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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想起這老伯也姓楊,“啊”了一聲道:“楊老伯,你既然也是姓楊,莫非你也是楊家村人士?你十多年前背井離鄉便是離開楊家村?”
楊財“哼”了一聲道:“還算你沒笨到家!”又嘆道:“沒想到你竟然是楊陌,昨夜也沒問你名姓,沒想到你竟然是小陌!”
楊陌見他便只反反覆覆唸叨自己的名字,不由奇道:“楊老伯,莫非您以前認識我?”心中思忖,這楊老伯十四年前離開村子,自己今年十五歲,想來當時才只一歲大。
楊財點頭道:“我與你也算有緣,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你……嗯,你父母也算是我的舊識,不知道他們現在過得可好?”
楊陌黯然道:“我爹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過身啦!我娘……我娘也過得不好,現下不過是在村中和我弟弟兩人相依為命罷了。”
楊財聽得他父親過身不禁嗟然,待聽得他有個弟弟,又奇道:“弟弟?你還有個弟弟?”
楊陌點頭道:“我弟弟單名一個暄字,比我小五歲,應該是您進了金陵後出生的,所以您這才不知道。”
楊財嘿然一笑,自語道:“楊暄,楊暄,你還有個弟弟叫楊暄?早知道如此我那時……”說道這裡突然話鋒一轉,對楊倩問道:“小姑娘,你不會也是楊家村的吧?”
楊倩答道:“老伯,我叫楊倩,是楊漢的女兒。”
楊財“哦”了一聲道:“楊漢那傢伙我認識,小夥子挺精神的,人也憨厚老實——我走那陣子你娘正懷著你呢,六個月,肚子有這麼大呢,”說著便用手在自己身前一比,又道:“後來我就離開了楊家村,唉,一晃這麼多年,都這麼大了。”語氣中不禁多了幾分感慨。
聊到父母,楊倩勾起心事,嘆道:“也是被那高財主害的——我爹如今正臥病在床,家中偏偏拿不出錢來買藥治病,唉……”
楊陌冷哼一聲,道:“我不管那太守究竟在不在、管不管事,今日我定是要問個明白!”說完上前幾步,雙手撫上了面前的大門,還沒等楊倩開口制止,只聽“咔啦”一聲脆響,門後木栓已被他發力震斷。
楊倩跌足道:“小陌!你怎的這麼魯莽!官府這路子行不通我們就再尋個其他法子便是了,你何必這麼著急,一個招呼都不打就把門閂給弄斷了?這下如果不快點離開,只怕真是要被拉進大牢了!”
楊陌冷冷道:“如何要逃?我進都進不及,又怎會害怕逃跑?我今日非得進著衙門看一看,看這群吃公糧不辦事的飯桶能把我怎麼著!”
楊財也一翻白眼道:“楊倩閨女,你這麼說就不合適了,我們是來報官的,又不是來擾亂公堂的,他們不拉那些魚肉百姓、強徵明奪的人,難道還來拉我們?還是楊陌小子說得好,今日我們就好好地問他一問,看他們能拿我們怎麼著!”他是魂魄之身,官差連見都見不著他,自然不能拿他怎麼樣,是以他絲毫不懼,楊陌鬧得越大他就越是開心。
不待楊倩再說,楊陌飛起一腳,那大門被他伸腳一踹之下應聲而開,只見衙門院子裡三五名官差一起愕然望來,他們或是倚在門邊打瞌睡,或是坐在門檻上玩骰子,此刻都是眼睛瞪得老大,顯然是沒有想到門口兩個半大不小的少年竟會強橫到破門而入,視官府為無物。
楊陌見得幾人這般模樣後,不怒反笑道:“這便是堂堂金陵衙門麼?幾個大官差不去辦正事,不拉歹人、不管投訴,竟然一日到晚在辦公之所無可事事!我原本還想著你們能替百姓伸冤,看來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
聽得他厲聲怒斥,幾名官差都是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那名適才開門的官差聞言大怒,提起木棍喝道:“大膽刁民,竟敢強闖官府,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楊陌仰頭狂笑道:“我早便不要命了——整個金陵的百姓都快沒命了,你還站在這裡說這些!你們都給爺閃開,讓太守出來,我倒要好好問問他!”
那官差怒道:“大膽刁民,你有何資格說這些話?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是不行的了!”言罷捲起衣袖便要上前動手,卻被身旁一名年歲稍長的官差一把拉住,勸阻道:“狗子,算了吧,不過是兩個孩子而已,別太為難他們,太守也交待過的,難道你忘了?”
那官差“狗子”聽得這話,勉強放下棍子,憤憤道:“趙叔,就是太守太過仁慈了,這幫刁民才會三番四次地造次,不讓他們吃點苦頭,他們是不會得到教訓的!”
趙叔拍拍他肩膀道:“你先消消氣,待我跟他們說說。”轉過頭對楊陌道:“小夥子,不是我們不讓你見太守,太守真的不在這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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