背一口雁翎刀、匣弩,由官道兩側行出。
大約兩人對萬昭的火術,也有著很多忌憚,行近萬昭一丈六七就停了下來。
方振遠高聲說道:“你們留心瞧著,我一動手,你們就以匣弩喂他。”
李玉龍、於俊齊聲應遵:“我等道命。”
萬昭神情冷肅,雙目中暴射出兩道神光,打量了四周的形勢一眼,道:“兩匣弩箭,和你方兄一手金環,未必就能傷得了我萬昭。”
方振遠道:“你萬兄不動火,咱們決不用弩箭和暗青子還擊。”
萬昭道:“你方兄的意思是……”
方振遠道:“你萬兄如能不用火器,勝了我方某人一招半式,方某人回頭就走,從此以後永不再在江湖上走鏢……”
萬昭冷笑聲道:“方兄許下的誓言很重。”
方振遠道:“你萬兄可敢答應……”
只聽一陣朗朗的長笑劃空而來,接道:“就算萬昭答應了,在下可不敢答應。”
聲落人觀,正是花花公子陰陽判葛玉郎。
只見他一身藍衫,大冷天手中仍然執著一柄摺扇。
看他瀟灑的一揮摺扇,望著劉大人抱拳一禮,目光轉到方振遠的身上,接道:“方兄,在下早已遣人下了定,方兄是否還記得?”
方振遠心中暗暗叫苦,一個火神萬昭,已夠麻煩了,再加上花花公子葛玉郎,那是雪上加霜,但卻也因那花花公子葛玉郎的出現,使得局面有了一種微妙的制衡作用。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不錯,你葛公於派人來過,不過,方某人卻沒有答應。”
葛玉郎揮揮摺扇道:“那不要緊,只要我葛某人走前一步,佔住了一個理字,兄弟就不信什麼人有膽敢擋著我葛某人來。”
這幾句話,說的十分明顯,似乎是衝著火神萬昭而言。
萬昭皺皺眉頭道:“葛公子,兄弟火神萬昭。”
葛玉郎搖搖摺扇道:“萬老爺子,葛苛人行走江湖時,萬兄似乎是已經離開了江湖。”
萬昭道:“葛公子成名江湖時,兄弟已經退休了。”
葛玉郎道:“萬兄既已退休了,不知為何又重出江湖,須知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替舊人,目下時猶末晚,萬兄如若就此飄然遠走,也落個善終。”
火神萬昭臉色一變,道:“照你葛公子的說法,我萬某人如若不走,就不可能落得善終了。”
葛玉郎笑道:“兵戰兇危,任何人都不能保證在一場搏鬥中,穩操必勝之券。”
萬昭冷笑一聲,道:“但你葛公子好像十分自信,能夠技壓群雄……”
葛玉郎摺扇一搖,打斷了萬昭之言,接道:“兄弟一番好意,但如若萬兄不肯聽從,那只有各憑武功,一較長短了。”
方振遠冷眼旁觀,看兩人越說越僵,大有立刻動手之勢,心中暗道:“狗咬狗,毛一口,如若他們兩人先打一架,我能坐收漁利,那是最好不過了。”
心中暗盤算,是以不肯接言。
哪知葛玉郎一轉瞼,望著方振遠道:“方兄,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了嗎?”
方振遠道:“聽到了。”
葛玉郎道:“這麼看來,想那牧羊圖的,並非兄弟一人了。”
方振遠道:“不論何人,要想取得牧羊圖,先要闖過虎威鏢局這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