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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著嗓子答道:“在下楊青,臨安人士。家父前一陣子病重,至今未愈,小生這次本是特意來棲霞寺替家父上幾柱香,在佛祖菩薩面前給他求個平安,哪知還沒上山就碰上了故友一陌大師,聽他說得這事,故隨他來貴府看看,講不定能略盡綿薄之力。”她父親楊漢的確是病重得臥床不起,她也的確打算回棲霞齋給父親求佛上香,言談間勾起傷心事,頗有些傷感之意真情流露,這番話說得半真半假,倒也是入情入理,叫人捉不出破綻。
林三點頭道:“原來是林公子。如此甚好,兩位快請進吧,正巧兩位棲霞寺大師正在裡頭給小姐作法,料來和一陌大師當是舊識。”
“什麼?”楊陌脫口道,待看到林三詫異的眼神,連忙肅然道:“阿彌陀佛,聽聞同門師兄弟竟然也在,小僧驚喜之餘有些失態了。”心裡卻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暗罵自己好說不說剛才幹嘛說棲霞寺,也沒想想人家棲霞寺就在旁邊,現在倒好了,假禿驢撞人家真和尚身上了。
楊倩聞言也是一驚,但她鎮定地極快,假意喜道:“如此甚好!請問是哪位大師親臨呢?”
林三道:“我們每月十五左右都會上棲霞寺請寺中大師前來作法驅邪,前幾回來的都是‘若’字輩的師父,這次有幸請到了至清大師。”
現今棲霞寺內主要是“至”字輩、“若”字輩和“一”字輩的僧人,輩分最高的“閒”字輩僧人只剩閒定大師一人,但他以過百之齡,早在十餘年前便以閉關入定、不理俗務。自他往下的“至”字輩都已經是七八十歲的得道高僧了,故這次有面子請到至清大師,林三言語間也甚是得意。
楊陌聽得是至清在裡頭,不由鬆了口氣,點頭緩緩道:“阿彌陀佛!原來是至清太師伯,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至清乃是棲霞寺中的著名高僧,多次隨寺中弟子到棲霞齋中來交流佛法,故楊陌也見過他幾次,對這個慈眉善目的老頭子印象甚好,想來當不會太為難自己這個冒牌貨,卻不知他認不認得自己,只希望一會兒見了面千萬別當面拆穿就好。
當下兩人隨林三進了馬府,楊財飄在兩人身後,苦笑道:“既然棲霞寺高僧在裡頭,那我還是先躲起來吧,一會兒讓他看見我事小,要是二話不說把我給超度了那就玩完了。”說完一溜煙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
林三將兩人領到馬小姐閨房外,對兩人道:“二位稍等片刻,至清大師正在裡頭作法,我們先別進去打擾他。”楊陌點了點頭,只覺一陣陣梵音佛唱和焚香的氣味從閨房緊閉的房門內傳出。
至清不愧是得道高僧,經頌聲安靜平和,自有一種安撫人心的奇異力量,三人在門外只聽得片刻便已覺得心神大定,飄飄然彷彿有魂魄離體,飄升佛門忉利天之感。
等得約莫半個時辰,至清的經頌之聲才漸止,忽聽得裡頭一個男人聲音焦急地問道:“至清大師,您看……您看這是個什麼怪病?君兒什麼時候能好?”
楊陌和楊倩疑惑地看了看林三,林三低聲解釋道:“這是我家主人馬太守,他擔心自己女兒,至清大師破例作法時讓他進去在一旁觀看的。”
只聽房間裡頭一把蒼老平靜的聲音響起,緩緩道:“令愛體內生受的邪魔鬼異之氣經三年累積已然非常深厚,但這還不是最要緊之處,我已替她作法驅魔,散除她體內的邪氣。但她受的內創卻不是光靠宣讀佛經就能消除的,這般每月誦經只是治標之舉,若不消除她體內所受的內創,這個怪病終究無法根除。”
只聽得馬太守囁嚅道:“這……這、這怎麼會這樣……他明明說……唉……”斷斷續續自語了數句後終於寂然。
至清見他沉默,也不追問,只道:“此間事了,那至清就告辭了。”
馬太守忙道:“如此有勞大師了。”房門“咿呀”一聲開啟,馬太守出門對林三吩咐道:“快叫人備些上好的齋飯給兩位師傅!”說話間看到林三身後的楊陌和楊倩,先微微愣了一下,但料想又是不知道誰請來作法的所謂的大師,出於禮貌便向兩人點了點頭,楊陌和楊倩連忙合十還禮,楊陌心中奇道:“備齋飯給‘兩’位師傅?莫非除了至清老和尚外,還包括我?”
林三道一聲“是”,剛要下去吩咐膳房,卻見至清緩緩而出,說道:“不必了,此刻回棲霞寺,恰好能趕上寺中午餐。”他身後還跟著一個身形微胖的小和尚,他約莫十歲年紀,此刻正抬著頭好奇地打量著門外的一干人,方才他一直沒出聲,是以門外的楊陌和楊倩不知道屋裡除了至清和馬太守父女外竟然還有第四個人。
馬太守見至清推辭,知他乃是有道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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