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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中嶽也撿起一套衣服換過,道:“穿上這身衣服,就算是大白天躺在雪地中,也不會被人瞧出來。”
葛玉郎社色嚴肅地說道:“關兄,葛某要奉勸一句話。”
關中嶽道:“在下洗耳恭聽!”
葛玉郎道:“敵人十分厲害,咱們不能存輕敵之心,不是兄弟故意嚇唬你關兄,咱們兩個人,如是被發現,活著離開的機會不大。”
關中嶽頷首說道:“在下記下了。”
葛玉郎回顧了何蓮花一眼,道:“蓮花,你收拾過這茅舍的痕跡,也該走了,不要在此多留。”
何蓮花點頭一笑,道:“你要早些回來。”
葛玉郎道:“我知道……”
回顧望了關中嶽一眼,道:“我們走吧!”
大步向前行去。
關中嶽一揮手,道:“姑娘保重。”緊追葛玉即身後而行。
兩人穿著白毛朝外的羊皮衣褲,夜色中行在茫茫的雪地上,極不易被人發現。
葛玉郎行速甚快,一口氣跑出了七八里路,一望開色伸手指指正南方位,道:“再往前走,大約四五里吧!有一片棗樹林……”
關中嶽接道:“那些人就在棗樹林中。”
葛玉郎笑道:“他們不在林中居住,大約二更時分,要在林中聚會。”
關中嶽道:“咱們先到那裡躲起來,是嗎?”
葛玉郎道:“不錯,但這季節技禿葉光,藏身所在不易找得,所以,咱們要藏在積雪之中。”
關中嶽笑一笑,道:“葛公子設計了這兩種顏色,既可禦寒,又可適應需要變更顏色。”
葛玉郎道:“關兄猜的一點不錯。”
放腿向前奔去。
兩人一陣緊走,到了那棗樹林外。
葛玉郎停下了腳步,道:“關兄,他們很細心,如若在林內積雪上行過,必然留下痕跡,很可能被他們發覺,咱們要在棗樹上行走免得留下跡痕。”
一提氣,飛上樹身,踏枝而行。
關中嶽縱身而起,緊追在葛玉郎身後而行。
兩人輕功,都已達上乘境界,踏樹飛行,繞林一週。
這片棗林很廣大,走一圈下來,兩人都有些微微喘氣,葛玉郎飛落實地,低聲說道:
“時間還早,他們還未安樁子,為了隱秘行蹤,咱們得早一點躲在雪中……”
關中嶽一直緊隨在葛玉郎的身後,飛落實地,接道:“這一片空地,四周被棗林包圍,倒是很隱秘的所在。”
葛玉郎道:“所以,我懷疑那主事之人,是開封地上的人物。”
關中嶽道:“葛公子在開封地面上,早已安下了耳目,想必心中有點底子。”
葛玉郎伸手眾懷中摸出了一個瓷瓶,搖搖頭,道:“慚愧的很,兄弟還有沒有眉目。”
開啟瓶塞,喝了幾大口酒,把瓷瓶交給了關中嶽,道:“關兄,喝幾口烈酒,咱們在雪中,可能要躲上兩個時辰。”
關中嶽接過瓷瓶,大大的喝了幾口,笑道:“積雪不深,咱們如何一個躲法?”
葛玉郎道:“這要用點工夫了,選擇一個地形,堆起積雪,還要不露痕跡。”
兩個人動手堆雪,人躺在地上,用雪掩蓋了起來。
除了兩隻眼睛露在外面,全身都埋入積雪之目。
葛玉郎和關中嶽相距約一丈多遠,雙目外露之處,又正好在棗樹處。
關中嶽凝神傾聽了一陣,未聞聲息,才低聲說道:“葛公子,咱們要等到什麼時候?”
葛玉郎道:“沒準兒,我只知曉他們今天晚上來,但卻不知什麼時間到。”
關中嶽不再多問,閉目調息。
夜風如劍,刺面生疼,兩個人雖然有一身武功,又穿著皮襖,但鋪雪蓋雪,夜風吹襲之下,躺上一個多時辰,變有關不勝寒冷之感。
估計天色,三更已過,關中嶽正有不耐之感,突聞一陣步履聲,踏雪而來,不禁精神一振。
凝目望去,只見兩個黑影,並肩而來,在空場中停下。
葛玉即選擇的停身之處,早已取好了角度,兩人目光互相望,可看到整個的空場。
黑影漸近,已然可見是兩個穿著黑衣的人。
兩人極為小心,檢視了四周積雪,才聽左面一人說道:“老二,沒有人來過。”
右面黑衣人道:“深更半夜大冷天的,什麼給發了瘋,會到這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