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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記得了。”我老實地回答。

喬姬的眼光凜冽，嘴唇不停顫抖著，也許想罵我，可看到我確實不知的表情，又不知該如何罵起。

她重重跺下腳，摔門而去。我光腳跳下床，拾起被子，裹在身上。

其實喬姬不是很壞的人，她只是對黛娜忠心耿耿，所以把我視為敵人。

我打了個哈欠，往床上一躺，繼續睡覺。

這事過後，黛娜一直暗暗心惶，生怕被艾洛爾瞧出什麼端倪。但艾洛爾一如往常，仍對她溫柔有加，細心體貼。一連四五天都是如此，黛娜才慢慢安下心來。

地面上的白雪開始慢慢融化，樹枝發出了鮮嫩的綠條，很快長出了綠葉。陽光漸漸變得耀眼刺目，短暫的一個月春天已經來到了。

陽光穿過綠葉透出斑駁的光，照在綠色的草坪上。主屋外的綠色湖水波光粼粼，充滿了生機。成群的白色飛鳥棲居於此，每日清晨，撲扇翅膀的聲音便能把人從睡夢中喚醒。

一日清晨，開啟百葉木窗，一兩隻白色飛鳥撲扇而來。柔軟的羽毛紛落而下，落滿掌心。

我用力吹起，這些羽毛就像白色蒲公英般飛起，在晨光晨風中打著轉，迅速飄遠。

“姐姐……”一個嫩嫩的聲音在窗下高高響起。聽到這個熟悉的嗓音，準備關窗的我不由一喜。

我探出了頭，對我的小鳳凰露出一個笑容，還朝他招招手。小小鳳凰站在草地上，也學我那樣招了招手。我撲哧一笑。

“父親，父親，她就是我跟你說起的姐姐……”小鳳凰突然朝右側叫了起來。那個側面拐角正好是從我的窗子的角度看不到的地方。

我悚然大驚，連忙就要關上窗戶。但一襲華服的艾洛爾已經出現。我只得微微垂眸，略彎身，對他恭敬地行禮。待他點頭後，才將窗子關上。他的面上沒有多少表情，依然是千年不變的溫和神態

轉過身來，喬姬已站在我身後。蘿拉站在她的側面，眼睛裡泛著寒光。

“我早就公主說不能留你，可公主不聽我的話，說還需要從你身上學一些東西，她怕穿幫。”喬姬的眼神如利刃，“可依我來看，留著你是禍害。”

我的面色一變，冷冷道：“看來，你的公主的誓言是屁話。什麼對天起誓，是真的用來糊弄我？”

“那倒不是，”喬姬的語氣比我的更冷，“公主既然已經起誓，就一定會兌現。但你不要再給我們惹麻煩了。”

“出去，”我的眼神冰涼，“現在就從我的房間裡出去。否則就不要怪我現在就來個魚死網破。”

“你……”喬姬憤怒，臉漲得紅紫。

“你要是以後再對我這樣說話的話，我就不會再對你們多說一句話。”我不客氣地盯著她，說道。

要知道，是她們一開始設計陷害了我，現在卻反而擺出了一副我的上級的姿態。我憑什麼要受她們的擺佈，就因為身體被換了嗎？那也活得太憋屈了。她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可沒有。憑什麼好人就要受欺負？

喬姬見我面色不善，正欲再動怒，卻被蘿拉趕緊拉了出去。

隨著春天的到來，白色大廳裡的壁爐火焰漸小。餐桌右側坐著艾洛爾和黛娜，喬姬坐在左側。使女們不斷端著托盤進來，盛上豐富的早餐。

食物的香氣飄滿了大廳，我同其他使女一樣，雖餓得前胸貼後背，卻仍裝出賢良淑德模樣，恭敬站立兩旁。

“準備沐浴。”艾洛爾對身旁的使女道。使女領命退下。

“一起來如何？”艾洛爾對黛娜說道，眼睛裡的光芒曖昧灼熱。黛娜支支吾吾，裝模作樣地推了幾下，害羞含蓄，半垂眼眸，似是不肯答應。

“你若肯來，我就答應由你來親自教導兒子。”艾洛爾柔聲道。

黛娜做出又驚又喜的表情，眼神欣喜。

這時艾洛爾看向喬姬，如石破天驚般地又說道：“公主也來，如何？我們順便可以談談你提出的第二份協議。如公主的表現夠好，我沒準就立刻簽了。”

我的表面無波無瀾，心中卻驚得波濤洶湧。這簡直就是典型的性騷擾，艾洛爾怎麼會變得這麼無恥？當然，他也許本來就很無恥。

喬姬沒像黛娜那樣猶猶豫豫，衝他嫣然一笑，便立刻應了下來：“沒問題，只要族長說話算話就好。”

黛娜吃驚地看著他們，就要發怒，艾洛爾卻對她回眸一笑，“你別擔心，我們只是談協議。我答應你，一旦談完，會很快與你離開。”

黛娜不快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