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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看手裡拿著皮裘的顧澄晚:“這人總是這般無趣麼?小蠶平日裡也不讓你們說話的?”
“阿狄性子木訥,還請楚少爺見諒。”顧澄晚微微一笑,“我家少爺素來和善,從不曾虧待我們。”他頓一頓,又道,“不過少爺雖說性情好,可也並不喜與人親近,如今待大公子如此親暱,實在讓我等難以置信。”
“思來想去,也只能說是血親相系、兄弟情深了。”
“你倒挺會說話的。”楚瀾睨顧澄晚一眼,“看你滿身書卷氣,武藝又高強,是怎麼做了小蠶的侍從的?你叫什麼名字?”
“我……”顧澄晚剛要回答,就聽見個冰冷到骨子裡的男聲——“看好他。”
顧澄晚回頭,正好見到花蠶被那黑袍的青年以掌風緩緩推了過來,於是止住話頭,擋在花蠶身前,方狄也是向前一步,護在花蠶另一側。
楚瀾撇撇嘴,不說話了。
原來那撐蒿的粗獷漢子並不罷手,即便蒿子都彎了好幾轉了,仍是不依不饒,反手再弄蒿傷人。
花戮自然不會任他作為,之前要為花蠶弄乾衣物,便只能單手拍開蒿子,如今將花蠶送到旁邊,就能全心對敵,兩掌才一個交錯,就把蒿子斷成兩截。
粗獷漢子沒了竹蒿,也不在意,“哈哈”大笑了兩聲,便縱身躍起,掛在船杆繫著的紅繩上面,伸手去撈那些個花燈——這時候,遊舫的三樓突然撲出幾條人影,帶著凌厲的殺氣,朝他猛然圍來!
再騰不開手也做什麼,粗獷漢子只得抽身迎敵,兩拳對上十多雙手掌,在半空時起時落的,不免有些左支右絀。可這些人卻不會放他絲毫空隙,就這樣圈住他,不給他半點機會。
另一邊,顧澄晚把手中的皮裘輕輕為花蠶披上,花蠶挽一挽袖子,要把前頭領口繫緊。
“小蠶,這是什麼?”這時候,楚瀾卻一聲叫住了花蠶。
花蠶順著楚瀾目光看過去,見著的是自己的手腕。
花蠶手腕皓白,雖說如他這般相貌姣好的少年尚未長成前總歸是有些雌雄莫辨的,可肌膚卻未必真這樣細緻到幾乎看不到一絲瑕疵的地步。
楚瀾盯著看的,正是戴在那處的一個銀環。
“你說這個?”花蠶晃一晃手腕,銀色的光芒流轉不休。
“就是這個!”楚瀾連連點頭,“真是稀罕,我可從沒見過這種樣式的鐲子!”
這鐲子形態奇異,約莫只有筷子粗細,晶瑩剔透,最上層還細細雕了無數鱗片,蛇頭吐信,紅眼細小而色澤純淨,簡直如寶石一般。整個鐲子就像一條首尾相連的銀蛇,當真是栩栩如生!
花蠶笑一笑說道:“此鐲名為‘銀練’,義母臨死前留下的,通體沁涼,聽說對身子是極有好處的,之後便一直戴著了。”
說話時,花蠶動動手臂,而月色淨好,正將這鐲子上映出一片白光。
水中爭鬥只餘下那粗獷大漢和後面撲出的幾個青衣人,纏鬥間白光倏然花了他們的眼,粗獷漢子大怒,趁著這幾人也同樣看不清東西,硬是迎著光衝了過去,揚臂就是狠狠一掌!
他快,花戮更快,在他掌風所及之前,花戮一個閃身,又攔在花蠶的前面,也舉掌迎了過去。
這一掌足足用了八成的力道,實實在在地與粗獷漢子對上,粗獷漢子一聲悶哼,“哇”地突出一口鮮血,人也像斷了線的紙鳶,軟軟地墜到水裡去了。
“嗵——”大大的水花濺起,漢子沉一下浮一下,已是沒了意識。
之前與他對戰的青衣人擰身而上,起了心地要把他撈起——
“爾等回來,放他去罷!”正當時,三樓的雅座站起個人,臨窗朗聲喚回他的侍從們。
侍從們自然也是聽話,便一齊收手,就任那粗獷漢子身體順流飄去了。
楚辭一行也早聽見動靜,此時亦從艙中走出,站到花戮面前,就要問問情況,卻聽三樓那人又發話了。
“樓下可是楚家主?大凜商人要請閣下上樓一敘!”
端木青磊
被那粗獷漢子這麼一攪,僥倖沒傷筋動骨的看客們也再沒了爭奪花燈的心思,那幾個突兀出現、又與粗獷漢子拼鬥的青衣人們,在回到主人身邊之前,就也順手把花燈都摘了去。
水中的高臺因著激烈的打鬥早就垮掉,人群悻悻然的很快都散了,原本還有些姑娘要獻藝的,也沒了展示的場所。煙雨樓的媽媽見這情形,也不好勉強下去,就召姑娘們重回花船,把她們送回樓裡。
不過半刻,先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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