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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如此,小公子身為人子而盡孝,楚某自然是支援的。”楚辭沉吟片刻,說,“據楚某所知,在浮陽城郊外秋源山上,正有個千年古剎,名喚‘清元寺’,寺中有好幾位年過古稀的老僧,都是道行高深極有涵養,想必可以幫一幫小公子的忙。”
“如此甚好。”花蠶面露喜色,拱手謝道,“多謝楚家主,在下這就去收拾收拾,正好叫那尚在練武的哥哥去也。”
招攬花戮一事已然確定,花家兩兄弟接下來要做的又是人之常情,楚辭當然不會攔阻,反而和和氣氣地送了一程,還派了好幾個侍從跟著,卻被花蠶以“此事需得心誠,不能當做享樂去的”理由駁回,就連方狄,也被留在楚家之中。
楚辭見勉強不得,就也不多說了,只與兩人約好兩月後在卞陽顧家別苑相聚就放了行,而花蠶吩咐方狄與楚辭一行同去先做打點,便拉著花戮袖子,與眾人辭別。
山中歲月靜好,上山的小路上有樹冠投下的斑駁影子,空氣清新,鳥鳴婉轉,一派怡人好風景
花戮與花蠶走了半個多時辰,就隱約能見到個莊嚴古剎的模糊輪廓,再走個一炷香時分,便到了寺門前了。
出奇的,這被堂堂世家楚家家主推崇的寺廟,竟然並非香火鼎盛,而是人煙寥寥,幾乎沒什麼人過來的樣子。
不過這也正合了花蠶的要求,清靜。
這寺廟看起來年代十分悠久,屋簷有脫落的磚瓦,欄杆有剝落的油漆,牆面上印著點點灰褐色的斑。牆角的邊緣處長著一些零星的苔蘚野草,看得出是有人定期清理著——雖然古老了些,但卻是有人居住的。
寺門外有幾個灰衣的僧人,拖著長長的掃帚打掃灰塵和落葉,一個個都全神貫注、心無旁騖的,壓根沒注意有人到來。
“幾位大師,在下有禮了。”花蠶走過去,衝幾個僧人行禮。
“施主有禮。”幾個僧人停下動作,為首的一個走前一步,雙手合十輕誦佛號。
花蠶輕輕頷首:“敢問住持大師何在?”
僧人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又念一聲“阿彌陀佛”,把掃帚遞到旁邊僧人手中,自己讓出路來:“施主請隨我來。”
“多謝大師。”花蠶溫和地笑,“大師請。”
僧人推開寺門,在前方引路。花蠶與花戮兩人跟上。
寺內只有一條石子鋪成的小路,兩側倒是路面平整,都沒什麼太大損壞。
走不過幾丈遠,就是數十道階梯,在下面仰望,能見到巍峨的大雄寶殿一角,旁裡還有幾個殿堂,就只能瞧見朦朧的影子,看不太真切。
花蠶停一下,遠遠地衝那處行了個禮,僧人見狀,臉上露出一點笑意,將兩人帶往另一個方向。
上了幾個小臺階,穿過個僅能容單人進入的石洞,裡面一片豁然開朗。
那是個種滿了各式植株的園子,左邊有菩提樹高山榕貝葉棕,右邊有柚、竹、松、柏、杉,都是鬱鬱蔥蔥。
走過這些,又有一些盆裝的散植的花木,如梅花、茶花、杜鵑、蓮花、南燭、佛手、文殊蘭,有的正值花季,就噴芳吐蕊,顯露出一片勃勃生機,而有的只抽出綠葉掩映著,也現出幾分別樣色彩。
跟著再走過一片荷花池,往東又走十餘丈,就來到一個院子外,木門虛虛掩著,沒有扣上鎖的。正是老方丈所住禪房。
經這一路走來,可知這寺廟雖說古老,可地方卻是大得很。
“住持大師,弟子參見!”禪房外,領路的僧人並未推門,只在門外高宣佛號。
聲音剛落,那木門就被開啟了。
“師弟有禮。”僧人開口喚道,“兩位施主求見住持。”
“師兄有禮,此事師父已省得了,讓師兄自去做功課。”開門的僧人穿著的與領路那個別樣不同,是一身雪白的緇衣,眉清目朗,額心一點硃砂,寶相莊嚴。
“是,貧僧告辭。”僧人雙掌合十,快步離去。
白衣僧人兩眼清明,在花蠶兄弟兩人身上極快地打了一轉,低聲說道:“阿彌陀佛,師父就在裡面,有請兩位施主。”
“多謝大師。”花蠶微微地笑,抬步而入,花戮緊隨其後。
看一眼花戮腰間佩劍,白衣僧人微一皺眉,到底還是沒說什麼,在前帶路。
院子裡面左右兩邊竟是小小菜地,種了許多時令鮮蔬,尤以白菜為多,長勢繁茂,看起來頗為喜人。
禪房依舊破舊,圓柱上的紅漆斑駁,已然露出裡面漆黑的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