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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跟蹤的衝動。
今天晚上,他忍不住了。
周羽清從另一個角度理解老神仙的話:師父對自己仍有很大期望,他必須除掉心結,才能塌塌實實地準備接任掌門之位。
他一路跟蹤,從街角走出來,攔住姬扶危的去路,慢慢拔劍出鞘。
“原來我還是沒有瞞過你。”姬扶危反而鬆開劍柄,“是老神仙派你來的?不可能,老神仙不會做這種事,他託人給我捎過話,希望化干戈為玉帛呢。是龍王嗎?”姬扶危四處瞧了幾眼,“也不是。這麼說,是私人恩怨了?”
周羽清無法回答,也不想回答,他正在與心中的仇恨做最後一次鬥爭,沒用,姬扶危的輕鬆語調只是令他更加憤怒。
“這是江湖。”姬扶危的聲音變了,變得更嚴肅也更真誠,“就因為咱們是朋友,程屹一直盯著我,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沒有選擇。如果換作你,為了崆峒派的生存,也一定會對我下手。”
周羽清邁步向前走去,不能說話的確有一點好處,他可以將一切意見都凝聚在劍上。
姬扶危不安地動了一下,仍然沒有拔劍,“讓我把話說完。”
周羽清止步。
姬扶危又向四周瞧了一遍,確定附近無人之後才說:“我不知道老神仙告訴你沒有,咱們都是在為蕭王做事。”姬扶危頓了頓,觀察周羽清的反應,“老神仙高瞻遠矚,絕非凡人可比。程屹將事情鬧得太大了,滿城驚駭,蕭王不得不派羽林軍彈壓,要不然天下都會以為他在造反。我也是一時糊塗,可我很快就醒悟,並取得了蕭王的諒解。可能你還不知道,就是老神仙替我引路,我才能代表各大門派向蕭王認錯。他這回可救了不少江湖同道,只是很多人還不知道,等到這次任務完成,我就會公開真相,讓所有人都知道老神仙的俠義之舉。崆峒派就要成為武林至尊了。”
周羽清相信姬扶危的話,心中微微泛起一絲苦澀,師父向自己隱瞞了許多事情,不過他能理解,老神仙廣泛結交,是希望為崆峒派多留幾條後路。
他永遠也不可能像紫鶴真人那樣“高瞻遠矚”了,周羽清邁動腳步,他聽得夠多了,如果舌頭還在,他只想對姬扶危說一句,“我要報的仇不是舌頭被割,而是朋友的出賣。”
姬扶危認出了周羽清的劍招——長虹貫曰,崆峒派劍法中極普通的一招,也是最顯功力的一招,周羽清能從十步之外發招,表明他的功力比幾年前又有進步。
他只能拔出劍,想都沒想,順手還以長河落曰,這是嵩山派劍法中的防守招式,劍式渾圓,恰好能擋住那勢如破竹的進攻。
劍劍相交,兩人同時一愣,這兩招正是多年前一次秉燭夜談的主要內容,當時他們在討論功力對招式的影響,都認為同樣一招在不同人手裡會有懸殊的差距,舉的例子就是長虹貫曰與長河落曰。
事隔多年,兩人都從對方的招式中看到了進步。
這是友情的迴光返照,只維繫了一瞬間,周羽清心中怒意更盛,發出第二招。
一位是嵩山派掌門,一位是崆峒派監門大弟子,各自的劍法都堪稱楷模,尤其是相互間知根知底,因此往往劍走偏鋒,這一場比武在外人看來可謂驚心動魄。
周羽清漸漸佔據上風,他的劍法本來就稍強一些,更兼鬥志旺盛,出招時奮不顧身,姬扶危守招越來越多,被迫步步後退,已經沒多少迴旋餘地。
三十餘招的時候,姬扶危第二次使出長河落曰,周羽清再不猶豫,他知道對方的破綻在哪。
長河落曰本身幾乎沒有破綻,可姬扶危天姓多智而狐疑,反映在招式上,就顯得謹慎有餘凌厲不足,招式的前半段不夠圓滿。
姬扶危劍速極快,本來可以掩飾這一缺點,可週羽清對長河落曰這一招太熟,對方手臂甫動,他已經提前猜到結果。
周羽清刺中了,姬扶危的招式剛剛露出端倪,長劍已經刺入他的左腮。
姬扶危迅速後退,只覺得口中劇痛,舌頭也被刺到,尚還完整,只是流出許多血,他抬手捂住傷口,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目光變得陰沉而憤怒。
周羽清沒有趁勝追擊,這就是他的復仇,他要證明自己的舌頭被割,並非武功不濟。
他驕傲地收起長劍,心中的那個結解開了,他不再當姬扶危是朋友,可也不會恨之入骨,能夠坦然地轉身離去。
姬扶危望著那道背影,手裡仍然緊握長劍。
背影即將消失在夜色中,他等待的事情終於發生:又一柄長劍從暗處出現,深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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