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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狄答“是”,袖擺一抬,就有數十個細小黑影竄出,從窗縫直飛出去。
另一邊穹月從容披衣,又將前面的衣帶繫緊,把自己遮了個嚴嚴實實,態度也更加冷靜起來。
雖說人生時赤條條而來,死時也赤條條而去,門戶大開全無遮掩,坦坦蕩蕩……可若是存於人群,則要以衣蔽身,心神方定。因此之前穹月衣不蔽體,自然彷徨難安,若要問她什麼,怕也是難以完全,之後強作鎮定要來衣物穿上,這才心下稍安。
花蠶見她這樣,嘴角含笑,冷不丁問出一句:“那端木青磊何事惹穹月姑娘不快了,要讓姑娘以‘蝕血’之毒相待?”
穹月瞳孔驀地一縮,口中卻是斬釘截鐵地否認:“奴家慚愧,不知花公子所言何事。”情緒一恢復,以她置身青樓多年的眼力,自然極快地認出了這幾位強擄了她的人。
“端木青磊中劇毒而不死,原來穹月姑娘竟是不覺奇怪的。”花蠶不以為忤,反而勾起唇角,柔聲哄道,“穹月姑娘何須瞞我?莫不是我解了那‘蝕血’,讓穹月姑娘不高興了麼。”
穹月聞言猛一抬頭,眼中刻毒一閃而沒。然而,卻並沒有逃過花蠶的視線。
“穹月姑娘還是老實一些的好,說罷,姑娘因何如此痛恨端木青磊?”花蠶偏過頭,半眯著眸子,像是要乏了似的伸了伸胳膊,“或者說,端木青磊是何身份,穹月姑娘你,又是何身份?”
穹月不為所動,她面色不變,垂眸笑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花公子若一定說奴家下了毒,奴家認了就是。只不過端木大爺既然無事,花公子說話可要小心,切莫惹禍上身。”
“穹月姑娘當真不怕死。”花蠶眨一下眼,像是有些傷腦筋似的揉了揉眉心,而後回過頭,看向端坐床上的黑袍青年,低聲嘟噥,“哥哥,穹月姑娘總不肯合作,這可怎麼辦好?”
“問出為止。”花戮的聲音冷得可以凝出冰渣子來,他屈指彈了一下,一道凌厲的指風頓時穿透穹月琵琶骨,“嗞”一聲入肉。
穹月“啊”地剛要慘叫出來,花戮又是一記勁風打來,封住了她的啞穴,也讓她再發不出任何聲音。
潤白的肌膚上起了無數細小的疹子,在皮肉之下彷彿有了生命一樣持續滾動,筋脈都好不受控制地凸了起來,就像是要破體而出一般!此時的穹月再顯不出半分美貌,明豔的面容變得一片慘白,編貝似的玉齒不自覺地啃咬著自己的下唇,慢慢地沁出鮮紅的血絲來……
花蠶淡笑著看她在地上不住翻滾,過了約莫一炷香時分,他再對著花戮笑了笑,花戮冷哼一聲,彈指解開穹月啞穴。
“穹月姑娘,可以說了麼?”花蠶目光帶了些悲憫,語氣也仿若無比憐惜。
穹月慘然一笑,從齒縫裡迸出一句話來:“不知便是不知,花公子弄錯了。”
“穹月姑娘性子堅韌,真讓在下佩服。”花蠶搖搖頭,隨即笑容擴大幾分,對著花戮嘆口氣,“哥哥的法子真不管用,都不能讓這女子說出實話。”
“一百一十八種刑罰,我用了,她就死了。”花戮冷冷看著花蠶,“時間不早,不要再胡鬧。”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花蠶笑著,“那就請鬆開禁制吧,我的哥哥~”
花戮面無表情,抬手解開穹月身上禁制,許是疼痛過了,穹月面上泛起詭異潮紅,身子還在一陣陣痙攣著。
“哥哥辛苦了。”花蠶柔柔地衝自家哥哥道謝,隨即突然站起身,慢慢走到穹月前面,蹲下來,挽起袖子,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穹月姑娘性子堅韌,想必一般的法子,是不能用了。”說著聲線變得極輕,帶了一絲引誘的味道,“來,看看這裡……”
經過花戮的手段,穹月腦子裡那跟弦早繃得緊緊,是全憑著一股意志力死撐著不肯吐實,若是一個堅持不住昏厥過去,後果可就難料了。如今意識也有些渙散,聽得花蠶這般暗示,不自覺地,就將目光迎到他的手指上去。
恍恍惚惚間,她見著那纏在細細手腕上的、明晃晃白花花的鐲子忽地動了動,跟著就徐徐地蠕動起來,剎那間,她彷彿看到噴吐的紅信、嗅到撲鼻而來的腥毒之氣……然後是指尖的刺痛。
“啊——”她覺得自己的聲音似乎變得無比尖銳,在空氣裡一直傳到很遠,她看見那單衣長髮的修美少年嘴唇一開一合,卻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說罷……”這樣兩個字帶著顫巍巍的尾音,突兀地出現在只有她自己的寂靜的世界中,成為她唯一的支柱。
“來,說罷,你叫什麼名字?”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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