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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遠方峰頂。
雪中打坐的花戮猛然睜開眼,接住靈蛇吐出的……小球,任憑靈蛇將其化開。
裡面是一個瓷瓶一張羊皮紙,那紙上赫然寫著——
“我的哥哥,黑色打通氣脈、紅色補血、白色解黑色毒,可要使得小心一些~若有不慎,且吞綠色丹藥,可解百毒,能吊性命。”
鬼面少年
祁連山下有張著大旗的破舊酒肆,老闆是個束身削肩的俏寡婦,纖纖水蛇腰不盈一握,扭啊扭啊的扭花了一眾江湖豪客的眼。
“小娘子,給爺來兩壺酒一大盆牛肉!”一個滿面髭鬚的大漢一隻腳踩在長條凳上,蒲扇大的手掌重重往桌上這麼一拍——就直震得桌面兒上幾個菜碗撲騰亂跳。
“李二患!別仗著有幾斤氣力就太囂張了!”有個酸秀才模樣打扮的瘦削男人尖刻地嚷道,“也不看你那德性,我們這兒可就聽你瞎嚷嚷了!”
“陳德兄說得有禮!李兄你的嗓門兒也的確太大了些!”
“別的不說,李兄你長得就夠駭人了,還來個‘震天響’,我們這群爺們兒倒是沒事,可若是嚇壞了小娘子……你要拿什麼賠去?”
“就是就是,要惜花嘛!”
眾人也是跟著調笑,一下子淹了兩人間的火藥味,弄得“酸秀才”恨恨喝乾了面前的茶水,倒也沒有公然再叫囂什麼。
而那被稱為“李二患”的漢子被擠兌得面色赤紅,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被個嬌滴滴的聲音打斷了:“我說幾位爺兒們,您們這是在吵什麼哪?是懷玉招待不周麼?”說著一陣香風襲來,就有個豐腴女子翹腿坐在那漢子面前桌上,一隻手輕撫在李二患胸膛上,另一手還託著個大盤子,裝著對方之前叫的酒肉。
這一手乾脆利落,著實漂亮得很!眾人正要喝彩,卻見那女子身子斜斜這麼一下壓,湊在李二患黑臉前面,柔柔媚媚地說道:“李爺,您要的牛肉和酒……懷玉給您弄好啦!”
說話時,胸口那一抹飽滿若隱若現,李二患咽口唾沫賊眼直盯著那處,可那懷玉寡婦卻不讓他享受太久,猛地一擰身,玉臂一展,就平平把托盤放在了桌上,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李爺您慢用,奴家不打擾爺兒們,這就告退了~”又一聲嬌笑,懷玉寡婦去也匆匆,身影一閃,就沒入簾子後面去了。
這些匯聚在此的江湖豪客們才反應過來,彼此尷尬一笑,轉個話題,氣氛又活絡起來。
通常那些個武藝初成的少年英俠們,下山歷練想要在江湖上闖些名聲出來的,總會找一些也有名聲的前輩比武,贏了自然是一鳴驚人,輸了的,若是籍籍無名的山野小子,頂多被人說說“不自量力”罷了,就算出來的是名門子弟又輸得太難看,也不過給江湖人增加點閒聊的樂子,記不了多久。
江湖多紛擾,少年俠客層出不窮,永遠也沒有休止的一天。
三月前,有個少年人闖入了武林之中,開始挑戰。最初踢了幾家赫赫有名的武館鏢局的場子,將那些個老鏢頭館主全部擊敗,可他們都是做買賣的,只能算半個江湖人,這幾場比試便也如同一粒石子兒落入江流,連個小水花都沒有打出來。
而後,少年人又與一些二三流的門派過不去,每戰必勝,這才稍稍有了點名氣,引了一些人的注意。
黑衣、身量不長、面上覆著猙獰鬼面具、總愛在比試前立下“生死狀”,便是武林人對這少年的粗淺印象。
武林人有怪癖的不在少數,雖說少年打扮古怪了點,但也不會惹來太多是非,如今取得的十多場勝蹟,也只讓人當他作世家培養的優秀子弟派出來打名氣的,或是哪個山野隱士教出來的,大家心照不宣,多看看他比武喝彩幾聲就是了。
然則這一看,就讓人吃了一驚。
鬼面少年使一柄雪亮長劍,劍鋒每出有如驚濤突起,捲起巨浪狂潮,十分兇猛,偶爾翻動手腕打出一記掌風,也是有如風吹勁草,剛強無匹。這般小小年紀現出如此雄渾霸道之內力,真真讓人歎為觀止。
少年每戰完飄然而去,直至三日後,便約下一場,全不與旁人多說話接觸。這等實力做派,一下子便將之前揣測全盤推翻。
大大小小總共戰了有三四十場後,鬼面少年突然發了個帖子,邀戰的物件,竟是祁連山上那個祁山派的長老遊春慕,那人劍術高超,是一流的高手,個性也是極為溫和。照理說,一般這樣德高望重之人,是不願與小輩比試的,輸了固然是丟臉到家,即便勝了,也是勝之不武、浪費光陰,只有這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