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4 頁)
,十分擅長。
為了和人套話,他說過的謊言足以堆積成山、匯聚成河,如果真有拔舌地獄,那給他上萬條舌頭都不夠那些夜叉鬼差拔。
可天知道,這次不是,他說了,才發現自己是真心的。
他不想讓任何人傷害她,他想宰掉任何敢動她一根汗毛的人。
一瞬間,他有種立刻起身逃走……不,離開的衝動。
他不缺錢,至少現在不缺。
前幾回他領到的錢,夠他用上好一陣子,到處遊山玩水。
他可以走出去,找到那些人,告訴他們,他不幹了,然後他就可以轉身離開,把一切都拋在腦後,就這麼簡單。
他霍地坐起身,低低再咒罵一聲。
他孃的,他的腰在痛,頭在痛,全身上下都在痛。
他需要酒,非常需要。
可她不喜歡酒,她不喜歡酒鬼。
狗屎,他管她喜不喜歡什麼,他真的應該就這樣走出去。
沒錯,真的應該。
深吸口氣,他拋下那沒來由的罪惡感,起身拉開門,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他會去找壺酒止痛,然後離開這裡,去過他逍遙又快活的日子。
天一亮了。
她以為會一夜無眠,卻意外的入了夢鄉。
再醒來,陽光已透窗而進。
她起身梳洗,穿上外衣,將長髮挽成簡易的髻,再戴上帷帽,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隔壁的房門緊閉,沒有傳來一絲聲息。
她停在他門前,半晌,才有勇氣敲門。
門內,無人應答。
她再試一次,還是一樣。
白露稍稍鬆了口氣,她以為自己已準備好該如何面對他,但顯然這只是她另一個自以為是。
她轉過身,打算先下樓去吃點東西再說。
行過廊,她下了樓,誰知卻一眼瞧見,他已坐在那靠窗的桌。
不由自主的,她停在樓梯上,看著他。
那個男人背對著她,那烏黑茂盛的發如野草一般強韌,高壯的身軀就像座小山一般,擋住了快半個窗景。
明明,還隔著大半個飯廳。
心跳,不知怎,跳快了些許。
驀地,像是察覺了她的注視,他轉過頭來看著她,他的臉揹著光,她看不太清,然後下一剎,她看見他拉開了嘴角,露出了白牙。
那是抹笑。
不由自主的,她舉步下了樓,來到他身前。
“早。”他看著她說,替她從筷筒裡拿了雙竹筷,放在桌上,靠窗的那邊:“坐啊。”
那兒,背對著窗,客棧外的人們,瞧不見她的臉。
她走過去坐下,還未出聲,已聽他揚聲和小二哥點了菜。
“小二,來碗豆漿,再加一籠湯包!”
“得,馬上到!”
才坐下,她就嗅到了那絲酒臭,原以為是隔桌的人叫了酒,但大清早的,沒人桌上真的擺上了一壺酒。
她抬眼朝他看去,那男人嚼著油條,喝著豆漿,笑看著她,瞧著和前些天沒什麼太大的不同,就只有那雙眼,佈滿了血絲。
她盯著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