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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說,韻味繞樑,一月不絕也。”
孟憶襄撲哧一笑:“唐大哥,你怎麼也變得油腔滑調起來,分明是餘音繞樑,三日不絕。更何況,那陸羽先生已經仙逝了八十多年,你哪裡會喝過茶聖所沏的茶水?”
海無影正色道:“襄兒,別說三日時短,就是足月,我也嫌短亦。品茶一道,並非用口,而是用心,所以嘛,我認為當年的茶聖也不過如此也。”
“唐大哥說笑,襄兒我沏的茶水哪有這麼好。”孟憶襄臉色微紅道,“唐大哥,你收到襄兒的信了嗎?”
“嗯,襄兒,收到了。”海無影微微點頭,溫柔地看著孟憶襄道,“昨夜亥時中(晚上十點),我夜觀天象,見天上牛郎、織女兩星閃耀,雖然相隔萬里,卻是心心相印,遂即靈感湧現,填了一闕詞牌名為《鵲橋仙》之詞,這《鵲橋仙》的詞牌乃是我自己所創。襄兒,我讀給你聽。”
《鵲橋仙》乃是北宋文豪歐陽修所創,在這裡又被海無影盜用了。
“唐大哥,稍等。”孟憶襄一邊說著,一邊鋪開紙張,拿起毛筆道,“好了,我替大哥記下,日後嘛,說不定還可裝訂成冊呢。”
“好。”海無影淺然一笑,念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孟憶襄寫完後,情不自禁地重複了一遍,之後又反覆讀到,“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讀著讀著,孟憶襄似乎有些痴了,暗自想道,“這是唐大哥專門為我寫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莫非是種暗示?”
“襄兒,這闕詞的全名就叫做《鵲橋仙。憶襄》。”
孟憶襄聽罷,芳心暗喜,臉色瞬間變得緋紅,輕輕地叫了聲“唐大哥”,卻是不知如何繼續下去。
“襄兒,這闕詞是我為你所做,喜歡嗎?”
“嗯。”孟憶襄聲音極低,甚至低到連自己也聽不清。
一時之間,兩人均未做聲,雙方的眼神下意識地聚在了一起,不過,孟憶襄很快便將視線移開。片刻後,孟憶襄情不自禁的再次看向海無影,最終,兩人的眼神又匯於一處,這一次,孟憶襄的眼神再沒有移開。
此時無聲勝有聲。
儘管海無影兩世為人,但談戀愛的經驗卻是十分欠缺,李儇身為皇帝,則無需經過這個過程。此時,海無影和孟憶襄相對而視,心中突然有了一種難以壓制的興奮之情,心跳一下加快起來。
這種愉悅發自內心,頓時令海無影感到幸福之極。
古人常說,姻緣乃天定。
男女之情本就說不清道不明,所謂“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或許就是最好的寫照吧。
“這就是戀愛的滋味嗎?”海無影甜甜地想道。
一會後,至少海無影認為只過了片刻,其實也有好幾分鐘的時間,就聽孟憶襄小聲說道:“唐大哥,下月六日乃是魚海棠的生日,你能陪我一同前往嗎?”
“只要沒有天大之事,自然可以。”
“恩,多謝唐大哥。”
“呵呵,這還用謝嗎?”海無影笑道,“對了,襄兒,剛才在門前那人是誰?”
“那人名叫朱洽,乃是玉戈道長的朋友,精通術算之道。剛才,朱洽來此向玉戈道長告別,說是要去西蜀。”
“西蜀?”
“恩,朱洽是西川人氏,因為思念家鄉,所以想回家看看。”
“原來如此,眼下的西川也是兵荒馬亂,回家一次頗不容易啊。”
“是啊,無論多麼艱辛,也無法阻止人們返鄉的行為。”
“恩,襄兒,你也不是長安人,那你想家嗎?”
“家?”孟憶襄神情黯然道,“唐大哥,我已經無家可回了。”
“襄兒……”
孟憶襄眼眶溼潤:“唐大哥,七年前,家父、家母被奸人所害,襄兒家中便再無旁人,是以就……”
“襄兒,別難過了。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親人。”
“嗯,唐大哥,有你真好。”
海無影道:“襄兒,你父母是被何人所害?告訴我,我自會替你報仇。”
“唐大哥,謝了。”孟憶襄搖搖頭,心道,“雖說唐大哥才華橫溢,但自己的仇人卻是田令孜和當今的皇帝,哪怕唐大哥再有能耐,也是無能為力的,如果硬要幫忙,反倒會害了唐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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