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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臻開著車,道,“他們的車跟著我們的,沒有事。”
張洹便再也沒有動作,只呆愣地坐在那裡。
趙臻看雨實在太大,這樣開車不安全,車沒開出多遠,便把車開到了路邊的一家並不怎麼樣的旅館前去了。
看到這麼大雨天,客人避雨而來,坐在廳裡看雨的老闆娘並不大熱情,之後是服務生小姑娘來告訴她那是一輛好車,她才提起點精神。
趙臻把車停在旅館的雨棚下,從車裡出來,看張洹沒動作,他便過去開啟後座車門,將張洹那溼了的襯衫披在他的身上,將他從車裡拉了出來,然後拉著他進了旅館廳裡。
老闆娘一看是兩個長相上佳的男人,一個威嚴天成魅力十足的成熟男人,加上一個俊美冷淡的美少年,她馬上就精神滿滿了,過來詢問,“先生是歇歇雨還是要住宿,住宿要身份證~”
趙臻看了張洹一眼,張洹微皺著眉斂著眼神面無表情,他就對老闆娘道,“要兩間房。”
老闆娘心想,“兩間啊……”
趙臻接下來道,“馬上還會有一對夫婦過來,一間給他們。”
然後就讓老闆娘趕緊安排,老闆娘熱情周到地親自帶兩人去二樓房間,讓服務生小姑娘去等那馬上會來的夫婦。
這裡是城郊還未入城的地帶,這種旅館,既是汽車旅館,也是那些到這座城市來旅遊,但是不願意住在城裡死貴的賓館裡的人的選擇,因此,不用想這種旅館裡的條件有多好,不過,對趙臻來說,這裡用來避避雨並無什麼不妥,他一向是個不大拘小節,而且並不是那麼好享受的人,一般旅館他也能夠將就,但張洹則不,他的潔癖總讓他在很多地方都不適應。
最好的房間裡也帶著一股潮氣和腐殖質被髮酵的難聞氣味,大床的白色床單上還有不起眼的汙跡,牆壁角落裡更是有不堪的痕跡……
張洹站在那裡,看著這房間,就全身不舒服,他也不願意用這旅館裡的浴室洗澡。
他只是沉默地站著。
趙臻進屋後就讓老闆娘離開了,還抽了幾張錢出來給了小費。
他是把這錢當小費給人家,老闆娘還以為他是給的封口費,於是心中的八卦之血越是洶湧咆哮得厲害,心想,這兩個溼漉漉的人開車跑到她這旅館裡來,開房的?
只是,後面又有一對夫婦要來又是怎麼回事?
不過,她也先不想這麼多了,下樓去,薛父薛母跟著趙臻的車,剛才開過了一截,又倒車回來,也停在了這旅館門前。
進了旅館來,還沒問話,服務生就對他們說,剛才一位姓趙的先生已經定了房間了,讓他們休息休息避雨。
這讓薛父薛母都愣了一下,皺著眉不知道該怎樣想趙臻。
趙臻看張洹站在那裡不動,就半摟半推著他去浴室,道,“去洗個澡吧!”
張洹不願意,道,“我不用這種地方的浴室。”
趙臻愣了一下,然後道,“那這麼一身水坐這裡等雨停,就覺得舒服了!”
張洹還是強硬地不去洗澡,甚至不坐這房間裡的任何地方,只站在那裡,道,“我寧願一身水。”
趙臻看他這樣,即使一向對張洹好脾氣,此時也想發脾氣了,但是想到張洹在墓園裡時候的傷心模樣,心裡馬上就只剩下了柔軟和憐惜,於是放柔了聲音道,“只是用這裡的熱水,水總是乾淨的,也嫌棄?”
張洹道,“沒有毛巾。”
趙臻只好道,“我下去拿車裡的毛巾上來,你等著。”
然後就出門去了,張洹看著他,這才動了動動。
趙臻在樓下被老闆娘問他是不是有什麼需要,趙臻沒理睬,去自己的車裡拿了剛才用過的毛巾出來,還將車裡的那條毯子拿了出來,抱著上樓回房去,在過道里遇上張洹的姑父,趙臻只對他輕微地點了一下頭就走過去了,倒讓姑父欲言又止。
明明是趙臻該是被譴責的人,但是薛父站在那裡,卻像自己是處在弱勢一樣。
拿了自己的毛巾來,趙臻才勸說動了張洹去洗個熱水澡。
趙臻先給家中司機打了電話,讓人送了衣服和一應物品來,還讓順便帶人來開他那輛裡面弄溼的車回去,交代好了這些事情之後,他又去向老闆娘要了新的浴巾,這樣子細心地做事,哪裡像個叱詫風雲的大人物,說是店小二都像。不過,他自己並不介意。
而那老闆娘,之前還想入非非,之後不得不猜想,難道人家是光明正大的兄弟?父子?
趙臻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