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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關於小念的生父這件事。這可不是什麼光彩事。
她哼一聲道:“到底,還有多少個人知道啊?”
葛英不以為意:“蔣之囉。”
季雨皺起了眉,那個總是看她不順眼的另一個老傢伙?
葛英笑眯眯的湊近過來說道:“只不過啊,我偷偷的告訴你吧——”他做了個割脖子的動作。
——他已經死了。
季雨眉一揚,真的嗎?
所謂的應該心慈的葛醫師又笑眯眯的說道:“被大當家……不過不是用刀,也不是用槍。是這裡喔——”他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我送的藥。哈哈,厲害吧!聽說本來大當家是要用來對付應青的,後來……”葛英意味深長的笑了。
被盯著的季雨心裡發毛,講得好像與她有關似的。她在伊拉沒惹著誰,關她什麼事。
“本來我還想也送給你用在應秀身上一份呢。這種藥,是我從雲南帶出來的。我老婆老家的……”
然後越講越小聲,可能是又在重複當年的風花雪月與無情遺憾了。
可是他的笑,讓季雨毛骨悚然。他到底喝沒喝醉?
是仗著酒醉講的這些話。還是要故意洩露與她聽,試探她的呢?
季雨的怔怔發呆,引來了葛英的不滿。他看著她沉思的面容,古怪的一笑。又丟出了一個重磅炸彈。
“你真的想不出大當家為什麼要把用在應青身上,這麼寶貴的藥,提前用在了蔣之身上麼?”
她一驚,猛然看了他一眼。因為他低低如咒語一樣的話語,吐在她耳邊,飄渺得好像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一樣。
在這樣深的夜晚,空蕩蕩的黑暗大廳裡,喝著酒想著心事的同時,有些可怕。
她的反應,顯然讓葛英很滿意。
他哈哈大笑起來:“倒酒啊。怎麼不接著倒了?”
季雨恢復鎮定後,自是拿起酒杯來給他慢慢斟上。
而過程中,更是感受到他的目光隨著她的手指翻動。
雖然喝了幾杯酒,但還不至於讓她頭腦發熱。
季雨心中盤算,難道老傢伙是色鬼?以前倒沒發現了。
可是倒完酒,再看他。他的眼神裡已經退去了捉弄與頑皮,盡是落寞。
講話的口氣依然很悠遠,可是相當的客氣了:“程小姐,你的手指真好看。像我家那婆子……以前在雲南,我就是因為她的一雙手,先……愛上她的。”
聽一個長輩講“愛”這個字,的確是有些古怪。
季雨慶幸昏暗的燈光,保護了她臉上的尷尬。
愛聽八卦的同時,她可不愛聽人家的愛情故事。
這些沒有善終的故事裡,開頭或是過程中,都有些千不該萬不該的糾結。
她,不愛聽。
或許有的時候,她是有些冷漠的。她只能在乎身邊有限的幾個人。
聽故事的人易,講故事的人難。聽故事的人,又怎能真正理會說故事人的苦悶與難受呢。
也或許吧,他們只是想說出來而已。並不要真正的回應。所以,她也就靜靜的不離開。
她平靜的神色,引來了葛英的讚許。
“程小姐,我第一次見你時,就知道你的特別。”
話說他們的第一次見面,那可是她對他的“赤裸相見”呢。哈哈,有意思。
季雨只想著這一點了,並不回話。還有,她的建議,他並未採納。並沒有叫她小雨。
也罷,只希望以後她辦事,他不要阻礙才好。他到底是要幫誰?
葛英拿著酒杯,想喝卻不敢似的。一直在看。
然後再狠狠的一飲而盡。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這樣實在是最錯的一種喝法啊!這也是大當家以前深深批評二當家的!”
季雨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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