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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下遇見他時,他是口齒伶俐、有問必答,並不像聽不見人聲的。”花蠶眨一下眼,開口問道。
“那該是讀唇,故而能知人所言。”林沐晴笑道,“但凡失聰者,總是會這一項本事的。”
“原來如此。”眾人聽他這一說,自然是都明白了。
“修習此等異術終是要付出些代價來著,倒也公平。”花蠶一點頭。
“炎魔教教中三尊者,有一個便是‘引魂尊者’,其座下又有數個引魂使者,都能以鈴聲控人心神,甚至操縱屍體,端的是十分厲害。”林沐晴頓一頓,又補充道,“怪的是這引魂使者功力雖然低微,若能穩一刻心神就能近身殺之,卻是無論如何也殺之不死,便跟那怪物一般。”說到這,他露出一絲笑意,“花少俠能帶來引魂使者人頭,想來那使者是活不成了罷。花少俠好本事。”
“六陽魁首。”花戮依舊全無聲息地立在花蠶身側,此時收到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就冷聲說了一句。
“正是如此。那引魂使者只有一個弱點,便是砍了頭就會生機斷絕。”林沐晴笑著點頭,“花少俠見識廣博,林某佩服。”
“我家哥哥自然是最厲害的。”花戮當然沒有接話,花蠶卻拉住花戮的手臂笑起來,倒好像比誇了自己還要高興。
林沐晴當然不介意,反而又誇道:“花小公子也是聰敏非常,又能同花少俠心思相同,正是真真相稱。”
花蠶抿嘴一笑,彷彿喜不自勝,破天荒顯出幾分少年人的得意姿態來。
林沐晴幾人都是目光柔和,只當這靦腆少年終是融入進來,才顯露出這樣帶些親近的真性情。
“沐晴你看,花小公子還帶來了炎魔教的標識,這樣看來,那客棧就是炎魔教的據點之一了。”楚辭把白布拓本與牆皮原本都攤在桌上,“我看過了,與從前所見一般無二。”
“是這樣沒錯。”林沐晴仔細看一遍,點頭確認。
顧無相則把引魂使者的頭顱重新包起,放在個匣子裡鎖好,匣子又放在櫃子裡,櫃子也大鎖鎖好:“這東西可不能丟了。”放好後,他又問,“沐晴,你是如何知曉引魂使者之事的?之前從未聽你說過。”
林沐晴搖頭:“我也不知更多,便是這些都是從先祖所留手稿中查來,原先只是想找一找炎魔教的蛛絲馬跡,卻不曾想看到了關於三尊者的訊息。”
“這炎魔教,唯有這三尊者是世代相傳,便以引魂尊者為例,引魂尊者死去,其手下引魂使者便會互相廝殺,最強那個晉為尊者,再找上好資質的孩童養為使者,如此迴圈。”
“真是好生詭異。”楚辭臉一沉,“難怪這魔教總是死灰復燃!”
“還有‘要命尊者’,據先祖所言,其最厲害的功夫便是‘要命一吼’,比之佛門獅子吼還要強上百倍,若給他養足精神吼出來,一次可震死百人,另一個為‘奪魄尊者’,此人是個女人,面紗罩面,且終日閉眼,傳言若是她睜開眼,眼裡就自然釋放魔魅之力,是專門迷惑人的法門,就連佛門高僧也是無法抵擋,而若是她掀開面紗笑一笑,那但凡看過她笑容的人都會瘋癲而死,就像是被奪去了魂魄一般。”林沐晴盡皆說出,再看眾人反應。
卻聽花蠶問道:“這兩門功夫,我們塞了耳去,去了也不看那女子的眼睛容貌,又怎麼傷得了我們?”
“且不說塞了耳也能聽見吼聲,就是聽不見了,可旁邊的聲音便也聽不見了,其它教眾攻過來,不也只能任人宰割麼。”林沐晴嘆氣,“再說那‘奪魄尊者’,她的魅功高強,只要她想給你看,你便不看也得看,根本無法挪開眼神。”說到這裡聲音更苦,“我那先祖之所以這般詳細紀錄,就是因為當年的正邪大戰中,僅僅這三名炎魔教尊者一吼一睜眼一搖鈴,就殺了我正道武林不下五百人。”
“那當真是……血流成河。”
一時間氣氛十分沉重。
花蠶出聲,打破這片沉寂:“在下尚有一事不明,還要請幾位指點。”他說著這話,看的是林沐晴。
“小公子但說無妨。”林沐晴微笑抬一抬手。
“在下看過那客棧地下屍體,面上的表情都很僵硬,而那晚客棧中被引魂使者所害人面目亦是如此。”花蠶於是說道,“在下不明白,這般明顯破綻,為何這引魂使者還要操控那些漢子擺成那互毆姿態?若說是為了挑起什麼事端,也太小覷天下人的腦袋了。”
“小公子有所不知。”林沐晴沉吟一會,笑道,“據先祖筆記所言,這引魂使者技藝也並非完美,這屍體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